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随想

此刻的上海,阴雨中。

今年的春节既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回婆家,也没有去伞哥奶奶家。与其说是响应号召就地过年,其实是政策给了我们一个留在上海的借口。

对于我和伞哥这样的家庭其实每年去哪里过年是个绕不开的话题。最常见的做法就是一年一家呗。我们2017年春节在我家办了婚礼,2018年春节是在他奶奶家过的。2019年我妈在春节之前去天上找我姥姥了,自然我们也是在大金昌的过的。2020年,还是在金昌,一周年要回家看我娘。我婆家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一家人,当然也是体恤我和我爹。到2021年,伞哥提出继续回金昌,我是拒绝的。在我看来,这一年无论如何也是要跟公婆一起过的。

伞哥当然也是想跟自己父母一起过年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有放不下吧。总觉得老丈人自己在老家有点说不过去的。

而我爹呢,十一我们回家的时候信誓旦旦说你们不要回来过年,去跟公公婆婆过。越是临近春节又忍不住会说,你们不回来过年我少准备点吃的。每每此刻,伞哥就会很纠结。而我就是很坚决,我们不回去,你照顾好自己,该过节好好过。我没有说出口的是,你终究要学会适应没有我娘的生活,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用家里的洗衣机,学会缴电费,当然也包括学会面对姑娘姑爷不能陪在身边的春节。

伞哥是个更看重家庭、家族的人。他总觉得老丈人自己在老家生活不是个事儿。而在我看来,任何人都要“独自”面对生老病死,父母子女终究是要分离的。就像我爹,他的一切都在金昌,来了上海的确距离我比较近,可是我能给他什么,工作忙起来不是一样顾不上么。而他自己多年的同事、朋友、生活习惯都深深地留在广袤的大西北啊。这个热闹繁华的大上海他会水土不服的。我不会图一个自己的心安理得就把他接来,终究还是让他自己舒服地生活呀。

娘家的除夕历来舅舅和姨都是聚在我们家吃年夜饭的---我娘是家中老大,而姥姥姥爷早早就离开了我们。虽然我娘不在了,还是照例定了年夜饭。刚刚我爹也发了照片,换上了新衣服,等着舅舅们上门一起餐厅吃饭。

婆婆和公公在贵州,晚饭是单位的安排。奶奶在山东农村,村里人知道奶奶家今年儿女都没回去,支书也带了一帮人在奶奶家热闹。

伞哥也准备了10个菜,且都是硬菜来迎接2021年的除夕。

其实在哪里,都能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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