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浑水摸鱼

      睡一个晚上，够了！

      打开窗户，鸟鸣啾啾，秋风瑟瑟，席卷而来，赶走了困意。胜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他早早醒来，便开始研究宝藏图，似乎要大干一场，连吃个凉粉，也饱含热情，就是醋加的有点多，酸溜溜的感觉。

      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据野史记载，夏朝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主要发源地于山西，历经471年，悠久而言排第三，至今已有4090年，真是遥不可及，身临其境，深感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像是两点一线，紧紧地将你我牵在一起。

      据说晋祠有三绝，但历史之悠久，范围之广泛，时间之紧迫，寻找起来像是浑水摸鱼，胜哥提议找个导游带路，最好是女的，我表示赞同，至少不会打瞌睡，她说今日还没开张，本来100大洋的，给我们打半折（50大洋），我和胜哥暗暗窃喜，似乎在夸耀自己，早起还是有用的。可她说话的速度像是斯特林似的，哇啦哇啦，什么周武王、唐叔虞、邑姜、对越、鱼沼飞梁……一连串古人古句，让人眼花缭乱，本来就浑水摸鱼，现在却是摸鱼浑水，在横冲直撞。

      起初，她很有耐心，是我们喜欢的样式，为了青铜器，我们紧跟其后地聆听着，形影不离，像是风雪跟着寒冬似的，我们记录每一个关键词。可过了水镜台，她突然挂起了5挡，走路的步伐和我去上班一样，胜哥喘气地跟着，可见，平时的训练是有用的，至少是现在。

      后来，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差不多了吧？真的，女人的思想总是比行动跑得更快，啥青铜器也没提及，就已结束。胜哥觉得亏，但我觉得赚，至少她讲龙凤柏树的爱情故事时，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忠贞不渝，更重要的是胜哥付钱。

      趁着天还亮，我们前往博物馆和双塔寺，据说那里站得高，看得远，说不定能寻到什么讯息，可在途中，肚子早已呱呱叫，胜哥说休息一下，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顺便理清前行路线，理清什么是轻重、什么是前后，然后按照顺序走，走一步，退半步，再走一步，总体来说也是前进的。

      这让我想起戴圣写的《礼记·大学》，里面提及一个有意思的关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顺序不能错，假如你现在不能“治国”、也不能“平天下”，那只能来“修身”，把自己做好，也未必不好，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相反，那些自己都过的一塌糊涂，家里矛盾满地都是的，反而说要治理国家、平天下的，我倒认为走不远。

      时间短、任务重，急迫寻求的心情是正常的，我和胜哥吃饭的状态都是狼吞虎咽，但梁漱溟老先生认为，当务之急，做事的顺序错不得，就像人的一生一样：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再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最后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又买了两杯奶茶，坐在街边，什么都不说，思索着、冥想着，似乎前方的路清晰了，但又迷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