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发

#随笔#盗笔同人#无CP#恶搞#吴邪视角#可能OOC.#

雨村有一场雨,下了几千年都不曾停,像是我梦里的长白山,十年大雪漫天。

风裹挟着刀子一样的雪粒砸在脸上,砸进脖子里,也砸进我心里。

我目送着一个人越走越远,又与他并肩而归。

他回来的那天长白山人山人海,我们一群人与他们行着逆旅。

“张起灵,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我突然就笑了,胖子一拍闷油瓶:“诶呦喂,瞧瞧咱张爷多大的面子。”

“胖子,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咱家醋坛子打翻了?”

“诶不是我说天真,您这是有了小哥,就忘了你胖爷我啊,真不厚道。”

那天闷油瓶微微抿唇笑了笑,其实想来他对我笑过几次,两次好玩儿,两次怜悯,一次生离,一次死别,不,我们没有死别,第七次是重逢。

鱼的第七滴泪是轮回,鬼的第七滴泪是重生,我的第十七道疤是舍去天真,而他的第七次笑是重逢。

我们三个住在雨村,胖子以前跟我说过,能让他离开巴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哥,一个是我。

我总想着劝他,云彩飘走十年了,也该放下了,我也不忍心看他孤独终老,就千求万请的给弄过来了。

每天侃侃大山,偶尔悲伤春秋,跟闷油瓶种地顺带着养肥胖子,闲的实在无聊压榨一下王盟小花儿,体验一下以前的惊险刺激,这日子,简直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我们三个都是黄金单身汉,但叫我跟胖子不太平衡的是,雨村的人总想着给闷油瓶介绍个姑娘。

介绍就介绍吧,你说挺大一人了,都赶上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虽然年轻但总不能老寡着啊。

姑娘那边儿,倒是啥问题没有,但闷油瓶…那问题可大了。

我跟胖子爱瞎凑热闹,打算帮他脱回单。

这天,终于逮着机会了。

离我们几步之遥的那位姑娘,是第十八个来表白的,胖子摸着耳机说道:“你跟她说,你也挺喜欢她的,婉转点儿。”

闷油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听见耳机里传出来一句:“你也喜欢我,婉转点儿。”

姑娘人都懵了,我扶额,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儿没喷出去,胖子抹了把脸,冲我比了个嘴型——“淦,没救了”。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胖子挂了耳机,救场般吼道:“小哥,天真叫你回家吃饭!”

闷油瓶扔下那姑娘转身就走,我拍了一巴掌胖子,心说你他娘的又让我背锅。

这都第十八次了,搞得每次那帮姑娘见了我,跟狼崽子见着肉似的。

恨不得给我扑了生吞活剥。

胖子嘶嘶哈哈的搓了搓胳膊,冲我一摊手:“那没辙,咱叫小哥那也不好使啊。”

我们三个进了屋,吃了晚饭,就坐在客厅里挤在一个沙发上看电视。

胖子杵了杵我:“诶,你说小哥谈过恋爱没有?”

我转头看向闷油瓶:“诶,你谈过恋爱没有?”

闷油瓶目光如水,淡淡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听到了。”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他仰着头看天花板,缄默不语,胖子跟我见惯不惯。

“得,小哥又短路了。”

我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心里那叫一个惆怅啊。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太阳雨,太阳雨不大,天边的彩虹有两三道,横挂在天空中。

木屋的门被拍的震天响,我洗漱完擦了把脸,三步并两步去开门,一看到门外的人,我一下子就把门关了。

可能差点儿拍那人儿鼻子上,他苦艾艾的说道:“诶哟我的妈呀,您不至于吧?”

胖子颠颠儿跑过来,问道:“谁啊?”

我说道:“小花儿的人。”

“吴老板,你开门啊,你有本事欠钱,你有本事开门啊!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儿啊!你…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找瞎爷了啊。”

“瞎爷会因为这儿事儿来一趟?你骗傻子…诶哟哟我的妈耶,还真来了!”

胖子的叫嚣没一会儿,就在拉开门的时候止住了。

瞎子还是老样子,他勾了勾唇:“幸好你们开门了,不然这门就牺牲了。”

“……”

我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差点儿吓坐到地上去,得亏胖子拽了一把我肩膀上的衣服。

闷油瓶刚才离我的后背只有一步之遥,正闷声不吭的看着瞎子,不过从他的状态来看,他在戒备状态。

“吴邪,你说你啥时候还花儿爷的钱?”

“他吴邪借的钱,关我关根什么事儿。”

“花儿爷不缺那点儿钱,你有时间,去看看他。”

瞎子看了眼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揪着小花儿家的伙计离开了。

“胖子,你说小花儿是不是有啥事儿啊?平常也不见他来找我,我住这儿大半年了,怎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出儿?”

