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可为漫溯之长蒿(关于“写”的感思之一)

       写,让人拥有内心听到一棵大树的可能。写,给了一粒种子萌芽、生长的机会,不一定呈现在他人面前,而是个人心田的耕耘和灌溉。这个种子或许是一个故事,别人或自己的经历;或许是一个物件,画、卡片、书信等;或许是一个变化,天气、节气等,但一定是让你在习以为常的平淡中内心起了一丝波澜甚至翻江倒海的事物,如同一枚恰好安置在你生活中的触发器,让你有所思,所感可以是喜怒哀乐中的任何,也可以是五味杂陈。

       写,是漫漫修行的一种自我救赎。留下印记,似乎有种让生命增加厚度的效果。当回顾过往时,不会因为记忆冲淡或无迹可寻而感到生命阶段的空白,文字或图片可以作为对抗这种莫大恐慌的良药。图片是直观冲击,而细腻的文字通常可以激活末梢神经,让逝去的感觉再次袭来,回忆和记忆相互给对方提供最佳孵化温度。倘若回首时内心可获得踏实的安宁,前行便能多几分从容的笃定。

       见好友所写文字有感,引促自己书写之念想。写应该可以成为一支长篙,向远处漫溯时,少些淡忘灯火温暖、吹笛送归的抱憾,多些对自我及其他事物愈加客观的审视,继续修篱种菊,以求获得更有力量的内心平和与坚韧。

      附:昨夜有人送我归来,前面的持火把,后面的吹笛。——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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