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同时做几件事,那是你还在找路
锁定一件事,那是你找到了路
承载了自己的理想之路!”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灿烂。
太意外了,目前还是全国新冠新增头牌的广州(1236+6454)居然解封啦!
简直就是一声春雷震天响。
广州解封了,全国解封的信号弹打响啦!”
这个早上,气温降了。穿或者不穿一条秋裤,成了你的一个选择。在我,是以为用不着的;在你妈妈是以为要的。选择在你的手上,大概有那么一阵,你的左思觉到要,你的右想觉到不要。最终,你还是决定不穿,虽然你先是放了烟雾弹,让我以为你穿了。
我说,看来这个寒假,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看爷爷了。你本在吃东西的,抬头来问:上次寒假,没有回去吗?我回你:非但是上次寒假,好像再上次寒假也没有回去的。记不清楚了,今年之外的事情,于我;于你,则是今年之内的事情。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早上好!
我还要居家办公,保持在线和电话沟通。谢谢您!
我已经五天足不出户了,门上的封条和门口的摄像头还在坚守岗位,我也一直在线办公。
别人解封了,放鞭炮庆祝。等我解封了,我该怎么庆祝?”
看向他随附的那张图片,上面有他的手写:
“在没有阳光的岁月
依然向阳而生
心中的太阳,
是永恒的力量。”
看看那落款,本以为是今天,不是。给他留言:“接近一年过去了”他回:“是的。那是去年我在那本书上写的。今晨翻出来特别有感觉,所以就用了这张照片”
我没有告诉他我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手书,我没有告诉他我以为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手书是个宝贝。
气温是降了一些下来的,我还是像昨天,穿着长裤和短袖。有觉到一些清凉,上面加多一件是可以的,上面就这样也是可以的。你快步走去校门了,我返身走在天桥上,迎面遇见了一个男孩,后面跟着他爸爸。我和他爸爸打个招呼,他笑着:穿短袖,不冷?没有出声,就这么错肩而过了,我先给出的是举起左手,挥了挥。
举起左手,挥了挥,昨天也发生过一次的,是在那个我将要下去、她正要上来的天桥上的拐角。她的一只手里拿着水壶、另只手里拿着折叠伞。我先挥手的,她本来勾头赶路,还是抬头看见了,回我一个挥手,和一个笑脸。那笑脸太可爱了,让我也笑。
前天那次,她和我也相遇了的,那一次她占了先机,我是在见到她的挥手和笑脸之后,才回以笑脸和挥手的。同样的是:那笑脸太可爱了,让我也笑。就像那会,我坐在床上看书,你洗了出来,在找你的睡衣。我把刚才读到的一个小的感人故事说给你听。
“有个人,他的同伴打中了一只雨燕。他发现,这只雨燕的嘴巴里出来好些的苍蝇,有些残差不齐,有些完整的自己爬出来。他说这只雨燕的脖子和嗉囊里收了这么多的苍蝇,可以装满一小汤匙。”你笑着插话:“一小汤匙没多少啊。”我继续说我的:“这只雨燕是个妈妈,它是飞去乡下捕获了这些苍蝇,要回去哺育那些雏鸟的。”
我把这本书的封面递给你看,我这会已经觉到这本书适合你看(它是三两百年的关于自然史的)。你看了,笑着告诉我:“这本书,我买了一本的。”“是吗?”这太让我觉到惊讶了,在你这次那次选的书当中真有这本?你肯定地点点头,继续笑着。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好了。这是头一次,你看的书和我看的书,不期然地相遇了。
你出去了,我还继续翻一阵。这些个小故事,确实是我喜欢的。在图书馆选它的时候,就是随意地翻开,读了一段,觉到可能自己会喜欢就把它带回来了,那时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本书会适合你看?即便是我已经在读了的时候我也没怎么想到要把这本书推荐给你看?
结果,就这么不期然地相遇了。那会,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腿伸直了在床铺上,手里拿着书。我的左手是紧靠床头的梳妆台,你站在梳妆台的那边,伸过脑袋来,看我递给你看的这本书的封面。在我和你之间,靠着墙壁,有一盏台灯在发出黄色的光,那光很温和,照射在你的面容上,一张笑脸,有睁得大大的散发着灵气的眼睛。
连着两天,你在接近九点的时候,兴匆匆地跑出来去洗手间撒一泡尿,然后将房门关起,进入你的动画片享受时间。怎么说呢,周一的时候,你在接近十点完成了作业时,我忍不住笑了,说出一句:你能及时完成作业,就像是对你妈妈和爸爸的奖赏。你听了笑。
然后,你可以享受你的动画片了,我的意思当然还是那样。只是,暂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一种偶发,还是能成为一种常规。我想等着看到你今晚也这样,然后我可以像确认气候上的转变(入秋了,入冬了,入夏了,入春了)那样,可以宣称进入一种常规。
看吧。预先的猜度总是可能,事后的判读总是确定。那会,我带着小黑下去,遇见了谁的妈妈和爸爸,那妈妈头天我还见着了,那爸爸我有好久没见着了。她持有一个观点,那就是下午在学校的延时课没有用在写作业而是被老师占用了在讲什么。也许吧:她问过她家小孩,你那同学所告诉她的让她有这种感觉。我好像没问过你这个,你也好像没跟我说过这个,所以我预先没有她这种感觉。
