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口

汪洋无际。

苍穹之下,海浪翻涌。咆哮的蓝色野兽,长啸嘶鸣高窜天宇,呼喝惊斥低坠深渊。猛兽耗费上亿年终于蚕食了陆地。人类史书中享负盛名的高原雪山仍高昂着不屈的头颅,竟成为了海洋的领属地中令人钦佩不已的“绿洲”。

冈仁波齐,神的府邸。草木葳蕤,生生不息;经幡狂舞,震耳欲聋。昔日使无数朝圣者崇仰跪拜的,是雪神的铭文;今朝令学者们慕名而来的,则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先知,星际物理研究专家——顿珠。

顿珠正弹奏着吉他。

热烈的阳光大片大片地穿透层层树林。顿珠整个儿浸润在金色的光辉里。他拨动琴弦,就像在太阳里歌颂经幡。

“顿珠老师,特使又来了。”帕斯克里强忍住笑意,他知道面前这位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像山鸟一样热爱自由,同时呢,也是个倔强的石头。

“您就同意吧。不然我真的没法交差啊!”特使委屈巴巴地站在顿珠面前,将来自AHSC(人类科学合作组织)的聘职文件双手奉上。

顿珠弹奏吉他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抬眼认真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特使,“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研究。所以,请回吧。”

“在组织的研究所里也可以搞研究嘛。再说了,我们研究所里都是科学领域全球顶尖的专家,若是您答应做我们的首席,我们绝对可以在您的研究中倾力相助的。”特使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眼前这位顽固的男人,组织明确说明要是这次还不成功,就立刻撤他的职。

一不做二不休,不成功便成仁。特使心一横,将聘书硬塞到顿珠怀里,掉头撒腿就跑。拿了你就得认,我管你心里同不同意呢,反正我任务完成了。

特使跑的快,顿珠跑的更快。也不知道他三十好几的年岁是怎么追上人家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的,将聘书又原路返回了。特使一愣,捶胸顿足,哀恸不已。

得,饭碗丢了,回家种地去吧。

这一波顿珠完胜。

AHSC 这么捉急是有原因的。

由于之前人类无限制地索取自然资源,地球即将枯竭。持续的升温和臭氧层空洞,使冰川彻底融化,海平面大幅度上升,甚至达到了峰值。以板块与大洋为界限的地缘国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繁多杂乱的联盟。接连不断的是陆上生物多样性的急剧减少,生态系统的稳态处于崩溃边缘。这还仅仅是地球内部的情况。

更可怕的是,自公元6039年“探路者”超高密度神舟飞船偏离既行轨道,撞击月球后,月球进一步脱离了地球引力。而本身已是疲倦不堪的地球再也无力拽动这个即将逃脱自己管控的“小跟班”,地月之间的关系已达到冰点。

全人类都在紧张着——月球彻底挣脱地球引力的那一天。

由此看来,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顿珠仍拒绝AHSC的邀请岂不是很没良心?

不不不。这个AHSC表面上看,的确是为人类未来生存与发展而服务的,但该组织暗含政府间争权夺利的影子。就拿半年前地球盟主的选举来讲,候选人菲诺维奇高价贿赂选民,AHSC 便高调地接受了这笔天价巨款。

即便是贿赂如此,地球盟主的席位最终还是由来自太平洋和印度洋交界点的李京阳获得。

李京阳,追本溯源,属于古中国,流着华夏的血。那自古以来从未中断过的唯一文明赋予他独一无二的政治韬略和虚怀若谷的胸襟。

话说回来,笔者以为AHSC 接受贿赂的行为也无可非议,毕竟生活所迫嘛,科学研究需要大量的经费。但顿珠就不,他孤傲不群,追求至真至纯的研究,绝不允许其中掺杂着物质上的东西。

按他的学生的话说:“顿珠老师是一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他总是在追求改变,富于行动,披星戴月,风雨兼程。

爱因斯坦明确了真正的科学家和科学家之间的界限。真正的科学家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呕心沥血钻研科学,对科学付出极大的热情。这种力量让他们无所顾忌越挫越勇直至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让认识前进一小步;这种力量让他们忍受着来自周围的非议,还是坚定不移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而顿珠,就是真正的科学家。

