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的心

湛蓝的天,没有一豪瑕疵,浮云也销声匿迹。炽热是太阳的,浸透整个这的夏天。

晌后,一条街都是寂静的,人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这时的炎热,墨灰色的油柏大路,蒸腾起飘渺的云雾,呲着脚底板和小腿肚,这是任凭宽大的蒲扇也散不走的燥热和闷气。

路对面几棵柳树阴下,是小摊贩,摆着一摊西瓜和香瓜,引来几只垂涎的绿蝇,旁边是头和脸披了沙巾的中年女人,坐在冰棍箱前,正向马路这边看,冰箱上的喇叭里间断性的传出‘冰棍-冰棍--’的女高音,给这沉静带来一丝声音,冰棍俩字让人也清凉一惊。

可能这两个星期长时间盯着书看的原因,现在出门好一会儿,头还是有些闷闷的疼,感觉像高原缺氧一般。我甩了甩头,就更感觉混沌的了,不过我还是很清醒的。左右看了没车,过了马路,脚上的略旧的人字拖发出pia~pia~的响声,同时从脚底传来干热,通过肉体直到脑仁,烤脑仁嗡嗡的直响,好像刚烘好的杏核,杏仁和核已经分了家。我不自觉的有些嘲笑,想着原来人肉也是很好的导热材料。

现在小摊前,本来是想买些瓜的,但,想着人肉既然是很好的导热材料,索性就再来点雪糕吧。我望着西瓜摊,瓜摊主在站着扇着燥热,转而说了句:“给我来10块钱的...雪糕”,还没等小摊主说什么,中年女人就乐开了,忙着掀起厚重的被子,问“姑娘,爱吃啥样的?”。“就爱吃冰冰凉的,老北京冰棍啦!”“好嘞,我这的,别的不好说,就数老北京的味最正。”中年女人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刮了刮鼻子回以一笑,瞬间想说句“也就老北京的还凑合”,但还是憋了回去。拿上冰棍付了钱,准备回去,一抬头看见,买瓜的摊主做到了凳子上扇着蒲扇,想着大热天的谁也不容易,顺口说了句“再来10块钱的瓜。”虽然买的钱少,摊主的脸上还是有喜悦的。

这季节瓜到是便宜,八个瓜,一大塑料兜装的满满的,拎回家里,手指就勒出两条红印,感觉自己像杨过,是失去右手时候的。

出去一趟,屋里感觉更湿热了,我把冰棍放到冰箱里,享受这机器制造的凉气,撕开一个冰棍放到嘴里,关上冰箱,洗了四个瓜放到了客厅的果盘里,然后又缩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啃着老北京,啃着金庸笔下神雕侠侣的字里行间,享受着自己一个人的假期。

阳光慢慢地,又从窗户的这一头转到另一边,直到看不见,屋子里变得昏暗下来,但还能看的清字,只是费眼睛。索性缓解一下神经,从沙发里爬出来,站在窗前,伸着懒腰,望向远方,天空被落日照的火红火红的,偶尔飞过几只家雀,给痴迷的我,更平添一份童话般恍惚,徜徉在这其中,直到太阳消失不见,天空暗了下来。我收回那双痴迷的眼睛,打开灯,已经将近8点了。肚子也适宜咕噜咕噜的。

邻居家的大黄狗,也开始为夜晚的凉爽汪汪的叫着。屋里只剩下三包康师傅和两根半的金锣火腿肠,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今晚还得吃它了。我打开家里快绝版的收音机,放出不知名字的钢琴曲。回身拿起一袋泡面和一根半火腿肠走进厨房,冰箱里应该还有半个柿子和两根黄瓜还有葱等。我切了一根葱,一根黄瓜一根青椒半个柿子,当然还有肠,然后打开煤气等水开。没多长时间水就开了,放进调料和一小盘青和红,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我赶紧放面块,水开之后,我把面都盛了出来,汤都不剩,整整两大碗。又回到沙发上,享受着一个人的自在晚餐。

我不太喜欢一个人开着灯在家。因为是小村镇,旁边有山还有凉亭,所以几乎回来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去后山转转,那里也很热闹。我嗒着人字拖拿起钥匙,锁上门后,沿着后山的小弯路闲走着,偶尔冒出三三俩俩的人也像我一样出来溜溜。天空早已经撒下了许多的星子,月亮照着路面很明亮,看来明天依旧是个大热天,什么时候会来场大雨呢?我坐在冰凉的石凳上,不打算去凉亭那边了,那里好多人,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看星星,不是观赏他们,是为了发呆,为了静静地发很长时间的呆。

可是,总有些人不会让想发呆的人称心如意的,就如鸠占鹊巢这句成语一样,人家喜鹊的事,你鸠非要横叉一下,感觉这样自己才会舒坦,其实我想这就是霸占性的妒忌。在这个宁静的地方,我隐隐的能听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在那里你侬我侬,让人浮想联翩,我四处撒么了一下,突然的,一束凌厉的目光和我四目相对,就隔着两行柳树,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迅速的移向别处,骗着自己就当做没看见。我没有吱声也没有离开,由衷感觉自己是个偷听狂一样,而且还是个被发现的。转念我又诽腹“既然你们都这么不害臊,我看看又怎么了”,于是我就又鼓起勇气,昂头,向他们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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