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青春年华‖第十章危机

爱情与欲望、希望与绝望、光明与黑暗,如同强有势的剧烈狂风放肆的吹着平静的校园,自由、梦想、追逐,每时每刻都在填满青春的美梦,在美好年华底色下透着希望的光,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着鲜活的生机脉动。

夏日的太阳撒着怒气,撕打着人脸,高子明有种晒焦的感觉,从餐厅到图书馆的路比往日长很多,像极了他和李想距离,一眼望去,全是荒芜,没有边际。总算到了图书馆,空荡荡的,只有管理员托着下巴,打着瞌睡,有种你不选择读书,我也不选择你的孩子气,可怜巴巴的等着你来哄。

高子明轻手轻脚的进去,一排排的书架,一堵墙似的挡着他和李想之间,全知全觉得苦闷。密密麻麻的世界,一步一步的迁移,我要找到你,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打转,这边没有,你一定在那边,所有的别处,也没有寻到你,这该死的爱情,就是魔鬼,和我做着游戏。不管你在任何一个荒芜的角落,我一定要发现你,救你入我怀。拥抱也只是想想,能寻到才是真本事。无需长吁短叹,去追,总会把你从所有书籍里解救出来。我以为我们从此可以成为形同陌路,退回原本的轨道,现在才意识到我与爱情一起奔跑,让这颗心无时无刻不在妒忌,生命尚存,对你的爱永不终结——

男生想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就是这样,眼睛亮了,眉毛开了,连站姿都不一样了,稍微放肆点,就想着动手动脚了,大部分女生,也会把对方的一句话揉成稀巴烂,放到心里,反复询问自己,直到这颗心分裂成八瓣,一句话在心窝里践踏着,多少也有点可怕。

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没有追求,毫无目标,三观混乱,神经不停的尖叫,这是高子明一个人的爱情,可惜在李想心里,无关紧要。

高子明想着等下找到李想一定要去捉弄一下,不然辜负了这一路的力气。想想,等会看到她,就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吓她一跳,或者尖叫一声,想到这里,高子明兴奋起来。可是现实和幻想总有差距。

他在图书馆的最深处看到了李想,当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那人和李想挨着很近,高子明大步走到他们俩面前,一把推开了那个男生,“你干什么呢?”

那男生直接懵了,“推人还有理了不成,我倒想问问你干什么?”

高子明又过来推一把,那男生直接撞到了书架上,“她是我女朋友,你和她在这里干什么?”

李想听到这句话,完全惊到了,“谁是你女朋友?说话要经过大脑。郑宇我们走,这人有毛病吧。”

郑宇瞪了一眼高子明,准备和李想一起离开。这高子明也是个不要命的,面子丢了,这架是必须要打,一拳打在了郑宇脸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看来活腻了。”很快两人打起来,这声音太大,吵醒了管理员。

管理员飞快跑过来,使劲全身力气,要把他们拉开,“赶紧松手,你们干什么,再不松手,马上把你们送办公室,等着扣学分,不用毕业了。”

听到不能毕业这样的话,郑宇先松开了手,在他放手的一刹那,高子明又一拳打过来,孙子,活脱脱的孙子,阴险,郑宇心里骂他一百遍,不解恨。郑宇捂着脸和李想离开了图书馆。

“你们知道吗?李想竟然是高子明的女朋友。”

“太可恨了,乡巴佬竟然攀上了富人。”

“高子明,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啊,找个乡下人。”

“有钱人的世界,搞不懂。”

这下好了,这流言蜚语疯狂起来,简直让人发指。这绯闻传到了杨舒茵耳朵,她认真把高子明对她前后的态度捋了一遍,忽冷忽热的态度,忽远忽近的距离,这才明白,原来在高子明眼里,心里,竟然还爱着另一个女孩,那女生还是个乡巴佬,她怎么都不肯相信。

爱让你心魂破灭,又让你重生,笑逐颜开,垂头丧气,抱怨、嫉妒、多情,循环不止,每天来一次,仿若在世上游荡了几辈子。它是个没用的东西,在一种无用的精神状态里,历经劫难,偏偏又会涅槃重生。上帝太会玩,从来不考虑当事人的感觉,就像他从来不相信你能赢,你又如何相信爱情?别逗,接着来。

杨舒茵不能干等着被李想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她赶紧找了几个高年级的朋友,说有紧急行动,一定要好好报复李想。哥几个很快就聚集在一起,杨舒茵站在他们中间,狂妄的样子,像极了帮派老大,她开口叫嚣着,“陈晨,你去把李想给过来。今儿非让她知道抢我男人的下场。”

骗人,信手拈来啊,陈晨也是出了名的混子,只要她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把李想连哄带骗的弄到了操场。

李想刚站在跑道上,杨舒茵从背后直接把她撂倒,还没等着说话,杨舒茵一脚踩在了她脸上,“不要脸的胚子,要不要脸啊,敢抢姐的男人,不要命了是吗?”