“谁知道呢,他想见你就去呗,有我跟小哥在,他还能活吃了你?”

我耸了耸肩,心里盘算着,但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播报。

雨水落在窗棱上,从檐上滴落,我听惯了喧嚣不止的雨声和胖子的调侃,也习惯了闷油瓶的沉默,可是只要我一回头看到他们都在,我就莫名安心下来。

胖子可能见我太沉默了,于是坐下来勾住我的肩膀,豪气干云的说道:“诶,天真无邪小同志,我跟你讲,你胖爷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京北一枝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闷油瓶也坐了下来,轻轻开口:“不信。”

“嘿,小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咱胖爷从来不扯谎,天真你说是不是?”

我见他大有一副只要我说不,他就掐死我的威胁样子,于是连忙附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诶呀,小哥跟我出去一趟,快快快,我想起一个东西没买。”

胖子一拍大腿,急急忙忙拉着闷油瓶往外跑,力气之大,直把人拽的一个趔趄。

我一脸莫名其妙,搞什么啊?出去买东西不带我?买什么东西啊?

我拍了拍脑袋,阻止自己危险的想法,支起了泥炉,将前两年酿的酒放上去热着。

收拾完之后就瘫在窗户边儿的摇椅上打盹看外面的太阳雨。

雨水一滴一滴滚在玻璃窗上,彩虹架开了一道风景,天空蔚蓝如洗,偶尔掠低飞行的鸟压下了惊鸿照影。

都发中午了,怕不是闷油瓶拐着胖子一起跟我玩集体失踪了?

正胡思乱想着,瞌睡虫上脑,迷迷糊糊间,远远的,我看见五个人并肩而行,身后还跟了一个。

我心说我特娘的这是做了白日梦了?

最后面的是王盟,前面的是胖子,闷油瓶,还有瞎子和小花儿,秀秀。

我一下子清醒了,站起身去开门,人很快到了我面前,秀秀微微抬了抬伞,穿着一身好看的红旗袍。

她清了清嗓子:“吴邪哥哥,好久不见了。”

“花儿爷说,有个喇嘛要夹,想下去看看。”胖子摸着头发嘿嘿一笑,从背后拿出两盒盒饭,“顺便来给你过生日。”

“我过生日就给我两个盒饭。”虽然嫌弃着,还是接在手里,“礼物有吗?”

我侧了侧身,让他们进来,王盟笑了笑:“当然有,一小卡车都是老板你的,这菜花儿爷特意叫了杭州师傅做的,是老板最爱吃的。”

“过什么生日,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吗?”

“诶,你这话说的,你有本事别吃啊。”

“诶呀,天真你给我留点儿。”

“小花儿给我的,不给你,来来来,小哥,一起吃。”

“天真无邪小同志你丫这是双标。”

玩闹了一阵,我看向小花儿:“要夹喇嘛?”

“嗯。”小花儿还是那身粉衬衫,把玩着手里的老年手机玩俄罗斯方块,“顺道看看你。”

我把热好的酒拿到桌上,一副很有义气的说道:“一起去呗,你来不就是想叫上我们吗?”

小花儿暂停游戏,抬头看我:“小邪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你都知道了?我下一趟,装备你出,路费你报,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

“成交。”

胖子暗暗冲我打了个大拇指,王盟憨憨的笑着:“老板你越来越像个奸商了。”

我心说你他娘的夸我骂我呢?

我家住不下,于是约定明天村口汇合,傍晚他们才走,胖子立了根儿红蜡烛,上面标着一个烫金喜字儿。

我有些汗颜:“这是结婚用的蜡烛吧?”

“你管它结婚用干啥用的,图个喜庆。”胖子点燃了蜡烛,招呼闷油瓶过来,“来来来,新的冒险要开始了,咱三个一起许个愿。”

闷油瓶难得也坐到了我旁边儿,合起手掌闭眼许愿,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一起吹灭了蜡烛。

我问胖子怪不怪我就这样答应了小花儿?

胖子倒了杯酒给我:“说这多矫情,你胖爷我说了,如果有一天你们有一个非去不可又万分凶险的地方,一定要叫上我,就算咱三个折地下了,那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说完他就连呸了三下,说他嘴臭,不该这么说,我们三个合体,天下无敌。

泥炉煮酒共君享,万家灯火故事长。

长白轮转数载秋,与君共续花与酒。

我们也安稳了一阵子了,是时候找点儿刺激了。

次日一大早,我们三个起了个大早,我理了理领子,拿起背包出门,顺手落了锁,像接闷油瓶回家那年一样,心情愉快。

“出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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