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你个小丫头计较,来跟我去喝酒。”陆雁竹牵着苏寒雅,一手提着剩下的美酒,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他抬头看了看屋顶。
苏寒雅抬头,目光落在陆雁竹脸上,很俊的脸,只是可惜有着一颗“恶毒的心”。
正想着事,苏寒雅的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等回过神的时候苏寒雅已经在屋顶上了。
“坐。”
苏寒雅才回过神,便发现陆雁竹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好了,此时正朝着她招招手,在一块平坦的地方拍了拍。
苏寒雅也不客气,走过去便坐了下来。
“今天月色不错,还有美酒佳人作伴。”陆雁竹说着便喝了一口酒。
苏寒雅听见“佳人”二字脸色不免有些发红,借着夜色倒是很难发现,在陆雁竹看不到的另一边,她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里仿佛漏跳一拍,为什么她感觉陆雁竹刚刚在调戏她呢?
“走什么神?”陆雁竹疑惑的声音传来。
“啊?”苏寒雅回神,发现面前多了一坛酒,那酒在她回神之际又朝着她的嘴边凑了凑,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酒,小小的嘬了一口,这一小口辣的她小脸皱成了一团。
“很辣是吗?喝习惯就好了,指不定还会爱上它哦。”陆雁竹重新拿过苏寒雅手中的酒,猛地喝了一口。
苏寒雅见陆雁竹拿过去酒便喝了一口,脑子轰的炸开了,这屋顶上就这一坛酒,那刚刚她喝的是...是陆雁竹喝过的??
“你...你怎么只带一坛酒?”苏寒雅脑子热烘烘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目光触及到男子微湿的衣领时脸色一白,瞬间转过头去。
“我带了两坛啊,还有一坛不是在你手上吗?”
苏寒雅:...
她能不能转身就走?
“怎么?害羞了?”陆雁竹问道,愣是把苏寒雅气得半死,这话能这么坦白问出来吗?
“跟陆长书亲吻时可没见你这么内向。”陆雁竹语气忽然冰凉。
苏寒雅心猛地一抽,也不去想他怎么会知道的,起身便往前走,等到她发现踩空时已经晚了,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索性屋顶离地面不高,而且地上还有厚厚的草坪。
“雅雅!”陆雁竹吓了一跳,连忙从屋顶上下去,与坐在地上的苏寒雅四目相对,那双眸子此时仿若一潭死水,没有生机,见陆雁竹下来了,苏寒雅起身进了屋。
陆雁竹快速上前,抓住了她长长的一抹衣摆:
“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
“还真以为你好心来安慰我。”苏寒雅甩开身上的外套,猛地关上了门,陆雁竹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凉意传来,他才慢慢离去。
苏寒雅坐在床榻里,手中是那只她亲自掰断的木簪子。
“咚咚咚”
“雅雅,是我,是夏嬷嬷。”
夏嬷嬷苍老的声音杂夹着一丝担忧地传来,苏寒雅怕夏嬷嬷着凉,连忙去开门,老人家要是生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嬷嬷。”苏寒雅开门将夏嬷嬷带了进来,还顺便朝门口看了看。
“他走了。”夏嬷嬷道。
“不是看他。”苏寒雅将夏嬷嬷带进来后瞄了瞄门口又将门关上了。
“你还是找外套不成。”夏嬷嬷笑嘻嘻地道,苏寒雅囧,她还真是在找外套。
不过看样子,她的外套被陆雁竹拿走了...
“嬷嬷怎么这么晚过来?着凉了怎么办?”苏寒雅关切地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上好的披风给夏嬷嬷穿上。
夏嬷嬷叹了口气,苏寒雅可以如此体贴地照顾她一个老奴才,为何就不能如此好好对少将军呢?当初少将军是有错,可有谁不犯错?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嬷嬷今天是不是又背酸了?”苏寒雅见着嬷嬷一直半弯着腰,心中有些难过,感慨时间的残酷,她想给嬷嬷捶捶腰,那嫩手就被一只苍老的手握住。
“雅雅,我没事,你先坐下,嬷嬷只是今天不小心闪了下腰,还是人老了。”人老了,绝对不是听说少将军被夫人差点打断手臂而笑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