“芯片安装好了吗?”顿珠放下吉他。

“还没,”帕斯克里替老师拿过防护外套,“还差最后一步。但按原方案进行的话,则少了一种关键介质。”

“我知道,”顿珠穿上防护服,温和地笑了笑,“太阳黑子。”

作为星际物理的专业研究者,太阳黑子在帕斯克里头脑里当然不是个陌生的存在。只不过,就如同你对某个当红的大明星很熟悉,人家不一定认识你。想获得其芳心?简直是白日做梦,糖醋排骨,小葱拌豆腐!虽说太阳黑子的出现存在必然规律,但太阳表面6000摄氏度的高温实在是让人劝退。再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一粒黑子相当于一个半地球,您却拿来组装芯片?您在拿我寻开心?

聪明的帕斯克里当然保持沉默,他在等待老师讲解。

“太阳黑子的活动存在强大的磁场。”顿珠戴上防护面具,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实验室的锁。推门而入,屋内散出的辐射将门外的大气震了震。顿珠泰然自若地走进去,帕斯克里顿了顿,便紧随其后。

“一直以来,黑子运动都深刻地影响了人类活动。但我们却无法利用。”顿珠看向帕斯克里,“我们并不是真的要得到黑子,而是要它产生的高强度磁场,若利用充分的话,它会是代替地球引力牵引月球的强大动能。”

“可惜,黑子运动就如生物的呼吸作用,巨大的磁场如同热能散失一般消散在真空当中。这造成了严重的浪费。”

帕斯克里认真地听着。

“不过,”顿珠笑了,拍拍帕斯克里宽大的肩膀,“月光中存在某种转化因子,可将散落在真空中的磁场转化为钵化物。”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介质之间的循环利用!”帕斯克里听明白了。要实现对月球的再吸引,就需要一定程度的人造引力。而这人造引力并非孤立,太阳黑子产生的磁场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动能,而至关重要的月光——这一非自生光源,可将散落在宇宙中的磁场仔细拾起。

帕斯克里兴奋不已,顿珠老师的方案一旦成功,将会不费吹灰之力地为地月关系续航。

顿珠教授和帕斯克里等追随者夜以继日地研究如何缓解地月“冷战”,前途光明,道路曲折,在此咱不一一赘述。

暂且将目光放大到全球。

这是一个旧的自然生物多样性消失,新的以海洋为基础的科学的生物多样性即将建立的大转型大变革时期。地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蓝色星球。

社会转型伴随着动荡不安,海上犯罪兴风作浪。

臭名昭著的大海盗吴佳珏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大摇大摆地窃取了AHC (人类合作组织)的机密文件。

这简直是给上车伊始的领袖一个下马威!李京阳有些恼火和震惊。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这位掌权者抽着烟,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一阵敲门声。

“请进。”门内的男人将烟灰抖落,正了正衣冠。

客人来头不小——罗布将军,联盟最年轻的女司令官。拥有蛇的智慧,鹰的敏锐,还有鸽子的淳厚与正直。

“我的老朋友,可算是把你等来了。”李京阳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代之以舒心的笑容。侍从为罗布和领袖倒了杯茶。“还是咱中华的礼,以茶代酒!”李京阳举起茶杯。罗布爽快地笑了笑:“好!”两人一干为快。

“说吧,什么事?”罗布问道。

“009号密函被偷了。”李京阳面色凝重,“海盗吴佳珏。”

“我知道她。”罗布点点头,向李借了火,也抽了起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嘛,海上的商船一听其名,吓得落荒而逃,接连几次到政府军区请求援助。”

说到此,罗布笑了起来,“还别说,那女人眼光可高了,大商船里她能瞧得上的首饰珠宝还真不多。”

李京阳面色却愈发凝重:“汉高祖也曾好色啊。”

罗布听懂了领袖的话外之音——当一个沉迷于物质的女人莫名其妙地碰政治,她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有大的企图。

