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6
你要跟我离婚我会答应的，真的再也不敢靠近。你说好的七夕节早点下班回来陪我转转，听起来是四点半到家，你说你很乏，在床上躺会再去买菜给我做一顿饭。我内心充满了期待，很乖巧的主动对你说不吃火锅，难吃还死贵。我说随便炒两个菜，早点吃完一起去转转。你答应了。
晚六点半我下班回到家，你在厨房忙碌，我也不歇着，把家里大扫除一遍，我在网上买的两盆绿萝到了，我需要精心的收拾一下它们，以给这个租来的家一点绿色。收拾完毕，我忙出了一身汗，见你的菜还没有炒好，我便进卫生间洗了个头发。是生理期，容易发冷也容易出汗，就是矛盾且难忍的。洗漱完毕，我进厨房帮你一起下面条，长长的，我们叫它拉条子。
饭熟，我们吃饭。我顺手打开了一包海带丝，用来下饭。你说：你就这个德行，连吃饭都是这个德行。我咋了，我爱吃海带丝，偶尔拿来下饭有什么毛病吗？你能不能不要挑三拣四。你重重的放下了碗筷，我已然不高兴。你说你就这脑子，为你好你不知道吗？我气更甚了。
收起餐盘，没打算洗。全摞到了一个经常用来洗碗的大铝盆里，再乘上点水，缓缓再洗。今天着实累了，中午下班晚半个小时，一进门我便开始打扫除，一刻钟都没有停歇。晚上下班回来，又接着干，生理期干太多活比平时累的很。我有点不高兴地走进卧室，钻进被窝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中国节日七夕节，我觉得你肯定会进来哄哄我，然后跟你之前说好的一样带我出去转转。结果，你并没有这样的举动，你是跟着我进了卧室，然后躺在你的位置，打开手机，继续看你的游戏直播了。我很生气，起身，我故意将门重重关上，你听见了这样的声音，总会要出来看一眼的。
我出门转了转，本想着走出小区大门，去宽敞的大街上，晚风袭来，人的心也会静一静的。快走到了，我又返回了，返回到人潮拥挤的小广场，我怕你跟出来，我速度太快，你发现不了我。我站在小广场的一角，忽觉陌生，人声鼎沸，与我何干。这时候，小侄女骑个小自行车跑过来对我说：我来这儿玩玩，是姑父让我出来玩的，他在家。我很生气，但这个小孩终究是无辜的，我的目光对她没有友好过，她也一如既往的怕我，一溜烟跑开了。我故意给你发微信说：“你辛苦了，谢谢你给我过的节日！”你居然回复到：“不用谢，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你老公！”你可能是故意的，或者说本来就情商低，完全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说：“以后我都不需要了，不会过任何节日了。”你却给我回复了个“回来给我买个冰棍。”我说：“明天我休息，今晚我不会回来，你抱着你的手机和你的游戏过节吧。”然后边发消息边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你还是在卧室里，保持着我出门时的姿势抱着手机，我没好气地说我想知道认识你这一年来和你一起过的节日有哪些？你顿了顿回答说你的生日啊！我说以我不喜欢的方式过的，第一次和我吵起来的生日。这也不是节日啊！你又说你想去甘南我带着你去，你想去青海湖我带着你去，还有谁会说走就走啊！我说那我的蜜月旅行呢？大大小小的节日你有送过一支花一件小礼物，哪怕是小惊喜，或者是陪伴。“我这不是陪你来了吗？”“我就明确告诉你，我就送不了花，送不了礼物，给不了惊喜。”你似乎在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然很生气，现在给不了你当初就不应该招惹我。然后你拿起手机，对着我的脸说到：“你说呀，我把你说的话全给你录下来，你说我给不了你什么，你要和我离婚。”我看着你这张戏谑的脸，越想越生气，看见你那张叭叭叭根本停不下来的嘴，我终于抬起我的左手呼了上去。“啪”地一下，我的左脸瞬间火辣辣的，原来是你呼了一巴掌。我懵了，我开始对你拳打脚踢，你这肥硕的身体，此刻我恨透了，它不再是我白花花的肉垫子。你气呼呼地要出门，我上前去拦，你顺手捏住了我的脖子，我嚼着的口香糖顿时和我身体融为一体的感觉，我连着吞咽口水，你一把将我甩到了床沿边上。我不屈不挠，再爬起来，再去抓你的衣服，就是不想让你出去。你像个发怒的狮子一样，撕碎了你的领口，然后大声说着：老子再也不穿几十块钱的破衣服了！