李想挣扎的要起来,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整个脸陷进草坪上一样,但是她还是强撑的说出话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杨舒茵又使劲踩李想的脸,“明摆着就用这招魅惑人。”

陈晨向李想吐了口水,“真他妈不要脸啊,你被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娇滴滴啊。”说着又看了一眼杨舒茵,刚好被瞪了回去,她也立即闭上了嘴。

杨舒茵换了另一只脚过来继续踩李想的脸,甚至更用力气了,李想的嘴巴极度变形,“不知道是吧,我来告诉你,高子明是我男人,你哪来的胆子来抢他啊。”

“就是,就是。”

“敢在老大眼皮底下抢人,疯了吧。”

“太他妈不要脸了。”

“老大,扒衣服,拍照,传网上去。”

说道扒衣服,这帮孙子更加丧心病狂,陈晨赶紧从口袋掏出苹果机,“来来来,脱衣服,看她还有脸活吗?”

一个男生过来准备扒下李想的裤子,另一个女生要解开她的上衣,还有一个男生口水要流出来,“等下让老子的手掏进去试探一下。能塞进去两只手指头估计也被干过了啊,不知道毛密不密啊,劳资现在都想上她了。”

李想感觉自己马上要完蛋了,正在她绝望挣扎的时候,张漫跑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还是人吗?赶紧放开她。”张漫推开了正在解李想裤子的男生,“流氓啊,你,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

有人专门过来送死,看来也是活腻了,那就成全她,杨舒茵一把拎着张漫的衣领,“看来,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要不一起啊,”

陈晨提醒了一句杨舒茵,“姐,算了吧,我们别把事搞大了,参与的人越多,对我们也不利啊。”

杨舒茵生气的甩开张漫,“给你留条狗命,赶紧滚。”说着让另外两个男生把她拖出操场,这边继续折磨李想,张漫打电话给寝室的人,赶紧来操场救人,更在操场外边大声喊着救命,刚好碰到了郑宇,她哭着喊着,“郑宇,赶紧去操场救李想。”

郑宇和张漫又跑到了操场,李想的衣服快被扒的就剩内衣了,一个男生,刚要骑到李想身上去,准备做下作的动作,郑宇一脚把他跺了出去,“滚。”

杨舒茵大叫一声,“不知道我是谁吗?敢这这里撒野。”

郑宇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杨舒茵脸上,“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最好赶紧滚蛋,不然等着学校撵走你。”

陈晨小声的在杨舒茵耳边说,“姐,我们撤吧,这人我认识,计算机系的,刚给学校拿了计算机校园之星全球第一名。”她话还没说话,杨舒茵怼了回去,“书呆子,有什么好害怕。”她推开陈晨准备要跟郑宇干架,陈晨慌忙跟过去,“他爹能把上海买下来。”有钱就是资本,不容置疑。杨舒茵这才停下了步子。正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当然也有高子明。

高子明上去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杨舒茵脸上,“反天了是吧,你他妈,还知道你姓什么吗?赶紧给我滚,要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杨舒茵抓住高子明的手,祈求原谅,“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你不信问问他们,就只是扒衣服,没碰她。实在不行,你问问她自己。”

高子明一脚把她跺倒,“这他妈还不够下作啊,扒衣服,还不够吗?要不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找几个人把你给做了啊。赶紧滚,我他妈怎么认识你这样的货色,看着就恶心。”

杨舒茵爬向高子明,“子明,子明,你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高子明向她吐了口水,“就是让他们看着,好好看看你的狗脸。赶紧爬出操场,别在脏了我的眼。”

杨舒茵跪在高子明眼前,哭着祈求他的原谅,“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你爱找谁就找事,只要能把我留在你身边。”

