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疙瘩汤

这段时间封控在家里,已经五十七天了,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这样频繁的吃面食。有的是时间,那就用团购来的面粉来打发时间吧。

于是一会儿学做馒头,一会儿学做面包。在不然用仅有的材料做包子,做饺子,摊面饼,做疙瘩汤。非常时期也就不讲究材料如何了,或者说就为打发时间吧。

今晚想着用仅有的白菜做个疙瘩汤吧,省材料也省时间。记得小时候吃的疙瘩汤,那是看着奶奶把面调的比较厚稠,然后用手去拉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去开水锅里,又称面耳朵。加入一些白菜之类的蔬菜,汤汤水水的一锅,一家人也就很容易吃饱了肚子。

到了婆家也是一样的面糊,一坨坨,拉到锅里做成了面疙瘩,后来自己当家做饭了,觉得疙瘩汤汤水比较浓稠,想着改良一下,让汤水清澈些。于是把和面糊改成了揉面团。对于一个不擅长面食的西南人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妈妈辈留下的“三光”口诀:盆光、面光、手光。多次练习,虽然面团揉得达到“三光”要求了,可是馒头包子那个面还是发不好,或者是面发好了,可蒸出的馒头、包子冷了后又感觉硬硬的,可能是不会蒸吧。

记得到婆家第一次做面疙瘩的时候,我就想着改一下,于是把面团揉光,一手托着面团,一手用刀去削,心里想叫刀削面吧。此刀削面绝非兰州的刀削面,确切来说应该叫刀削面片。通过揉面做成的刀削面片和婆婆妈妈们做的面疙瘩,口感完全不一样。这样做成的面片,汤色清澈不糊,而且面片的口感更有嚼劲。

今天一天忙着看小说,到了晚饭时间,为了方便省时间,于是跟家里人商量说吃面疙瘩吧。为了省事省时间,也不想再去揉面团,直接把面调成糊状,想着按照妈妈婆婆辈的老方法,把面糊拉扯成片或块煮到锅里就是就好了。可又不想用手去拉扯面糊,弄得满手面糊,于是想了一个点子用勺,一小勺一小勺的舀起面糊,滴挂成片状铺在白菜翻滚的锅里。

先生进厨房看到我的新操作方式,嫌弃的说你这在干嘛?我回了一句,咦,你以前不一直是吃这样做的吗?以前用手拉扯成型,现在用勺舀成型,性质不都是一样的吗?很快几分钟就做好,做好了一锅面疙瘩。吃的时候我问先生口感是不是和刀削的面片不一样?“那当然不一样!”我说“偷个懒嘛,这样更简单。”

稀里哗啦的,一大碗面疙瘩下肚,浑身都微微的出了汗。其实汤汤水水一起吃,比起正儿八经炒菜吃饭,感觉更舒服,吃得浑身热乎乎的。

边吃边和儿子打趣着说,刚好借这个机会体验一下饥荒年代的生活感受。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基本上已没有了饥的感受。儿子一代更是毫无感觉,只会说吃完了就买呗,都什么年代了。所以,用我们的经历去希望孩子共情,是很没作用的教育行为,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有切实体会,也不用为孩子们焦虑他们的未来,每一代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走好自己的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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