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泛黄

夜幕降临,极度疲惫的我伏在方向盘上。车窗外灯火阑珊,来往的人们出入在街边的店铺中,巷子里小吃的叫卖声依稀可以飘到很远。我向外面看去,有一家叫飘的酒吧引起了我的注意。将车停在一旁,向酒吧走去。

吧内并无喧闹的音乐,也无太多繁琐的装饰。墙壁是以暖色系列为主的,可以让夜归的人们好好休憩一番。南边有一个简易的舞池,下边穿梭着过往的服务生,这显然是一家清吧。

我叫服务生点上一杯蓝色妖姬,我只爱喝家乡的清茶,对于蓝色妖姬只是出于一种好奇。透明的玻璃杯中盛着泛着酒精香气的蓝色液体,究竟是怎样的索然无味。

我拿着手中的漂流瓶沉思了起来;漂,我说我会遇见你,你却以这样的方式和我再见。

1.一枚漂流瓶

我,欧阳蓝是以一个短发的形象出现在大众眼里。在高中那个无所事事的年代里,总少不了一群乌七八糟的朋友,其中漂是绝对安静的一个。棕色微微带卷的头发,项上的十字架,木质的纹理若隐若现。漂有着欧洲极致的古典美,形形色色的告白书出现在她的课桌上便是常事。

日子久了,我便不解的问;漂,那些告白书为什么要扔掉;很浪费的。漂以微笑示意‘‘欧阳,扔掉是一种更直接拒绝啊。‘那委婉点不也很好吗?’我又补充了一句。漂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二楼那间古朴的音乐教室;我知道,音乐是漂的全部。

六月份渐渐临近,我要和我的高中生活说再见了,也包括那些哥们。在高中的记忆里最舍不得的就是漂。

清晨的时候,我和漂手牵着手上学,但步伐不是那么悠闲;总想没写完的作业。下课的时候,靠在窗外的白墙上,对邻楼上的帅哥指指点点。我将手搭在漂的肩上,说‘‘路漂同学,我会很想很想你,将来呢,我们一起攒钱、买一个大房子、我当你的经纪人。漂笑了,又拾起那把最心爱的吉他。

离校的那天,我早早的来到了音乐教室,却不见漂的踪影。

‘‘漂,为什么不等我?’我失望的坐在椅子上,不远处一个漂流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过去,揪起了瓶身上那张便利贴‘‘欧阳,我走了,望你珍重’。

‘‘漂,你也要好好的’,便利贴被我紧紧地握在手中。

2.第一次面试

漂并没有考上音乐学院,而是让舅舅在津城找了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在一家叫飘之吧的酒吧打工。

飘之吧每天都是爆满的,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有人因漂的曲艺慕名而来;点上一杯极贵的威士忌,坐在台下欣赏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原来,漂终究是为了生活。

津城是南部的金融中心,沿海一条街的‘新津区’更是吸引着全国各地的投资者。

人们便将位于这里的飘之吧取名为不夜城。

漂看惯了,也听惯了。她不是人们口中的卖艺女,是靠自己的本领混口饭吃;可偏偏有人不这么想。

‘请问谁是路漂小姐?’中年男人问道。

漂从台上走下来,道;‘‘我就是’。

中年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漂将吉他放置一旁,尾随而至。

在隔壁的包厢里,一个男人独自倒着冰冷的威士忌。英俊的面孔,在灯下确实很迷人。

漂心里有了几分底 ​,轻轻的推门进去。

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正看着他‘‘请坐,小姐要喝一杯吗?’。

漂淡淡的说;‘‘先生,我只是吉他手,陪酒不是我的工作。’便马上离开了包厢,第二天就辞去了酒吧的工作,她不想在这样碌碌无为下去。

漂骑着一辆白色的脚踏车,背着她那最心爱的吉他。她穿过一条条街,去一家家唱片公司找工作。一个外地人没有身份地位,简历也只是高中,想在津城立足简直是白日做梦。

脚踏车停驻在了星辰大厦门口,这是漂梦寐以求的地方。

漂背起了吉他拿好了简历走进星辰总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人生就像一场游戏,不可能把把都赢,只要有筹码在身,就永远有机会。这是漂常谈的一句话。

