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言语

落在我心里的一片乌鸦,黑黑的,谁把话说进了我心里,它们就慌张跃起,像一条没预料的跳绳扫过脚下一样。它们是过多的言语,打在我心里面的一块肉上,小痛小痒的,比大痛大痒更恼人:夫妻之间不客气的问候,朋友嘴里戏谑的用词,还有长辈对我莫须有的教诲,叫我总像喉咙里塞上一颗大苹果,让我想把它完整地往外吐;事实上,我确是吐过一次,苹果出口,感到深入心脾的快意,把苹果往耳边贴,好像听到一些小话,细细密密地告诉我,这世界上的言语废料若化作实物,堆起来有九个珠峰高。我恐鳄,想是否语言的需要开始无关轻重,后代的话都会趋向白白嫩嫩的趋势,全失去精练,变成软趴趴的出拳,打在人身似阵阵风。

我读过茨木则子《美的语言》一文,她大方地将语言的标准宣告人们。虽说标准高低是莫须有的,但总能给人们以戒示,反观自身。

若诗歌没了回味,变成白瓷一样臃肿的大话;交流没了目的,指导没了重点:那还是叫语言从人类口中永恒地消失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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