“我曾接触过吴佳珏。”罗布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远方无际的海,“她极美,破坏力也极大。但并非蛇蝎之辈。这是我的直觉。”罗布语气坚定,“我怀疑是有人指使她为之。”

李京阳抿了口茶,也站起身来。屋外海鸥腾飞,海浪翻涌,“天暗了。”

低空的黑云遮掩住了阳光,海平面气压降低,仿佛在酝酿着些什么。

“抓住吴佳珏。”李京阳下达了命令。

“是!”铿锵有力。


要抓住吴佳珏并非易事。罗布上将的政府军星罗棋布,秘密搜罗。个把天后竟一无所获。倒也不是罗布能力不行,吴佳珏像是知道领袖要取她的项上人头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动静也没有。

某天夜里,月亮高悬,这应该算是罗布见到过的最强烈的月光了。整个海洋都浸润在月光下,海平面波光粼粼,每一朵泡沫都缀满了银色金属。

“像不像古人描述的一样?”罗布突然感慨,“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这月亮可真大啊。怪不得古人要写那么多诗赞美它,瞧瞧,它多漂亮啊。”

副舰长顿了顿,有些失神。

罗布有些奇怪,转头笑着说:“哎呦,堂堂将军也有发愣的时候。”

副舰长玛介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史书中说,古中国人都过中秋的。”

是啊,正月十五的月又大又圆,于是月饼也依照月亮的形状做成。中秋象征着一家人团圆幸福,象征着温暖和睦。至少这是史书上记载的。

自6039年开始,月球脱离地球的速度越来越不受控制,导致在地球上根本看不到月亮,甚至连月光都感受不到。他们对月亮的认知仅科普读物和史书上的文献。

柔软的月光抚平了海风一贯躁动的脾气,现在它温和得简直像个绅士。

“不好!”罗布突然大惊失色,发布命令,“跳海!”

舰艇“轰”地一声巨响,整个炸裂开来。碎片从高空坠落,像是跃动的鱼群。炸弹的威力非常猛,海上因此燃起熊熊大火,铺天盖地的海啸甚至令月光都变得扭曲。

罗布率领军队潜入海底,打开追踪器,静观其变。罪犯目标太明确了——军队总指挥火药库。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红外线照射的轨迹没有半点停留,迅速像东南方向逃离。罗布舰长陷入了沉思。

“他不像是个人类。”军医部生物科学专家金叁指出,“你们看,他的行进轨迹颇显诡异。一般来讲,我们人类行进是不会有太多回环闭合曲线的。但是他,回环曲线和直行线交织缠绕。”

“海兽?”罗布脑袋有些发胀。哪只海兽啊?这么没眼力见。瞧把它给能的,还炸正规军队,下次见了它把它剁剁包饺子吃。

“不像。”金叁摇摇头,“还记得几个世纪之前那场曼斯利亚研究所吗?”

曼斯利亚坐落于大洋洲地带,是当时最著名的也是最饱受非议的生物研究中心。他们利用外太空辐射改造人类基因,渴望创造一批具有高灵活度的军用武器。后来因为几个政治集团的利益纷争,研究工作暂时搁置一旁。

金叁继续说下去:“后来有新闻爆出有几个异种潜逃,当时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官方迫于舆论压力将新闻压了下去。”

“你怀疑那是异种?”罗布问。

“准确地说,是半异种。”金叁解释道:“他应该是失败品。事实上,完全的异种身体里安装了销毁装置,早在几个世纪前就消失了。”金叁顿了顿,随即摇摇头,“异种化生物极具破坏性,但一般不具自发性。”

罗布眯起眼睛,缓缓吐出三个字:“吴佳珏。”

是的,罗布推理的不错,的确是吴佳珏干的。但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李京阳消失了。

罗布舰长接收到消息时已是第二天临晨,她肺都要被气炸了。领袖被掳走?真当这是乱世没有一点点王法?不过随之她又冷静下来,将前前后后仔细地梳理了一遍。

最先是偷盗秘密文件,紧接着炸毁火药桶,然后掳走李京阳。

第二步骤目的很简单,让政府军队丧失战斗力,同时拖延时间来为第三阶段服务。而掳走李京阳的目的并非他本身,而是为了文件里的内容——并非吴佳珏本人的目的,而是幕后的黑手的真正目标所在。

罗布舒了口气:“找出那个潜藏在背后的人。”太阳钻出海面,露出小半边脸。

天亮了。


人类合作组织总部设在大西洋中心,悬浮装置托举起鳞次栉比的机关大楼。

罗布上将带领玛介从军舰上下来。警戒员列队整齐,向他们敬军礼,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憧憬,“将军好!”