漂和前台的工作人员的了一声招呼,‘‘听说今天总经理要来视察哦,那要好好表现了’。

漂也有耳闻,别人口中的总经理孙卓豪经商有道,涉猎的公司不计其数,旗下的星辰更是业绩卓著;真的能进入星辰那的确很好。

漂随着经理来到展厅,经理敲了敲门请示,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说;‘‘请进’。

漂推门进去,见一个低头批示合同的男人;见她进来,抬起脸对她说请坐。忽然间满脸竟是惊讶的表情,帅气的五官衬着这表情显得十分生动。

漂看着也有些痴迷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那天在酒吧里的那个男人’即使那晚灯光暗淡,也不会记错的,

男人站了起来;‘‘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漂微微的笑了笑。

‘你是来这里应聘的?’男人问

漂点了点头,看见放在桌上的牌子【总经理;孙卓豪】,他不就是星辰的。。。。

3.这样一个金牌男人

男人笑了‘这是我的名片,下一个。。。’。

漂一脸没落的走出展厅,没好气的自言自语着;‘‘什么人嘛。’这时,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叫住了她,‘路小姐,你明天九点来新人培训中心。漂木然 ​地点了点头,待走出星辰大厦,将简历丢到了车蓝中大喊着;‘路漂,你成功了,加油加油 ​。

孙卓豪站在六楼的窗边,他端着一杯白兰地正细细地品。看着楼下骑上脚踏车远去的漂;‘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想到这,孙卓豪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

次日清晨,漂穿着宽大的T恤去上班。一路上哼着小调,自信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不管生活有多难,终于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不知不觉,以来到星辰。

漂随人流来到了培训中心,这里早已人声鼎沸。‘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一个高层主管模样的人道。

‘我是这次培训的刘主任,一会有乐器测试,请大家耐心等待’。刘主任说完便进去了。

漂这才恍然大悟,别人都拿着乐器,可自己的吉他今天偏偏没有拿。没有了吉他,即使有再好的技艺也没用。

‘下一个,路漂’。

漂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架白钢琴上。‘我没有带乐器,可以借一下这钢琴吗?’她问道。

‘可以,’刘主任道。

漂很规范的直身坐在琴椅上,曲子在整个大厅里回荡。舒缓的曲调像泉水一样沁人心脾,右手的和旋也很稳健,漂习惯性的唱起来。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单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让心死

万世超脱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扎多少黑夜挣扎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漂的曲子结束了,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旋律中。这时秘书示意刘主任,在整场的比赛结束后,漂却被告知留了下来。

4,漂,有何不可

空旷的厅内用黑色的大理石满铺而成,满天星的花雕布满墙壁。前方是一个小型的舞台,台面是玻璃镂空装漆而成;舞台在下方是一个乐器组合,其中也包括那架白钢琴。

漂不由的走上了舞台。

这时大厅的灯突然被人打开,一阵强光让她目眩。

‘我以为你走了’孙卓豪走了过来。

‘‘是你,有事吗?’漂道。

孙卓豪的手滑过钢琴,‘‘你居然会弹钢琴,你还会什么?

漂没有回答,面容宁静的像一幅有飘浮感的壁画。

孙卓豪低头打量着漂,又说;‘‘你为什么要进星辰,你想成名吗?’漂推开孙卓豪;‘‘我不想,不想。。。

‘‘你真的不想?,你很喜欢舞台,不是吗?’孙卓豪的眼神飘过一丝诡魅。

漂浅浅地笑了;‘‘你说我喜欢,你很了解我吗?’孙卓豪逼近了漂,桀骜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漂;‘‘我不了解你,但,我可以帮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

“因为喜欢你,所以想帮你,因为第一次见到你就有莫名的好感,所以留在我身边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孙卓豪认真地说。

漂的神情划过一丝不安,‘‘你就是这样不惜一切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抱歉,我不需要这施舍’孙卓豪握住了漂的手,‘你要的不就是结果,何必在乎过程呢?

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城中漂泊,没有身份和地位一切都是空谈,当初进星辰不就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吗、难道自己只甘于平凡?’漂想到这,轻轻的抬头,对孙卓豪说;‘‘我要的是成功。

孙卓豪不相信的看着漂,‘你这是答应了?我,会全力帮你。

漂点起了脚,在孙卓豪的额上印了枚冰冷的吻,那么,我也爱你。。。

我相信漂是变了,在这时这刻。

读完大学后,我并没有出国;而是选择了新闻专业。在尚林有一席之地,开着一辆蓝色的甲壳虫,穿梭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

