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棕榈叶的交集

下午,我坐在老家的台阶边,用新斫下来的棕榈叶做了两把苍蝇拍。用我想像中的手艺,一点点编织,一点点复原童年的记忆。

那些年,在农村,夏天总有成群的蚊蝇飞舞、缭绕在热烘烘的空气里。农村多山,山上多的是各种“武器”,宝藏随处可见,只要善于寻找和打磨,对付这些讨人嫌的昆虫的工具便有了。棕榈叶是扫墓时从边上一棵棕榈树上斫下来的,那时,我从太外婆的坟头折下刚萌生的小竹叶,老爸见了,道:“是棕榈。”我却固执地认定是竹叶。可棕榈二字却扎了根,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灰白色的天籁与山的接驳处,视线捕捉到了一棵棕榈树。

那是棵年轻的树。只有一两根叶子下垂,露出褐色的纹理,大多叶子撑开如手掌的叶面,仿佛向我全然敞开它的坦率个性。我向正往边上割草的父亲央求,他立即面向棕榈扬起镰刀。两根叶片很快就勾下来,他斫了两根。我拿在手里的,是已经作了处理的,尖锐的边缘已被磨平,露出毛毛的碎屑,最边缘的几片叶子也割去了。老爸一如既往地周到,帮我们处理掉可能会造成的伤害。

而我想要编织苍蝇拍,只是为了找回记忆里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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