被你一次次甩开，我再一次次扑上去，揪住你。你龇牙咧嘴的朝我怒吼，我也横下心了，大不了一死。你把拳头砸向了墙，然后手指头骨关节处皮肉绽开，然后你嘴里鼻子里吐着粗气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上你，再娶了你。”我也从不示弱，来吧，你打死我吧，要不然别想出这个门。你狠狠地看着我，“放开我，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我已然对你不抱任何希望，就像此刻的你是魔鬼，希望我死一般。你又是一把扼住我的喉咙，震颤着你的身体，我似乎再用最后的绝望与你抵抗。你捏着我的脖子，狠狠地向前推我，哪怕我是被摔到了墙上，门上，身体一个趔趄。你依旧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死了我都不会管你，我不离婚出门让车碰死。”眼泪吞咽了我，我终是瑟瑟发抖。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我守着门，没有戴高度的近视眼镜，你在我的眼里越来越模糊。脑海里闪过一遍又一遍你在我耳朵边上说过的甜言蜜语，再看看现在的你，判若两人。你让我相信了你是我老公，然后以我老公的身份，狠狠地伤害了我。你坐在沙发上，那个沙发也显得像个笑话。去年的这个时候，为了嫁给你，我们一起淘过家具，大冬天一起装饰过家里。今年的这个时候，你坐在我们一起安装好的沙发上，狠狠地说着：民政局见!我倒了血霉了，会娶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尽快接走我的小侄女。然后告诉她，我要离婚了！然后，劈头盖脸被说一顿，然后似乎是惆怅与无奈。你坐在那里，还是一个劲地说：“你不要扭曲事实，不要乱编谎话，我可没有动手打你，是你先动的手。”我妈挂了我的电话，立即打给了你。你说：“妈，她啥脾气你也知道，她先动手扇我耳光，我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有尊严，我就把她的脖子轻轻掐了几下。这样闹的话，我觉得也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
我一把夺过你的手机，还是不忘记去堵门，我跟我妈说让她不要再给你打电话了。她却说：“跟我视频，我看一下打成什么样了，他现在咋样，丫丫在哪里……”“你除了问他怎么样，就问丫丫在哪里，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不会再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们也不要管我了……”我挂了电话，眼泪已决堤。我朝你说道：“手机放你这儿了，我走，我不会再闹了。”
我出来了，穿着拖鞋，穿着那条黑色的金丝纹裙子，在风里摇曳。路灯很长，我孤独地走过了一千零一夜。就像你说的，连我自己也恨我自己。你说我永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你的一大堆道理里，我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爱意。我开始怀疑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让我猝不及防，你说你会给我一个家。但我还是孤独的一个人。你说你不会让我受伤害，可你还是刺痛了我。你比任何人都可恶，以爱的名义绑架我。
夜越来越深，我一个人，和我的影子，被这座城市拉的忽远忽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生理期，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我无论有多绝望，还是有所期待。我坐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用裙摆裹紧了双腿，脱下一双鞋子垫在屁股下，用剩下的另一只鞋子盛放我的双脚。我只能，一脚在上，一脚在下，脚丫子已然冰凉。我瞅着远处的灯红酒绿，你答应我的，你失言了。我动手了，你还手了。这就是我们，我们两个人而已。
正待我愣神，无法从悲伤中自拔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我身边。他开始搭讪说：“你坐在这儿好凉快，怎么没去过节啊？”“吵架了！”非常低级的对白，他却顺势坐在我身边，试图和我攀谈起来。先前我是有注意到他的，在我坐在这儿有个十多分钟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出现，就在酒店门口接了个电话，我听见他说着本地的话，然后挂了电话去了一趟车里，一辆白色的皮卡车，歪歪扭扭停在路边。再然后，他径直走向我这里。我是难过的，但我意识很清醒。他长的还算英俊，一坐下便问到：“他不会来找你吗？”“不会，他打算跟我离婚了。”然后，他靠近了点，开始批判西北男人大男子主义严重，他说他是白银人，之前在成都工作，因为要来这边做一个项目。