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的否定 - 创新者的边界2019-12-14

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既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成功，也不知道我们为何而失败。

关键词：普遍怀疑 攻击自己
总字数：1172字 推荐阅读时间：6分钟

今天又是混沌大学学位答辩的日子。大家跑到冷呵呵的北京，还要被我们问一些刁钻的问题，甚至有一半同学的学位申请被拒绝。

何苦来哉？

如果完整地说这个事情，就必须从成年人为什么要学习开始了。

事实上，成年人挂在嘴边的论调大差不差可以分为两种：

1. 当年在学校学的那些东西基本是然并卵，完全是浪费时间；

2. 当年有学校学习的那些东西真是太有用了，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学习。

但如果考虑到学习环境和奖励机制本身的作用并不相同，倒是也易于表明。但为了让论证过程更易接受，还是先引入一个例子：

1900年有一匹马震惊了世界，它被叫作「聪明的汉斯」。让人震惊的原因非常简单：它竟然会算算术。
当你问它2加2等于几，它会踏四下蹄子。当你问今天是周二，还有几天是周五，它会踏三下蹄子。数字相关的简单算术，似乎都难不倒它。
即使不是驯兽师本人提出问题，汉斯也总是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

但一向严谨的德国人，没有停止「为难」汉斯。
直到后来，提问者远离汉斯，远到汉斯看不见提问者的时候，突然间汉斯再也没能正确地回答任何问题。
抓住这个异常，德国人终于顺藤摸瓜，最终发现：只要遮住提问者的脸，汉斯就无法正确回答问题。
谜底终于揭晓：汉斯竟然是靠人脸识别来作出正确回答的。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汉斯是通过观察提问者的表情变化得到什么时候停止踏蹄的行为的，而非像大家想象得一样：汉斯听得懂抽象数的意思，并且也懂得简单算术的做法。

至少，表面上看：我们没有办法判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行为模式。但显然：汉斯懂算术的解释无法解释一旦提问者不在汉斯的视线范围之外，汉斯就无法正确回答问题的异常情况。

这也正是我们所说的「科学的结论必须具备可证伪性」。

细思极恐的是：当我们找到相似的案例就采取类似的行动以求获得相似的结果不就是「另一种汉斯」么？

我们对成功者的解读，就好像是汉斯的算术一样；
甚至是……
成功者对自己的解读，也可能会是汉斯的算术那样。

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既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成功，也不知道我们为何而失败。

即使我们知道了绝大多数的经验总结都有问题，我们也只能抱着普遍怀疑的心态，然后嘴上说着排除掉所有的情况，剩下的那个哪怕看起来再匪夷所思，也就是真相的论调。
毕竟，「所有」本身就值得被质疑，尤其是在普遍联系的世界观中，需要控制的变量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自然也就没有了穷举所有的可能性。

所以，严肃地说：
混沌大学的答辩，是通过学员案例来引入新变量以达到攻击思维模型的目的。如果能够在「生搬硬套」中发现问题，反而真正是学到了精髓。

这也正是逼问思维模型的边界的意义。
你所能击败的，才真正属于你；你所不能击败的，才值得陪伴你。

希望今天的内容，对你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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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