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16

#猫缘#

我生长在江南的小城镇上,这里的街道相向而建,街道中央铺着青石板路,路二侧留下地下水道。这里的屋子大多有着泄雨便利的砖瓦房,屋顶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大雨来时,雨水会浸润青瓦,凝聚多水而流淌下来,唯遇到大暴雨时,会发出咚咚地水打瓦片的声音。我特别爱听雨滴与瓦片的交融故事。小雨是嘀嗒,中雨是啪啪,大雨是咚咚,有时候仿佛是一曲交响乐,恢弘有气势。

想起家乡的一片一瓦,总是泛香,记忆里的每一片砖瓦,每一个场景,像一位老朋友,在脑海里向我挥手问候,温暖如初。

我回忆起与一只猫的缘份,那是一家住在我隔壁的隔壁的大猫。时间流逝太久,我对它的印象停留在某个温暖的阳光下午,它躺在台阶上伸展开来晒着太阳,懒洋洋的睡觉。它的毛皮呈现出间隔纹的灰白色,看起来像是时下流行的短毛,它又长得像橘猫,只不过颜色是青灰色,像屋顶上的瓦。我喜欢看着它睡觉,在我眼里,这只大猫特别温顺,但也是一只怕痒的猫。当我触碰到它的皮毛,它会卷起身来,眯眼看我,然后用粗糙的舌头舔我,舌头上的刺是有倒勾的,轻轻地感觉像有东西在抓我。特别痒也特别奇怪。我依然很喜欢它。观察它。听养它的主人陈伯伯说,它是只很会抓老鼠的大猫咪,听得我神往,这是只很厉害的猫啊。

在我们家乡,猫咪离世后,不要下葬,要挂树上。我们家附近的农田地里,田垠上会有栽种着有大树叉的树,猫咪离开后,猫主人把它挂树叉上,念念不舍的离开。然后再后来,树上只会剩下一张猫皮。我不太记得这里的缘由了,但我记得,我害怕猫皮,所以连带着,慢慢有点惧怕这有一点灵异的猫咪了。温暖的皮毛和软软的身体,都没有让我觉得有所安慰。

在2006年左右,在深圳福田区的一个小区里,我见到一只此生难忘的猫咪。晚上九点多吧,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在下楼往门口走去,绿化带边有常见的铁艺凳,黑色椅背,棕色座,我回望那一眼椅子,感觉与平时不同,我视力也不太佳。但我有好奇心,轻轻走近,凑近了一看,呀,我的天哪。一只纯黑色的猫咪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见猫咪的外形轮廓,原来它与黑色椅背融合在一起,像隐身了一样,当我凑近时看到只有一双黄金眼,眯缝的双瞳,正紧张地盯着我。当时,我吓得倒退三步,差点跌坐在地。胸腔起伏半天,久久不能平静。我是被这只猫摄去了魂魄的感觉。当晚都没法安然入睡。

再后来,我对猫更产生了惧意,再也没有出现摸摸猫毛,猫脚,猫头的冲动了。这便是我和猫的一点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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