来这里发现很不适应，无论哪方面都没法跟成都相提并论。我附和着，是呀！他似乎很健谈，也似乎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他说你出来这么久，他都不会来找你，你不要回去了，觉得不合适的话，没必要回去大吵大闹。结了婚，自己没有了价值。而这边的男人喜欢用道德绑架一个女人，等你有了孩子，孩子便是捆绑女人最好的工具。“嗯嗯是的，”我回答到。“那去车上吧，我把车窗摇起来，里面暖和点，不用吹风。”“我不去，我就坐在这儿，静一静。”“那上车我带你兜兜风，我又不会把你卖了，我是单身狗，去吃饭时发现都是成双成对，把我虐的呀待不下去，就出来透透气。”“不用了，我想坐在这儿捋一捋我的青春，总得捋顺了。”“嗯嗯，也对，你身份证带了没？”“没有，我就在家附近上班，一天也用不着带身份证。”“那我的身份证借给你，我一天不是在公司待着就是在出差的路上，证件不离身。”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堆卡和一张身份证，说他整天就只带这些，给老总们结账啥的。我听的甚至有点眩晕，多么低级的炫富模式，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非得做一个渣男，渣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说他是九七年的，我便转过头去一看，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明显是一张三十多岁的脸。他接着开口道：“我没法和同龄人沟通，我接触的环境不一样，都是一些要去谈生意的老板，我跟着跟着也就成熟了。不成熟没办法，没办法谈生意啊。”我笑笑说就是的，是很成熟。“你别回去了，你拿我的身份证在维也纳住下，回去了就吵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包括问着他这个陌生人不该问的话题：“你和你老公什么时候结的婚，为什么不要小孩，是一直在做一定的措施吗？”我突然感觉到恶心这个人了，我站起来围着就近的街道走了一圈，他也跟着，东拉西扯胡咧咧。我避而不答。他试图再靠近我一点，嘘寒问暖着冷不冷之类的话。我说我老公不会来找我，当然他要来找我，肯定也会揍你的。他笑了笑，努力作出很纯情的模样。他说我加你微信，你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我拿出手机，扫了一下。然后在那个十字路口站定，说我要自己先转转，你去开车吧！他很无奈的说着再见，我也只好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宽宽的柏油马路，飘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爱人在哪里，你死心了，我也死心了。我要这样没有任何尽头的走下去，明天将会在哪里？！手机有在响铃，你的电话，我不打算接听。你发来微信，还是说着置气的话，在我看来很绝望的话。你说让我静一静，我们去离婚，我们两个不合适。不一会儿，你又发来一条，说我很自私，我们的举动吓坏了我的小侄女，她在哇哇大哭。又一会儿，又一条消息，说只能离婚，我不光自私还虚荣。所有的问题都是我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的，你让我自己反思去。我没有回消息，我揣起手机，那个廉价的女孩死了，你身上上上下下所谓的几十块钱的衣服裤子，都是我买给的。我身上是穿了一件一百多元的衣服，却不是你买给我的。如果，生意风生水起，我会给你买廉价的衣服吗？我们之间又会吵架吗？你又会下得去手吗？
深夜十二点半了，我像一个幽灵一般，飘回了这个小区，没有导航，只凭直觉。我悄悄绕到屋里后面，想看看里屋的灯有没有亮着，你是否在等我回来！我在屋角拐角处站定，我看见卧室的帘子有一条缝，不敢上前看里面，也便没有看见你。只是瞧见，夜光透进了卧室，而你也明显孤独的一个人。
我打开了门，小侄女的卧室门打开着，我先上前去看她一眼，我对她满眼心疼，表现出来的却是无尽的恨意。我给她盖上了被窝，退出来关上了她的门。我走进我们的卧室，你肯定是假装睡着了。我也毫不在乎，你也高高在上，从没打算在乎我。我抱起我的被窝，拿上车钥匙，窝在了小轿车里。这车也是我们手里头并不紧张的时间买的，有我们的回忆，也有你的承诺，有我的期待。我终是忍不住给你发了消息，又是一次次唇枪舌战，语言上你输了，你拉黑了我。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什么用，我是你的老婆，一支冰激凌就能哄好的那种最简单的人，你却给了我一次世界大战。还让我有点担当，还让我反思自己的过错。我的错，就是矫情的以为，你会在乎我。没想到，在你眼里，道理大于爱情。一个被惹怒的女人，道理是哄不好的。你却明显不知道这些。