“早上好啊!”罗布英姿飒爽,玛介也温和地向士兵们打了个招呼。

机关大楼内,繁多的海事地图星罗棋布,大厅里几乎没有人,人工智能有条不紊地操办各项事务,玻璃走廊很长很宽,两边挂着梵高作品和古世界的照片。

“领袖换了。”罗布无奈一笑:“李首席可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喜欢向前看。”

玛介摇摇头,抚摸着玻璃上精心挑选的照片,叹了口气,“没办法,山中一日不能无虎。再者,这高位有多少匹饿狼盯着,某些人还巴不得李首席消失呢。”

罗布赞同的点点头。二人走到走廊尽头,一张虚拟银屏跳了出来,“请输入密码。”罗布纤细清瘦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下。旋即二人消失在走廊中。

新领袖菲诺维奇是一个长相俊朗,金发碧眼的男子。据说他来自古希腊地域,受到古罗马圣贤的影响。菲诺维奇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神秘的高贵气息,天资才能和李京阳不相上下。但他对个人利益的得失过于重视,这是他与李之间最大的差别,也是他致命的缺点。

菲诺维奇正和湖仁交谈着。罗布和玛介安安静静地在旁等待。只不过,罗布嘴角微微上扬,这菲诺如此迫不及待?

没错,迫不及待的菲诺维奇立刻将罗布和玛介辞退,任用了服役多年的老将湖仁。其实,按惯例吧这做法也没错。你罗布、玛介和李京阳隶属华夏,肯定是一帮的,我菲诺要是任用观点和上任首席一致的人员那我脑子还真的是秀逗了。

只不过,这可不是四年一次的首席换届,而是首席失踪。你菲诺不去调查案件,坐在这儿变动职位?你还是人嘛?还要脸嘛?

现在还不是怄气的时候,罗布清醒的很,“请告诉我沃斯格尔会议的内容。”

手里把玩着酒杯,注视着深红色葡萄酒,矜贵的男人沉默半晌,抿了口酒,神色竟有些黯淡:“不知道。”

不说别的,以菲诺的身份和能力完全可以出席,若非看到他显而易见的失落,罗布死活不相信。沃斯格尔会议到底谈了些什么?究竟有什么秘密?

“那场会议,只有李京阳和他的为数不多的亲信参加。”菲诺维奇嘴角微微上扬,又恢复神采奕奕的状态。他看向罗布,碧眼中透露一丝疑惑:“怎么了?”

罗布沉吟半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李京阳的消失和那场会议的内容有关。”

接着,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菲诺以外的三个人都站着不说话,生怕影响那个手握大权的男人思考。

最终,菲诺从皮沙发上站起身,做出决定:“司令官湖仁,副将罗布和玛介,三天之内务必找到李京阳!”

“是!首席!”三位大将雄姿英发,声色洪亮,震耳欲聋。

三名将领进行搜救的效率大大提高。湖仁,不愧是驰骋沙场的老将,最持重沉稳,坚韧不拔又无比自信。与罗布的处事风格不同,湖仁拥有大量的地下组织,这让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提高了两倍不止。

地下组织是黑暗中的利刃,千万个组织成员以蛇蝎的模样作伪装,孤身闯暗巷对峙绝望。和平时代,他们隐藏在黑暗中不为人所知,但他们实实在在是光明的领路人;动乱时代,他们又是最诡异莫测的枪,能立刻扼住敌人命运的咽喉。

三天不到,他们找到了线索。

目光放到李京阳这边,他发现了和009号密函相关的东西——吴佳珏的钥匙。是的,强大如李京阳,怎可能真的被吴佳珏抓走呢?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在搞什么名堂——还真让他发现了,吴佳珏的钥匙是块“虎符”,和009号密函里的锁恰巧配合。