高子明狂笑起来,蹲在来,捏着杨舒茵的脸,“你当你是谁,一个出来卖的,一直被干来干去,还当成是我女朋友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的是李想,你敢这样对她,你知道后果吗?今日放了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着呆在我身边,做梦去吧。”一把又推开了她,杨舒茵在地上发了疯一样哭着。她那哥几个,包括陈晨吓得大气不敢出。

在大家的遮挡下,李想穿好了衣服,坚强的站在那里,一棵直立的树一样,不怕任何的风吹雨大,没有眼泪,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畏惧和胆怯。

高子明走向李想,李想就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前进一步,高子明和她对视着,“李想,是我的错,没把你保护好。你也看到了杨舒茵了,不是什么东西。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全是寂静。李想沉默一会,终于发出了声音,“你怎么对她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人,感谢你曾经帮助过我,我们之间扯平了。”

高子明向前要拉住她的手,被她无情的拒绝了,“好,今天是粗鲁了些,今天这么多人,我也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当他们来见证我们的爱情。李想,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没有喜欢过我吗?”

李想镇静如湖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涟漪在上面,“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从头至尾,你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身体的期许,只是纯粹的喜欢她,想对她好,一直的好下去,不计较得失,那你肯定会活得很快乐,不管结局如何,草长莺飞,从头至尾,你的世界都不会贫瘠。哪怕最后分道扬镳,你依旧感恩欢喜。

道理都懂,为何高子明的心还是很痛,他一把搂住李想,“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是吗?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知道,你不要这么狠心对我。”李想努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李想严肃的警告着高子明,“放开我,马上放开。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郑宇把高子明的手拽开,“放开,放开,赶紧放开,你没听见她的话吗?”

李想终于从高子明的怀抱里逃了出来,像逃离了黑暗一样,重获新生。

杨舒茵从原处跪着来到高子明面前,“她不喜欢你,你还有我呢。”

高子明把心里的气,全部撒在杨舒茵身上,“滚啊,不要再见到你。”疯狂的拿脚踹杨舒茵。

杨舒茵瞬间感觉世界崩塌了,她哭着,癫狂的跑向操场的高处观众席,被陈晨他们几个拦了下来。

李想平静的走向她,“真正的爱情,是双向奔赴,你这样纯属自讨苦吃。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是没资格去获得别人的爱。更何况,真正想爱的人,是一起成长,一起奋斗,一起赢得美好未来。爱一个人,是让自己变得和对方一样优秀,你这样做下作的事情,就是你去争取另个人的爱吗?可怕。今天你若是真的从上边掉下去,你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可怜。再说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破了命,可笑。当然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喜欢高子明,永远都不陷入三角恋,你可以去拼命争取你的爱情,最好不要没了命。”说完话,她又走到高子明面前,“从今往后,我们不再联系,永不相见。”这话里全是决绝。她平静的离开了操场。在她的世界,从此除去高子明的名字。

高子明看着李想离开,越来越远,走出他的世界。这便是他和她最后的别离,永远不再相见,一生一世不再关联。

接下来的一周,李想照常上课,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难过,坚强的像一棵太阳花,只围着光明而活。很快又是李老师的课,她提前做了PPT,在上课的时候,大胆的为大家分享着自己的主题和思路,“纪录片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首先我们先把电影的概念过一遍,我们知道电影就是作者的创作意识产生后,拍摄者、编辑者作为一个整体对它进行调整,然后,另一个集体——观众——思考其意义。所有电影,尤其是纪录片,在其中发展的每个阶段都是真正的社会艺术。纪录片反应生活的丰富多彩和不确定性,它通过镜头客观观察,包括印象、认识和感觉。客观真实之时,也再现拍摄对象的内在生活状态。上节课我提出接下来的拍摄主题是特殊人群,宏观上是呼吁大家来多一些爱和关注给到他们,这是大框架,里面需要填进去故事,落实到微观的人和事上,需要把主角拎出来。我想到的是把角色定位到学生这个身份,在这个身份上体现那些渴望知识,拼命学习,努力改变命运的精神面貌。为何一定要伸展到这个方向?如何引起共鸣,奋斗就对了。少年强则国强。正片讲述他是如何克服所有的困难,如何从身体上,还是心里上,让他长出一双展翅高飞的翅膀来。”

