《斑羚飞渡》敬畏生命之作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看过不少,好多篇章都让人沉醉和深深思考,今天想给大家推荐和分享《斑羚飞渡》。

通篇最大的看点是:残忍的猎手将一大群斑羚逼到插翅难飞的悬崖上,做好分工,企图集体屠杀一网打尽。面临种族灭绝的危机时刻,老斑羚们用“飞渡”的办法,将年轻斑羚安全运送到了对岸山梁,而自己却无一例外地坠崖身亡。

说不出看了多少遍,但再次读来,依旧震撼!

一  狩猎队为什么想要赶尽杀绝?

这是以前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我们人类常常以万物之长自居,特别是受到了漫长的狩猎文化思想影响,称人类以外的动物为“低等动物”,也漠视它们的“低级生命”,恣意掠夺它们的一切。

现实生活中,我们已经从农牧时代到工业社会,甚至是信息时代了,但是很多动物的羽、毛、皮、肉、汁、骨头、牙齿、窝、地盘......似乎都可以成为满足猎奇心理的商品。什么熊胆、山狐皮、驯兽等等的报道,大家都看过,因过于残忍,我也不愿重述了。

文中的狩猎队,说“要发财了”、“一年的酒钱都有了”,大家一直做着美梦,用猎狗和猎枪筑起两道牢固的防线,狂妄和残忍到要把这七八十只斑羚一网打尽。

这些,对人类是一次辉煌的狩猎行为,但对另类生灵斑羚来说,是践踏和灭绝性的屠杀!也足以看见人性中的贪婪和恶念一起,就会走向极端。

我们常常为云端盘旋的山鹰而歌唱,为鱼儿跃出水面而拍手笑,为金丝猴爬上树尖而惊喜......似乎我们都喜欢和享受着美好的事物,都认同万物和谐共存。

很多人为流浪猫狗而设置救助站,为濒危物种而奔走呼吁......人们在行动,但是还不够,还有很多看不到的地方,还是存在漠视,我们需要更多的行动,尊重另类生命,保护自然,这些是人类自己的需求。

二  以一死换一生,斑羚教会人们敬畏生命。

这群斑羚走到伤心崖上,算是走上了绝路。退,是咆哮的猎狗群和十几支猎枪;进,是几十丈深的绝壁,倒悬绝壁下还有湍急的流沙河、沙砾,摔死后瞬间被冲得无影无踪。进退维谷之间,只有跳过去,是唯一生路,但两峰间最窄六米,最健壮的斑羚只能跳五米。那只老斑羚奋力跳,竟然“像颗流星似的笔直坠落下去”......

这个场景让人揪心!毕竟这只“试水”的老斑羚,它是所有斑羚此刻渴望生存的代表,我仿佛身临其境。我想,每一位善良的读者,都会一样,为斑羚们捏一把汗,想要去关注它们的命运走向。

雨后天空出现的那道彩虹,作者说与后来的飞渡有美学上的沟通。我觉得那道弯弯的虹,在天际示范出的完美线条,既在生死存亡时给了镰刀头羊神秘启示,又是天地万物一体的玄妙之处。

接着是感动的场景:随着镰刀头羊的吼叫,整个斑羚群分成两拨,年老的一拨,年轻的一拨,最后年老太少,又“有几只中年公斑羚跟随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斑羚那拨里走出来,进入老年斑羚的队伍”。

动物界的语言交流简单,没有更多动作,这里更没有要求、强迫、讨价还价!好像牺牲是应该的,为族群牺牲是荣耀、是天经地义......这是我的翻译,对斑羚而言,并没有这么高深,是它们的本能。

这些不是和我们人类的伟大精神一致吗?哪有“低等”之说!

看了这张图,可能你已经明白了“飞渡”场面的壮烈、震撼!

年轻斑羚跳四米左右,下落之时,老年斑羚刚好跳到最高点,在它们脚下的位置成为了支点和跳板,年轻斑羚只需要轻轻弹跳一次,就到了对岸,得以生存。

是的,“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用一半的牺牲换来另一半的生命,族群得以延续。

此时,还没响起行动的牛角号,在等候时,狩猎队也都被看呆住了。

我想,山崖中,那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分明就是老斑羚跳跃出的生命的乐谱更是契合了上天的指示,照着彩虹的样子,用自己的死亡为年轻一代筑起的生命坚实桥墩和桥梁!

我很震撼,也很感动,但并不为它们悲哀。

中间只有一对老少斑羚因衔接不当,双双坠崖。最后,镰刀头羊作为奇数被剩下,遭遇了醒悟过来的狩猎枪声,它戴着身上的“红花”坚定地走上彩虹,画出了自己的生命弧线。

这里总让我想起无数影视剧里,英雄们的本色、气概、和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以及英雄们就义时候的凛然大义和壮烈情怀。

斑羚的生命,和我们人类一样灿烂!

天地一体,万物有灵,必须敬畏生命!

建议你也来读《斑羚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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