沃斯格尔会议,只有李京阳和他的少数亲信参加。他们在商谈一封陌生信件。信件中写道,只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恢复地月之间的引力稳态、用半异种的钥匙开密函内的锁,那么真实世界与该世界的通道便会打开。只有系统选定的四个人可以返回真实世界。时间为三万年,超时则系统销毁。

什么是真实世界?难道说现在所处的世界是虚幻的?难道一切都有剧本?究竟谁才是幕后操纵者?李京阳处于深深的震撼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感到背脊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绝望。

如果说之前看到这份密函,他会付之一笑,但现在,那份密函又出现在他的手中:“地月引力正常。钥匙和锁尚未配对。剩余时间为三整天。”

李京阳忽然又想起某一天夜里他忽然看到的圆月,那一夜整个科学界都在欢呼雀跃——这是人类拯救星际的第一次伟大胜利。而那个作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和他的学生并没有站出来领取这象征着无上光荣的奖杯,他的一心只为科学的精神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开天辟地的大事,注定了要被载入史册,为后世所景仰。

钥匙和锁的故事笔者也不知道如何说明,让吴佳珏自己臆想吧。总之呢,李京阳巧夺智取,终于用爱化解了半异种吴佳珏冰冷的心,成功完成了配对任务。大将三人组也成功找到了上届首席李京阳,完美完成了任务。


“耶耶耶!游戏终于结束了!”吴佳珏伸了个大懒腰,躺在电脑椅上。

“还别说,今年开发商创的游戏挺有意思!”罗布央吉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嗑着瓜子。5G虚拟世界可真是太烧脑了,还好系统配的角色相对来看不用太高的智商。

不过——三斤趴在电脑面前昏睡过去,科学家的角色实在是不好当啊。

李京阳也直接卧倒,汗水浸透了衣衫。

“快去嘘寒问暖!”罗布央吉推了吴佳珏一下:“送瓶水给你家咩咩!”

“干嘛.....”

吴佳珏竟然露出娇羞之色!震惊!


游戏结束,电脑荧屏打出一段文字——“各位玩家2022新年快乐!距离2019年冬天新冠肺炎疫情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我们团结在一起抗击一次又一次的疫情,无数科学家奋战在前线,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甚至家庭甚至生命,只为病人恢复健康。5G人工智能研发进入白热化阶段,航天航空技术也取得突破性进展。虽然我们仍面临着全球化带来的贫富差距加大,数字鸿沟等现实问题;虽然人类还是无法战胜一些自然灾害,但请相信人类,他们一定可以战胜困难,用他们的智慧化解危机,用他们的爱温暖人间,渡过紧要关口。

“整的还挺感动!”吴佳珏记本本:“玩个游戏也能当作文素材!”


故事完。



本文章为三斤的过年礼物,吴佳珏嚷嚷着要客串,客串就客串呗,还拉着李京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三斤新年快乐!元旦前我们班主任发了一张信封,跟我们说把2021对你们影响最深的人写下来,哈哈哈我写的是你哟!本来还不好意思写的,因为我们班主任要看,但她说写下来的人要是现实条件允许的话就可以把他叫来!然后我就写你啦!而且写了长长一张纸,我看到我们班主任看我那封信的时候偷偷笑哩——但愿我们班主任牛掰真的能把三斤请来哈哈哈。

我一开始觉得三斤特别可爱,后来觉得你特别认真热爱生活,特别浪漫,心思特别澄澈干净,做事很认真,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本文中的“顿珠”灵感就来自于三斤,他身上还带着丘成桐和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的影子,“顿珠”是我赞美他们的载体。

罗布舰长嘛,当然是笔者我啦!罗布身上的利落,正直,淳厚干净,还有她的英姿飒爽,我都要学习,努力成为她哟!

吴佳珏纯属意外,踢一边去。

有没有发现“金叁”“湖仁”“玛介”“沃斯格尔”等名字很熟悉?都是音译,各种转换,三斤可以猜出来。

扎西德勒!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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