我从车的副座上拿起了档案袋,这里的资料是关于我下一个将要采访的艺人。我不禁笑了笑,漂,五年了。

在星辰大厦上的巨照,棕色的头发,性感而狂野,诱惑的嘴和唇,吸引着过往的路人,漂,你真的成功了……

我将漂约到尚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隔着落地窗可以看到漂已经到了。

‘路漂姐,她是哪门子金牌记者,哪有让艺人先等的道理,都五分钟了。’经纪人发着牢骚。

我一路小跑来;‘不好意思,来晚了。‘欧阳,’漂诧异的叫起来。

我们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漂先笑了,‘小丁,你先走吧,这位欧阳小姐和我是同学,你先走吧。’小丁走后,我便好奇的问起漂来;‘‘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漂端起了咖啡,道;‘‘欧阳,我先在酒吧,之后又去了星辰,你呢?’‘我念完大学之后去了尚林,’我傻傻的笑着,拿出了漂流瓶递给了漂。在一阵寒暄后,漂又被召回了公司;我留下了漂的电话和地址走出了咖啡厅。

上车后,我才发现专访稿和档案丢在了咖啡厅。我马上返回,座位上早已空无一人。‘小姐,你在找这个吗?失落之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接过了档案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都在,谢谢你。’但我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欧阳蓝,怎么是你呀。’那人道,‘肖起龙’三个字顿时侵袭了我的大脑。

肖起龙是我大学时代的音乐会长,但大二时留学美国。‘我是肖起龙,你这些年好吗?我点了点头。

‘这袋子里是什么?’肖起龙问道。

‘是一些专访和资料,关于路漂的。‘路漂,就是很红的那个?’‘是,她是我的高中同学。’肖起龙惊讶的看着我。

5  圣洁的白婚纱

我并没有说完,他便匆匆走了。我留恋的看了肖起龙一眼,心中有几分酸涩。

第二次见到漂是在一个月之后了,我负责漂的一系列专访。这时,漂下车向星辰走来。

‘漂‘我刚准备叫道,身后走来的肖起龙拍了我的肩。‘欧阳蓝,我们又见了。’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禁问道。

‘我在这里工作啊’肖起龙理所当然的回答否定了我的疑虑。

这时漂看见了我们,轻声的走了过来。‘欧阳,你来了,这位是?’‘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肖起龙现在在星辰工作。’我介绍着。漂对这个名字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后来却又用一种异常的眼神打量着他。

‘欧阳,今天公司有事,没时间弄专访了。’漂不好意思地说。在她身后,孙卓豪从大厅走了出来,‘路漂,可以走了吗?’孙卓豪给了我们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将漂带进了一辆黑色宾利中,车子向市中心驶去。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远去的二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办公室恋情,’但一旁的肖起龙早已不见。

车子在一家名为漫步雨林的婚纱店停了下来,漂下车走进了店里。

漂坐下后,孙卓豪示意店员送上了一套白婚纱,并请她换上。洁白的婚纱,复古的花纹,纤细柔和的腰身曲线,玫瑰花形的别致纹理。

华丽的帷幔拉开,漂从里面走了出来,婚纱出奇的合身,似乎每一个线条都是为她精心缝制,洁白无暇的婚纱的映衬下显得她更加动人美丽。

‘怎么这样合身,公司有要拍这一系列的片子吗?’漂问道。

孙卓豪见她这样爱不释手便告诉她,‘这是为我们的婚礼准备的,喜欢吗?’漂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婚礼,他从未说过娶她,只是要她做女朋友就好啊。‘卓豪,你的要和,我 结婚?

‘对,路漂我爱你,所以嫁给我好吗?’孙卓豪将她拉到不远处的教堂。

白色复古的外墙,高高的圆顶上彩绘的天使飞来飞去。教堂里长长的木椅,浅浅的颜色就像漂项上的十字架。

‘路漂,在这里你会成为我的新娘,我愿一生一世照顾你,不离不弃,直到老去死去,你愿意吗?‘孙卓豪虔诚的说。

‘卓豪,可以。。可以让我考虑么?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漂的话,轻的像一阵风。孙卓豪默然离去,他希望漂考虑明白可以答应他,因为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女人也一样。

6  给我的爱,太卑微

漂独自坐早冰冷的长椅上,呆呆的望着空旷的持礼台,直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缓缓的回头。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肖起龙问着漂。

‘我在想事情。’

肖起龙打量着漂的这一身装扮,可以说,她的确是一个漂亮女人,美丽的不可方物。‘你今天很好看,怎么就你一个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还是新郎落跑。’

