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点内急,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开了客厅的灯,走了几步我顿住了,一阵颤栗感传遍全身,一只老鼠,一只死老鼠。

我死死地盯着这个啮齿类动物,脑子在飞快地转动。

它死了,跨过去就可以到厕所了。

不,万一它没死呢,万一它爬了起来呢。

这只老鼠并不大,也不小,可是对于我这种害怕,厌恶老鼠的人来说,并不在于老鼠有多大,而是有老鼠,有老鼠呀。

我知道爸爸在前两天买了老鼠药,并且告诉了家里的每个人,家里各个角落里那些黄色喷香的米粒状的东西千万别去拣,也别当垃圾扫走。

家里有小孩,所以特意嘱咐小孩子,不要拣地上的东西吃。

没想到这么快见效果了,可是,那个动物就那样横在客厅到厨房门中间,厕所刚在厨房后面,我离它十步之遥却不敢靠近。

我想,这家伙死都没想到它死了还能吓到人。我还是打了退堂鼓,我退回到房间,忍着尿意,和衣侧躺着。

我脑子不停地做斗争,活几十岁了还怕一只老鼠,更何况已经死了。怕什么,怕什么?

不管怎样,我就是迈不开腿,说破了天也不敢去,大脑明显已经控制了身体。

我该怎么办啊,要不,找个火钳把它夹走,可是,可是火钳也在那边,必须跨过去才能拿到。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从小我就害怕这些小东西,老鼠,蛇,还有毛毛虫这些,想起来心里就发毛。

我曾亲眼见过刚出生的小老鼠被用来做“刀斧药”,一种治外伤的药。可能是我们这里的土方子,要将还没长出毛的小老鼠碾碎,我心里直颤,老鼠是不好,可是这样也残忍,从此我就害怕了。

我仍然憋着,我不知道我还能憋到什么时候,可是我的大脑仍很坚决,不。

忽然,我听见了开房门声,“啪”的按开关的声音,我内心狂喜,有人起床出来了,肯定是上厕所。

我一骨碌爬起来,打开房门一看,是老妈。我赶紧说:“妈,那有只死老鼠。”

老妈打着哈欠,“哦”敷衍着我。坦然跨过去,拿过火钳夹走了死老鼠。

“妈,我先上啊,我急……”我赶紧小跑。

唉,以后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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