稍前,我是在跟另一位妈妈聊天的,她家的还在六年级,她看见我拎垃圾下去觉到有些惊讶:这么早?那时已经接近七点,一点都不早,并且我还是因为等待下面的装厨余的垃圾桶开放才挨到这会才下去的。我和她聊起了这一周比较特殊,放学提前了,校里的延时取消了。我泛泛地表达了一下:我宁愿学校没有这个课后延时。她持相反的观点:我希望有延时,要不小孩回到家尽看电视了。
是啊,我宁愿你早点回家,是因为我宁愿你的时间更多地不要受学校的管束,自由度更大些。类似,她宁愿小孩晚点回家,是因为她宁愿学校的管束更多一些,小孩的自由度更小些。每个人的情形都不一样吧,同样一件事,就如同同样一份吃的,各人自有个人的判断。
在这个早上,突然地冒出来一个想法:关于你的时间的占用,于父母而言,大可以说是全为了你好,或者说当父母的是没有功利的、只要你自己觉到好就好;于老师而言,大可以说不是这样的,或者说当老师的是有功利的,不只是你自己觉到好就好、还要是老师觉到好的那种好,毕竟:学生的好或不好,会是老师被评价的一个方面。
如是,我想起来你那语文老师,因为我昨天遇见的你这同学的妈妈有对她的一句评价:比较佛系。我想起她那一次给班级所有家长的留言:要像个农人那样。是啊,她是在劝慰我们当家长的,要这样去看待你们的成长。是啊,我想她就是这样在做的。是啊,我多么希望你们的每一位老师,都是这样看待你们的成长的。不怀有那私心杂念:把你们的成长,当成自己向上攀爬的手段和工具。像个农人。
何感天抑墬,夫谁畏惧
---2022年12月01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十三十七 2019.11.24
昨天,参加一个关于读书的活动,与哈军工有关。遇到几张专辑熟悉的面孔,遇到更多的新面孔。在楼下的前台询问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先生,他和自己一样,来参加活动。前台的那位小姐,登记了老先生的身份信息,然后允许我跟随着他,一并过了闸机。
上到十六楼,他往一个方向拐,我往另个方向拐。粗粗地盯着墙上的房号指示看,我没见着,就又回去跟随他。房间的号码,并没有一定的顺序。把这一边的房间一一探查一番,没见。只好,往我先前拐的那一侧,走去。对着我们的是一扇大玻璃门。
这会,那大玻璃门里显出一个人影,正在朝我们迎面走来的样子。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知道他在的那间房,正是我们要进到的。这才看见,大玻璃门的右边,赫然地挂了一块白底黑字的竖立的牌子。一面讶异于自己先前怎么就没看到,一面进去。
围绕一张桌子,十几个人,听听故事,或者,聊聊什么,这样的场景,总是自己觉得喜欢的。讲者是自己较为熟悉的。根据先前看到的报名清单,预知:有两个听者是自己接触过的,一个较为熟悉,一个面孔陌生名字熟悉。又熟悉又陌生的一个聚会。
他讲什么呢?他讲哈军工的一些轶事,围绕着陈赓。很生动的讲述:见到了手舞,没见到足蹈;见到色舞,没见到眉飞。一句话,很有点旧时代,说书艺人的那番风采。尤其是在模仿不同的角色讲话的时候,说话语气和面目表情,总在随机地应变着。
除了讲者,与我随同他上来的那位长者,两位是哈军工的,其他的在座,都属于哈军工这一主干的发枝。一干六枝也好,一干七枝也好,一干八枝也好。对于与这些发枝有关的人来说,这个主干都是自己的来源,这个干支总赋予了自己,什么文化基因。
他讲得很好,在做最后陈言的时候,他为一个问题:你们这些后来者,究竟要传承下去,哈军工的什么?或者说,哈军工的灵魂是什么?给出了他自己独到的回答:陈赓精神。这就像是一句口号,对他先前所讲述的陈赓所做所说的,做了高度的概括。
他这么讲到的时候,我得到一个自己的启发。哈军工,办了十三期,走了十七年,走出了一万余名的学员。在今天随便一所什么大学,都会有上万名学员的年代,它在其短暂的一生中培养的那么个不起眼的学员数量,显得实在是不起眼甚或微不足道。
后来,我们紧凑地围成了一桌,在露天下,在阳光下,一面午膳,一面继续听他讲。讲的是他写“哈军工传”那大部头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我们无从知道,他那时是怎样地,挑灯趴在桌子前,一点一划地,奋笔疾书。访谈了几百人,写出上百万字。
这些都是他的乐趣所在,他无需道来,尽可凭我们各自的想象去填补。他讲的故事是:手稿终于完成,孩子终于怀上,他要如何去给这孩子办准生证,让她合法地来到这个世界。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办好;又是如何的一番呕心沥血,才将她抚育成人。
你读过西游记吧?唐僧的那九九八十一难,似他为这孩子办准生证所经历的。你见到过街边摆地摊的吧?似他试图将自己的书,一一推送到有缘人的眼前所经历过的。在露天下,在阳光下,听他娓娓道来。这一路的艰辛,已经化着了一个个的笑谈。
你忍不住要祝贺他,他终于把他想做的,做成了。你终于在他讲的关于别人的故事中,和他讲的关于他自己的故事中,从他对于故事里面的人物和事情的褒贬,领会到那一个个哈军工的曾经的学员,透过他们每一人独个的人生轨迹,所体现出来的什么。
我们要传承的,就在他们每一个人,于这体现之中所散发出来的,为我们所感知的光。我得到的启发则是:经由他的讲述,经由自己接触过的一位又一位的哈军工学员,认识哈军工;经由他的讲述,看到的哈军工-陈赓的纽带;经由陈赓-黄埔的纽带,
所构建出的黄埔-哈军工-后来者这样一条,文化血缘上的脉络。如此,对于我们这些后来者而言,哈军工在我们的上游,黄埔是我们的源头。如是,请记下一个索引:十三十七;请记下又一个索引:亲爱精诚。如是,我们知道我们当传承下去的是什么。完成于2019年1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