她接着往后翻着PPT,继续讲,“拍任何影片,都需要把主题和故事梗概撰写完整,这好比写小说一样,需要先把提纲完成,不然洋洋洒洒写上几千字,后面突然没有思路,再回头给小说动手术,会非常痛苦。白费功夫,出力不讨好。当然我也已经把这块内容已经完成了,下课后,大家可以详细去看。那一旦我们把主题和大致的内容想明白,接下来就是拍摄素材了。”

李老师点了点,李想接着讲,“前天我已经借到了学校的摄像机和三脚架。这两天我也在网上下载了使用教程,也跟着几个学姐学习了如何拍摄和使用摄像机,当然这个机器很沉,扛在肩上很重,但是在专业面前,苦一些,累一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拍出有意义的东西出来,都是值得的。当然这这里,我也向学校申请,外出拍摄的机会,拍片不该受限于这些条条框框,李老师,您觉得呢?”

这个聪明的家伙,把问题抛给了老师,太有心机。

李老师笑着说,“我的课怎么办?这次拍摄需要多久?是不是要一学期都看不到你咯?”

李想跟着笑起来,“理论课重要,实践最重要啊,难道老师不想让我们都成为导演吗?”

台下都是欢呼声,这节课真的很有意义。李想喊醒了那些一心栽在爱情里的同学。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爱情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当拍片子,写剧本,搞创作。

寝室里李顺展突然吐了起来,赵梓铭赶紧拿垃圾桶和纸巾,“怎么了哥们?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旁边的贾博宇赶紧拿抹布将腌臜物弄干净,又用地拖了一遍,房间里才没了味道。李顺展瞬间哭出来,“你们到底是不是人,我这么个废物,你们干嘛对我好,以后收拾起来你们的好心,让我把这颗良心也吐出来,我他妈就不是个东西。”

赵梓铭见一大老爷们闹成这样,也看不下去了,“是不是又是那个女生,如果真不喜欢人家,别联系了,再说你这样算什么,两个都想要,到最后哪个也不会得到。”说完又坐回去继续打游戏,在他眼里,女生可比不上游戏有意思,他一点不在乎外边的世界。

第二天下午李顺展的女朋友就过来了,北京离上海并不太远,但是他们并不能常见,原本两人打算想着实习的时候两个人再长期在一起,哪怕住在一起也可以,看来时间和距离都在阻碍他们相爱。她没有过多的质问,“顺展,我们和好吧。你别总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我能感觉到你现在心不在我这里。以前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讲,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说。我学习都学不下去了,课也很多,你忘了我们说好的每次都要拿奖学金的啊,我准备这次拿个一等奖,给你买个本,你那台式机,玩游戏玩不过赵梓铭,太丢面了。另外我还要给你买套好看的衣服,还有,还有……”李顺展打住了她的话,“石珺珺,你别这些,以后也别说这些,听着更难受。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对我好。我们分手吧。”

石珺珺抓住李顺展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说啊,是不是爱上别人了,你可以告诉我,我都理解你,我知道别人都可以跟自己的女朋友每天腻歪在一起,而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们再熬过这一年就行了啊。”那可怜兮兮的口吻,应该是嗅到了爱情死亡的气息。

李顺展叹了一口气,“分手吧,我不爱你了,确实爱上别人了,我和她上床了。”无任何快感,满身犯罪感的劈腿,还是不要的好,快去睡一觉,天亮还做她的男朋友。

石珺珺呆呆的站在那里,潮湿的风吹乱了她所有的心情,她还是鼓足勇气求他留下,“我也可以。甚至也可以不用套。”

李顺展一把推开了她,“你是不是犯贱,你现在让我恶心。”一直馋她身体的不是你自己吗?送上门来怎么又嫌弃了呢,还是在你心里,她一直都是纯洁,提到床上的东西,就劣质了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带着一腔热血掏心掏肺的献上去,结果却是一身荆棘,浑身是血。你永远无法把握对方的心是否一直在你这里,或许,殷切的凑到耳边讲出的“我爱你”,对方心里也感受不到半点爱意。各种招式使出去,不一定接到对方回答。他不爱了,就这样简单。让记忆见鬼,让真情实意死了去,不成文的分手,就是现实,心底不要祈求,不要遗憾,爱过就爱过了。算了,放了他。

她站在这风里,迷失了一样,甚至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想见见他的那个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傻。

李顺展上去,韩琦硕下去,两人在楼梯上碰面,也没说话,各忙各的事,各有各的秘密。学生会最近又要招一批新生进来,他现在爬上去了,有话语权了,招谁他说的算,他很快去了办公室那边,把新生都召集在一起,先让他们做自我介绍,陈雅洁高高的个子在里面最显眼,她也大方做了介绍,甜美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以她敏捷的观察力,她很快知道人群里韩琦硕职务最大,她只需攻下他,一定可以进入学生会。大家填了个人信息表之后,都陆续回去了,陈雅洁迟迟不回去,成功吸引了韩琦硕的注意,“你怎么还不走?等着在这里打扫卫生吗?”