车里窝久了，缺氧的感觉，我浑身开始冒汗。我便打开车门，抱上被子回家睡。就在我倒头要睡的时候，你一把抱住我。我恨透了你，你已经很成功的让我把自己的身体折磨了个遍，又是大姨妈，又是被风吹，又是被掐脖子，显然我没有那么快便忘记所有。你也开始喋喋不休，我也如此。从来不分上下，从来没有互相谦让。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你告诉我周一民政局见，然后让我闭嘴睡觉去！我可能是体力不支，开始有点恶心，晕晕乎乎的。我想吃一块糖，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想吃一块。你给我弄来了冰糖水，我抿了几口，稍微舒服一些。就这样吧，没有比静静地睡着更享受的事情了。
我的泪打湿枕头，天快要亮了，哦不，外面已经是大白天了，我的脖子出现了明显的不适感。喉咙也干痒，吞咽开始生疼。我就想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我被惊醒，是因为小侄女，她在客厅里打闹，然后还在门口大叫，怎么还不起床。我很生气，她终究是一个与整件事情毫不相干的小孩子，我能怎么样她呢，就是不待见。耳朵也开始嗡嗡的，我终于觉得我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你试图来哄我，我却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好话。你终究是惹我哭了，惹我遭罪了。
中午你要带我们去吃午饭，我依旧无法平静。你说就算你饿着，也得让这个小的吃点饭吧！我望了一眼小侄女，她可怜巴巴地看向我。瞧瞧，这就是一四年，我为了她的家庭而放弃了学业的人。她和我一样，有着糟糕的原生家庭。我内心不光是纠结，更多的煎熬，没有尽头。我再怎么可恶，又怎么会忍心饿着她。我跟着你来到美食城，你点了牛肉炒粉，给她点了一份炒年糕，她总是欢喜的不得了。我吃牛肉炒粉的时候，才发觉喉咙真的痛，难以下咽。我的脑海里全是些十年前遭的罪，那一场手术，那一次生病，真的要了我半条命。我想到了连喝水都痛的时刻，甚至不能张开嘴，不能够呼吸。下了手术台，躺在病床上，明明在动我的耳朵，我的喉咙却痛到了极点，甚至不能够发声。今天，按照你说的，你是正当防卫，你轻轻掐住了我的喉咙，我的身体却发生了连锁反应。难以下咽，半个脸部僵硬，脖子疼痛不能够灵活转动。你终是下手重了些，你低估了你的体重与力气，或者说在掐着我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了对手而已。我难过的不能自已，这就是所谓的另一半，所谓的灵魂伴侣，我用拳打脚踢换来的轻轻防卫。
当然，你有带我去公园转转。热头正盛，你显然是气消了，想让我尽快开心起来。你拿起两块深蓝色的抹布，跟前跟后的伺候。我要席地而坐，你便赶紧抬起我的脚丫子垫上抹布，在确定屁股底下有东西垫的时候。我说我想听听流水潺潺的声音，然后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真想伸出我的脚，伸到这条小溪里，让它完全浸入，像个完美的日光浴，便足以满足。你靠近我，挡住了我的大半个阳光，我已经不再恼怒。你被热的不行，拉我起身，唤我小侄女，我们要进去更深的小树林。这是个美丽的小公园，有水有树，有花也有草。你叫着小侄女说：“丫丫，过来，皇后娘娘要起驾，我们伺候上。”然后，小侄女跑过来，你分给她一块抹布，一人一块抹布，一前一后护着我。到了一处休息石凳那儿，小侄女跑过去擦了擦灰尘，你铺上了一块抹布，我坐下来歇一歇。这个时候着实的累，我也渴了。我们没有带水，你让我原地休息，你去找着买水。我便坐下来休息，可实在累了，我便不管不管躺下来，靠着麻木的右胳膊，闭上了眼睛。
中间我有睁开眼睛，没有眼镜，模糊的看到了树叶间挤进来的阳光，美丽耀眼，温柔安谧。你还没有回来，我没有来得及思考，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隐约听见小侄女在喊姑父来了。我起身，你开车进来了。买了水，买了魔芋，买了棒棒糖。然后就在原来的石凳子上，铺上了小被子，抱出来我的毛绒狗当枕头。石凳后面是树，有花有草，有正在喷洒的水，你说我现在像一个山寨王。我的身体部件出了点问题，脖子尤其僵硬，真是糟糕透了。冰红茶喝的差不多了，有环境保护作业车过来了，他们给我们下了驱逐令。我们只得离开。你说带我们去恐龙园或者四不像神兽那边转转，我依旧舍不得花门票钱。我说我已经去过世界公园，所以这儿的某些建筑已经不吸引我了。你还是不忘记嘲讽我，对对对，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像我们这些人。我不再说话。
