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丝绸之路,看今“一带一路”

      丝绸之路这个概念最早的提出者并非中国人,而是由19世纪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首次提出。1870年,通过对中国河南、陕西等地的考察,李希霍芬指出中国古代有一条自洛阳至今乌兹别克斯坦撒尔马罕境内、以丝绸等古代奢侈品为主要贸易品的商路,并将其命名为“丝绸之路”。后这一名称逐渐在全球范围被采纳,以此作为古代中国与亚欧大陆国家贸易商路的统称。


      回望历史,这条由张骞开拓、凝聚了千万人心血的陆上丝绸之路在东西方之间架起了一座政治、经济、文化交往的合作桥梁。远去的历史记忆深深镌刻在了漫长而广阔的时空中,一段段反映中国与亚欧非文明过去的辉煌兴盛故事、一幅幅展示古丝绸之路上技术发明传播的岁月图景,无不印证了一个历史基本规律:一个时代的进步,不仅需要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更需要各个发展主体之间的开放与包容,只有顺应历史潮流,才能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促进人类文明的升华。




      从唯物辩证法的矛盾观点来看,万事万物都包含着对立统一的两方面,这就要求我们从客观角度一分为二地看问题:恐怖袭击、领土争端、宗教冲突、石油危机、政治难民,这些经常出现在时政新闻中的名词,构成了许多人对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刻板印象。然而,这些标签究竟能够从多大程度上真实反映丝路国家的全貌?张信刚教授的新作《文明的地图:一部丝绸之路的风云史》或许能从中找到我们需要的答案。


      对丝路文明有着长期观察的学者张信刚认为,未来世界的重心将会“东移”,因而增进对丝路文明历史与现状的了解非常必要。其曾任香港科技大学工学院院长、美国匹兹堡大学工学院院长、香港城市大学校长,是一位享誉国际的学者。他逐一游历中亚与中东各国,探究中亚、中东、北非以及高加索等地区硝烟不熄的历史和现实原由。在这部《文明的地图》中,张教授回顾伊朗、印度、埃及、高加索、俄罗斯、土耳其等国的跌宕起伏,结合多年潜心研究和实地考察寻访的基础,深情讲述了“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和地区的历史、文化与人文精神,并以自身深厚的文化底蕴,将这一具有深刻现实意义的话题描述得富于见识性,生动且充满趣味。




      在该书的绪论部分,作者通过“露西”这名距今320万年前的类人类引发了对人类文明基因的探讨,并从自身专业角度总结了推动文明发展的几大板块和对文明的发展、相互间的互动、发展中所遇的困境以及对未来文明的展望。紧接着,张信刚教授又站在一个宏观的大视角从丝路自开拓以来2100多年的历史变迁、地缘政治、文化脉络等角度铺陈,从历史与现代、国际与国内两种角度深入剖析“一带一路”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在接下来的内容中,作者除了对三条不同的丝路路线做了一个详细的概述和向丝路上的五位先行者致敬外,更重要的是从宗教信仰、海陆霸权与地缘政治等方面抒发了对新时代丝绸之路的战略思考。作为世界经济增长火车头的中国,将自身的产能优势、技术与资金优势,经验与模式优势转化为市场与合作优势,对丝路沿线国家产生了重要影响。无论中东、欧亚各国或是印度、巴基斯坦,在中国“一带一路”的合作倡议下,各国携手共进,古丝绸之路焕发出新的影响力,同时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各国经济与文化的发展面貌。




      “地理决定历史”这句书中多次强调的话,在第五部分的《波斯文化圈》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小时候总喜欢抱着爸爸的地球仪转啊转,每次转到伊朗时都会觉得和草帽很神似。直到初一时上了地理课,展开世界地图时才终于印证了儿时的猜想。


      就是这只位于伊朗高原和两河流域的草帽,建立了世界历史上第一个领土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帝国——波斯帝国,也就是伊朗的前身。公元前2世纪,张骞出使西域,拓展了汉朝与波斯阿拉伯古文明交流的路线。由于它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所以成为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枢纽。作为当时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文明古国之一,它蕴藏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在波斯文化最鼎盛的时期,波斯帝国更是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影响力与文明圈,一定程度上对世界文明起到了推动作用,至今依然在中亚文化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抛开学者身份的张信刚教授同样也是一名艺术爱好者与研究者,综其所述:波斯艺术的历史大致可追溯到8000年以前,其四行诗、浮雕与绘画在世界均享有盛名。至于古代城市和古建筑方面,撒马尔罕、布哈拉、马什哈德、亚兹德、伊斯法罕的那些古城,也都淋漓尽致体现出了波斯文化所独有的特征。




      关于结语部分对古丝绸之路和新丝绸之路的总结与概述,作者将目光环视全球,从人类历史的地理宿命和欧亚非大陆的历史宿命角度出发,依托的是一个相当宏大的视角,给人的感觉虽较为宽泛却并不妨碍舒适的阅读体验。反而读者会对作者渊博的学识与游历各国的人生体验诸般折服。


      “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当我们读完这本书,会有些什么收获?遥想三千多年前,丝绸从遥远的西汉王朝途径丝绸之路传到罗马帝国时那是妥妥的奢侈品。因美貌出众而骄矜的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因素爱“一两黄金一两丝”的中国丝绸,不得不向从丝路上走来的粟特商人伏低做小;凯撒大帝更因穿着中国丝绸所制的长袍去看戏而收获了一众贵族的艳羡。今时今日的我们,是否会因这小小的一方丝绸,从而对古老的丝路文化产生些许深入发掘的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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