机会来了,扫地有什么难,陈雅洁拿起门后边的扫帚打扫起来,动作麻利,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韩琦硕阻止下来,“少用这一招啊,这不能给你加什么分啊,具体这次选谁进来,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更何况你这样的巴结,估计也没戏。”

这下陈雅洁傻眼了,她慌忙跑到韩琦硕身边,“求求你啊,我真的想进学生会啊,不要什么职务,只要待在这里就行,我绝对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韩琦硕看了她一眼,也没发现她有任何姿色,“给你讲个事情啊,长得丑,没人会怪她,如果出来吓人,就是在犯罪。”这话音刚落,陈雅洁去关了办公室的门,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直接敞开里面的世界给韩琦硕看,“这样丑吗?”

奶,奶,有形,挺拔,高山耸立着。

这是怎么的人?为了进学生会,直接脱衣服,韩琦硕享受眼前这一幕,但又装出作呕的样子,“赶紧穿好,让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陈雅洁直接扑过来,“我可以单独给你一个人看,你只要点头同意,我就是你的。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进学生会。”学生会有什么好,值得你去拿身体去换。其实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他能吃掉她也是值了。不过是点点头而已,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她扣好了衣服,开门要走,留下一句话,“信息表上有我的电话,想我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这么主动,这样疯狂,这一届的新生够狂野,他喜欢。

陈雅洁走出门,下了楼,对着这座办公楼狠狠的吐口水,“等着,小小的东西,谁瞧得上眼,等我爬上去,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你要他的权利,他要你的肉体,换换而已。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活蹦乱跳的赵蕊和刘宇航,主动打了招呼,“你们发展太快了啊,这都不害羞不害臊的都搂在一起了,这路上都是眼睛呢。”

赵蕊笑着挽着刘宇航的胳膊,“这有什么,一起学习,一起搞音乐多好。我没有什么大目标,一辈子,找一个对的人,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在一起,就好。”

刘宇航笑着看着她,脸上全是幸福和知足,“看来我真的是捡到宝。”相知相识的人,每一句话里都铺满了爱,他搂她更紧些,她厚脸皮的说着,“宇航,晚上把你今天的脏衣服记得扔下来啊,我回寝室给你洗。”

陈雅洁实在听不下去这样的肉麻的话,赶紧离开了他们。空气里全是相爱的他们,宇航摸着她的头,“干嘛对我这么好,你的手是来拍电影和弹吉他的,不是来给臭男人洗衣服的。”

赵蕊笑得前仰后合,“什么啊,我白天搞专业搞艺术,晚上给你洗衣服啊。你看看你来来回回就那几身衣服,周末,我们去店里买几件去,不一定要穿一线名牌,起码要干净些吧,你快看看,这白色的T恤都穿成黑色的了。”

刘宇航瞅瞅自己,再看看赵蕊,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一样可以配得上她,好像只有学业可以比一比了,还好他的专业课一直是全班第三,当然比不上高子明,搞女人比不上,学习也比不上,他突然更自卑了,“还是别了吧,我衣服够穿就行了,再说你在女生寝室洗男生衣服,也不太好。影响名声。”

赵蕊笑得更厉害了,“哪有什么,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啊,晚上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你从楼上扔下来,不扔我不走。对了你那个水壶不是坏了吗?上午我买了两个新的,等会回去刷刷,晚上一起给你送去。”

我何德何能拥有你的爱,他把她搂的更紧一些,“赵蕊,我真的好爱你,我特别害怕毕业,再也见不到你。”

赵蕊抬头看了他,认真的讲出每一个字,“航航,你毕业了,我也会等着你,等我毕业了,你在哪个城市,我便去哪个城市,不论以后你是成为有钱人,还是穷光蛋,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尊重他所有的选择,爱他,疼他,粘着他,是幸福的事情……不过他若是不爱你了,这些都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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