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连环画《复活》第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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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九世纪末,沙皇统治下的俄国,监狱遍地,到处关押着革命者和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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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莫斯科省立监狱办公室里,看守们正在履行神圣职责,将三名在押犯解送法院等待审理。其中,两名女犯,一名男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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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玛斯洛哇过堂去”,随着看守的吼声,一名年轻女犯跨出了牢房门,长时间的监禁,使她面色十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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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咬住了别松口,不要跟他们多啰嗦”一位白发老太婆从牢里探出头对玛斯洛娃说,“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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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两个士兵押解下,玛斯洛娃走出了关押她的监狱。刺眼的阳光让玛斯洛娃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仰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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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玛斯洛娃是一个农奴的私生子,在一个地主庄园里干活。十六岁那年,她被青年贵族诱奸怀了孕,之后又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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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当年诱奸玛斯洛娃的聂赫留朵夫,现在已经辞去了军队的职位,回到老家过着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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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女管家给聂赫留朵夫送来一封信,是公爵小姐玛莉亚.柯察金写给他的。她正在热恋着聂赫留朵夫;而他却对这桩婚事犹豫不决,因为他正在与一位有夫之妇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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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公爵小姐在信中提醒聂赫留朵夫今天他得去法院做陪审员,并邀请他晚上过来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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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聂赫留朵夫走进法院乱哄哄的陪审员议事室,与审判员们一一打招呼。因为法官迟迟未到,审判无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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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庭长一早就来了,他问书记官,“今天先审理哪个案子?”,“先审毒死人命案”。庭长希望早点结束,因为下班后他还有个约会,是和一位瑞士姑娘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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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民事执行使引领陪审员就坐,宣布开庭。大家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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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接着,庭长和法官鱼贯而入,登上法庭高台就坐。他们身穿制服,镶着金线,形色威严。庭长掏出怀表看了看说,“带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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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一扇角门打开,两名士兵压着三名犯人走了进来,打头的男人发色棕红,一脸雀斑。中间的妇女头发灰白,一脸愁容。最后是年轻性感的玛斯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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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玛斯洛娃走进法庭时,庭内一片骚乱,男人们把目光一起投向这个性感的女人。白白的面颊,又大又黑的眼睛,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好俊俏的小狐狸啊”有人啧啧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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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一阵骚乱过后,书记官宣读起诉书。控告卡尔津金、包奇柯娃和玛斯洛娃经过预谋,窃取商人斯梅里科夫的现金和戒指。谋财害命,用放有毒药的酒灌醉斯梅里科夫,致使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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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庭长先审问卡尔津金,公诉里指控你串通包奇柯娃和玛斯洛娃,谋财害命,你认罪吗?卡尔津金当即回答:“绝对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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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庭长又问包奇柯娃,“你对指控的谋财害命认罪吗?”她矢口否认,“我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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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最后,好色的庭长问玛斯洛娃:“你叫什么名字?”“柳波芙”,“可与你登记的名字不符啊”,“我过去叫卡捷琳娜,卡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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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卡捷琳娜,卡秋莎”这个名字引起了聂赫留朵夫的注意,他戴上夹鼻眼镜,对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人,他仔细查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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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庭长问:“你被指控与他俩人谋财害命,偷走了现金和戒指,又用毒酒毒死了商人斯梅里科夫,你认罪吗?”“钱我没有拿,戒指是他送给我的”“可你在酒下了毒,是这样吗?”“药是他们俩给我的,说是是安眠药,我根本没想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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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庭长传讯妓院老板娘出庭作证,老板娘向四下看了一下笑,周围这些大人都是她的常客。她说:“玛斯洛娃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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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卡秋莎瞅着老板娘,又把目光转向陪审团席,盯着聂赫留朵夫看,这让聂赫留朵夫很不自在。虽然提心吊胆,但也不敢把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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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聂赫留朵夫确认就是他的卡秋莎,他无心去听冗长的审讯,思想回到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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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十年前的一个夏天,聂赫留朵夫还在念大三,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写论文,他来到了姑妈家,在那里,他认识了卡秋莎,不错,就从那一次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位美丽、天真、纯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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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那时,他十九岁,青春懵懂,还非常单纯,经常和卡秋莎在花园玩捉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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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他们朝夕相处,萌发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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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三年后,聂赫留朵夫已经成为近卫军的中尉。一次去军营的途中路过姑妈家,他去探望姑妈,准确的说是会他的恋人卡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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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同三年前不同,聂赫留朵夫已经有了很大变化。进入军界后,他过着使人堕落的生活,沉迷酒色,享乐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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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傍晚,卡秋莎推门进来说:“你姑妈让我给你带一块你喜欢的香皂”,聂赫留朵夫见她长得越发俏丽可爱,就决定多住几天,在姑妈家过复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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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复活节那天,教堂里挤满了人,四处洋溢着节日气氛。业余歌手齐声唱赞美诗,祭司领着大家高喊:“基督复活了,基督复活了”,人们和爱人、情侣接吻行礼。聂赫留朵夫也就吻了卡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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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回到家,聂赫留朵夫追上卡秋莎,吻她的脖子,与教堂的节日仪式不同,完全来自身体底层的一种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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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你这是干什么啊?别这样”卡秋莎一边挣脱一边说,“快放手啊,有人来了”。“那我晚上找你去”“别,千万别”,卡秋莎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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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整个黄昏,聂赫留朵夫一直都心神不宁。原来被纯洁爱情压抑的兽欲像是挣脱了缰绳,他一心想着占有卡秋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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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复活节那天的晚上,聂赫留朵夫敲开了卡秋莎的房门,不由分说,抱起卡秋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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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事后,当卡秋莎离开他的房间时,聂赫留朵夫的内心非常矛盾,一面是火辣辣的情欲在燃烧,另一面是一种犯罪感,极力逼迫自己做出某种补偿,不是为了卡秋莎,而是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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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二天,他就要离开姑妈家,回军营了。他在走廊里拦下了卡秋莎,“我想跟你告别,这是我给你的”,说着他递给了卡秋莎一个装满了纸币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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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卡秋莎猜到了,她眉头紧锁,拒绝地推开了他的手。“你还是收下吧”聂赫留朵夫不容分说地塞到卡秋莎怀里,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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