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妇女杂记·Oh My School

        这段时间工作的关系,我密集地在各个中小学校穿梭,因而有机会回到母校故地重游,一并拜会还奋战在教学第一线的老师们。

        说起来可怜,我的母校:小学改建成了幼儿园,初中改成了小学,高中则直接改没了,还好后来又有别的学校移过来,才没浪费了大好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也算保存了一段时间的印记。

        前天去的是小学,虽然由原来的初中改建而来,但老的教学楼、实验楼、校门、操场全部拆了,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校舍,还各自取了名字——克己、复礼、归仁,操场也是崭新的塑胶跑道,我却显得十分局促,想感慨却无从谈起。同学现在在那里任教,经她的指引,我才认出原来教学楼前的三棵雪松,还有那栋被乔装打扮了的宿舍楼。

我和雪松的美丽合影

        惊讶之余,又感叹起来,说做梦的时候隐约还能梦到校门通到马路的乡间小道,还有那片最适合种红薯、花生的菜地,却又有点隐隐的悲伤,因为即使是梦境也很模糊,就像知道现实已时过境迁一样,看得见却始终无法走近。


        和高中比起来,小学和初中的同学、老师之间的联系少得明显,翻出毕业照端详了半天,除了高中还在一起读的,其他的同学基本没联系,有些名字都得仔细想想。老师的话,除了班主任其他的都没再遇到过。

那些年我们的毕业照

        早就知道英语老师还在沿革下来的中学任教,今天去的时候特地腾了些时间专门拜会。

        我是初中才开始学英语的,可能是这个原因,对英语老师的印象特别深,毕竟是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窗嘛。

        那时的老师比现在的我应该没大多少,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教工宿舍。宿舍分前后两间,备课、吃饭在前面,休息在后面。那时候,我和班里几个英语好的同学没少往老师那里跑,除了学习,还喜欢逗她儿子玩。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她一个人带孩子,却一直没敢问,这个好奇也至今无解,但能感受到老师的辛苦。除了孩子,她更忘情地投入到教学中。尽管起步晚,我们却比小学就学过英语的同学学得更快,一个学年下来就实现了弯道超车。所以,没经历过补习班的我,至今不迷信补习班,自身的学习力和爱你的老师不是金钱能换来的。

        还记得,那时候有同学的爸爸在国外工作,同学妈妈不懂英文,不知道寄到国外的信应该怎么写信封,跑来请老师帮忙,老师总是很热情,很爽快,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帮忙写好。那时候觉得英文好真的太好了,能帮人还能赢得尊敬,也说不定正是这样,潜移默化地种下了崇善向学的种子。时至今日,能在国际性的公益组织服务,也结识了很多国际友人,大家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可以在一起自由的交流,要感谢老师为我的梦想插上的翅膀。

        初中是个很奇妙的阶段,感觉自己已经长大,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大人。想独立,却又还没迈出那一步。这个时候,师长于他们而言,是想摆脱却又止于敬畏的存在。礼貌性的扣响老师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忐忑,尽管看似随意地搬来凳子坐下,仍然有点局促。这么多年了,老师的容貌没有大的变化,看到我来,脸上飘过一抹微笑,没看出来惊喜,就像我迟早会来一样。我甚至有点怀疑她认没认出我是哪届学生,直到她细数起和那些我同班的同学来。

        她还是那么敬业,简单地汇报了我的境况后,我讨问了她的微信,然后邀请她进班级群。同学们看到老师来各个很激动,大家都出来欢迎,老师却不紧不慢,隔了好久回复个“孩子们,你们好!我去上课了~”

        如我所说,在初中老师的眼里,我们都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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