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4日 困

今天早晨,在酒店近9:30,帮老公把胰岛素笔和胰岛素针头酒精棉片准备好,放在写字台上,抹了一把脸就去早晨厅拿早餐,老公留在房间拉大便和打胰岛素。

在早餐厅拿了一部分早晨,老公来电话,语气很是生气,质问我装胰岛素的杯子在哪里?!我一时间被问蒙了,我能清楚得记得胰岛素笔、针、酒精棉片放在那里,但是胰岛素笔的杯子在哪里真不记得了。我让他写字台上找一下、冰箱里找一下,都没有。电话里面怒气冲天地说我藏在了哪里。我跟他讲:房间就那么大,就那几张桌子,你找找。说话干嘛那么难听?!我有病是吧?把你的杯子藏起来?!

挂完电话2分钟后电话又打过来,我不想接,继续往房间走,我倒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把杯子藏在哪里了,有这么难找。回到房间他已经出门,我穿过他,回到房间,他把杯子从烧水壶旁边拿出来,我说放在了那里他看不见。而放烧水壶的桌子下面就是冰箱。

我一声不吭地回到了早餐厅,我在想,我为什么与他相处会这么痛苦。其中有一点就是事情如果我没有提前做,可能会挨骂,事情做了,如果没有做到合他心意,我会挨骂。无论怎么做,总是做得越多被骂就越多。

他这一两年来总是说:你接受了EMBA的教育,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婚姻质量越来越差,三观越来越有问题,继续这样下去,婚姻迟早要结束。最近通过他与自己父母在一起聊天的观察,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已经有部分三观已经不再相同。与其说是三观不同,不如说从小生活环境、接受的教育不同,导致面对问题时候做出的不同的反应。

我觉得人应该生而平等,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也是一个个体,我可以有我自己的思想、可以有我自己的朋友圈、可以同你不一样,我应该是独立的,我不是属于你的私人物品,不需要什么都合你心意才是对的。阅读过《不要用爱控制我1》的人都该明白,没有人可以永远做那只泰迪玩具狗。

同样的,孩子也一样。孩子们的成长环境跟我们不一样,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与我们不一样,他们的想法、眼界、与同辈人相处的方式也与我们不一样。所以,我们作为父母也需要与时俱进,用尊重、理解、接纳的方式来对待他们。而他继续他的家长制,继续吼骂打击暴力的方式沟通,我夹杂在期间,有着无限的痛苦。我理解孩子在面对家长制吼骂时候的痛苦与压抑,但是我却懦弱而无能为力,给不了他们力量与支持,我痛苦着、愤恨着、愧疚着。

那股沉寂在身体里面几十年的被压抑了的不敢反抗的力量蠢蠢欲动,但是最终还是对向了我自己,一拳拳或者一巴掌一巴掌,丝毫不手下留情,恨不得打死那个懦弱的自己。把对他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

抑郁症的药已经吃了8个月了。至于效果微乎其微吧?只是不再主动地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但是偶尔会想,这么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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