回来的路上，你终于问起了昨晚我出去后碰见的那个猥琐男人。问他长的怎么样。然后开始骂骂咧咧。再开始给我普及安全常识。我一一怼回去了。这个时候再来关心我，真是反应迟钝。跟我怄气的时候，也不见得你让我三分。我看着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血印，这是我拿剪刀剪银行卡的时候剪伤的，总要放点血才能唤起你对我的爱吗？你在看到我手指出血时，跑过来要帮我处理伤口。很奇怪，那个时刻，我似乎感受不到疼。或者说，那个时候在乎的并不是这种小伤口。
我真的是一个坏人吗？我从来都不认为，你违心的说着中伤我的话。说几年前跟LY没有过下去，接着跟你也过不下去，再换个人，我也如此。我第一时间感伤的不是我能不能的问题，而是那个人，你不经意间提到的那个人，是世界上最包容我的人。我跟他说我要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然后要房子要车子。后来鬼使神差，我对他说想回来兰州，想让他在兰州买房子买车子。他只是点点头，不说话。那一年，他的父亲生了重病，我还是一遍遍强调我的想法。说不上是他离开了我，还是我离开了他。我和他之间太有默契，就连分手也想到了一起。只是他永远都不会说，而我，永远是那个叽叽喳喳的人。就算这样，从此各自天涯，我从来都不认为他是坏人。我如同跟他讲过的那样，在二十七岁时结了婚。新郎不是他，是你。却对你放低了所有的要求。他不会抽烟，但会喝酒，即使喝的酩酊大醉，他也可以很安全的把我送回去。你不喝酒，拼了命地抽烟，我不让你抽烟，你便和我展开一场追逐战。你藏你的烟灰，而我能在任何角落发现你抖落的烟灰，然后气的火冒三丈。但是，从第一天起，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我还是那个相信爱情的傻子，我才不管你来自哪里身在何方？就像两个受够了生活的苦的两个人，渡劫一样，我们紧紧拥在一起。然后柴米油盐酱醋茶，我知道我们恋爱的日子少之又少，但我能够感觉到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只要有爱，每一天都可以是情人节。结婚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是恋爱的两个人。
只是，生气的你，就是个惹炸毛的狮子，会怒吼，会伤人。你会找千万个理由去原谅那个犯错的自己，却死死盯住我的过错，一直在强调我的脾气大，情绪无法自控。你幼稚的简直是个小鬼，我恨透了你面目狰狞的时刻。你把你的温情收了起来，像个披着羊皮的狼，我真想把你剥开来看一看。但，你说这是我的家。既然是我的家，怎么能少的了你。多一点包容与理解，我的情绪不会糟糕至此。一旦我的情绪爆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所以，你说跟我离婚只是吓唬我，而我却做好了准备，仿若这就是个非得面对的事实。
就这样，即使你第一次当老公，你也不可能完全为自己“脱罪”。我也是第一次当老婆，从来没想着去和你吵架，只想着你多陪我一点，少玩一点游戏的话，我根本没有坏情绪带到家里。再说现在的工作，只是工资少一点，也清闲完全没有压力，我甚至有大把的时间干自己的事情，所以也不会有工作上的压力导致我情绪低落。你真的是一个不懂女人的人，还是仅仅不想懂我。尽管你做了许多努力，我能给你的机会却越来越少，我不希望我陪你长大，我只希望我陪你到老。你要懂，一定要懂，我所有的期待里都是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伤我，我便离你，你若离我，我便弃你。以前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以后我们便是对方最亲密的人。如果连我们，也心有嫌隙，不必再谈遥远而短暂的一生。如果跟你要个小惊喜，让你陪陪我，都是我情绪无法自控导致的，说实话，你也没有胆量给我负责一生。这一生冗长而复杂，我想要的却只是一个家，一个人。所有的碎碎念，都是如你口中所说的再找存在感。而你既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就不该出语伤人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
能对另外一个人的伤痛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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