漂被逗笑了,‘哪里有什么新郎,誰告你说我要结婚了?’肖起龙指着漂身上的衣服,漂无奈的笑了笑。

‘台下的路漂,还很平易近人的,’肖起龙感叹着。

‘你怎么在这?’漂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肖起龙坐在长椅上静静的说;‘我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来这里寻找答案。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漂看着眼前安静的肖起龙,似乎下一秒将要和自己结婚的是他,而不是只有利益的卓豪。

肖起龙扭过头来道‘我发现你和欧阳蓝还真不同,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漂告诉了他我们高中的许多故事,两人聊到很晚才分开。

原来,只要心灵相通,即使短暂的相处也会熟识。

之后,漂问了我一些关于肖起龙大学的事,每当谈起这个话题,我总是乐此不疲的讲个漂听。但我发现,漂对肖起龙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这在于,漂喜欢上了肖起龙。

漂是星辰红透半边天的天后艺人,肖起龙是星辰王牌音乐制作人。两人出双入对就不足为奇了。那晚,漂和肖起龙去了云南米线馆。

红色的餐桌,身着民族服饰的服务员安静的上菜,清香扑鼻的过桥米线,别具风味的云南小菜。周围没有别的客人,完全是他和她的二人世界。漂吃的很开心,像孩子一样天真的讲着工作时的一切,肖起龙安静的听着,凝视着漂的笑容。

灯光下,漂擦试着嘴角,看着眼前的肖起龙。一头的玉黑的碎发,皮肤是近乎白的麦色,那棕色的眼眸像最干净琥珀。

肖起龙握着衣兜中的水晶盒子,久久没有拿出。‘路漂,其实我,,’漂问道,‘有事吗?’‘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起龙,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漂轻声的说。

‘只是,朋友,而以么?肖起龙心中一紧。

‘我有男朋友的,是卓豪啊。’‘可是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都不’肖起龙大声道。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凭什么喜欢我,我是艺人我要的只是成功,你以为这种廉价的东西就会让我感动,我爱谁都可以,只要他可以让我成功,这些你都不及卓豪万倍。’漂背起了包离开了餐馆。

原地不动的肖起龙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盒子,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孙卓豪,为什么总是你,你等着。。

7  最后一次我爱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打在漂的手上。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使整个房间弥散着百合的清香。

漂望着窗外,深秋的天空仿佛永远是深远而湛蓝的,偶有几缕白云轻轻掠过,这一切都被一个刺耳的铃声打破了。

‘喂,路漂你马上到星辰顶楼,孙卓豪在我手上,’声音很短暂,但也可分辨清楚这是肖起龙的声音。漂有一丝不安,难道他还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

漂马上开车赶到星辰,在顶层果然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卓豪,卓豪’呼唤声使孙卓豪忽然扭头。

‘路漂,你终于还是来了,’肖起龙邪魅的笑着。在他右手中还有一把简易的手枪卡在孙桌好的脖子上。

漂方寸大乱,‘起龙,你要做什么。快放下手枪,有什么是好好说啊’‘好好说,路漂,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我要和他新仇旧怨一起算。孙卓豪,这个笨女人居然真的来了,看来关心你的人还真不少,可惜他们看错人了。’

漂焦急的眼神可以看出肖起龙的肯定,但又静静的听着这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路漂,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当年不择手段抢走我爸的公司,导致我爸心气衰竭而亡,我回国以后才知道,他将我变得一无所有,就连我爸苦心经营的星辰也不例外,’肖起龙痛苦的回忆着过去。

这时孙卓豪却笑道;‘肖起龙,我以为你当年早就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一切都是你肖家时运不济,自己倒霉怨不得别人,…哈哈。

肖起龙扣动了扳机,手颤抖着‘你以为我杀不了你。’说着却将枪口对向漂。

‘路漂,我本以为你会被我感动,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遇见了你,改变了我当初报仇的念头,直到昨天晚上我放弃了,为什么,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是想向你。。。。

‘砰。。。。。,去死吧,你永远都是自不量力。’孙卓豪抢过枪向肖起龙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枪。

子弹刺向胸口,顿时鲜血喷向四周,像开在深秋最美的花;肖起龙重重的倒下,衣兜中的戒指也从半空中落下,晶莹的融化在了血泊里。

漂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她是有能力阻止这场悲剧发生的,看着肖起龙苍白的倒在地上,‘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起来,肖起龙。’漂歇斯底里的叫着紧紧的抱着早已没有心跳的身体。她拾起了已被鲜血侵染的戒指‘原来,你是要和我求婚的吗?’

8,坚持,一个纯粹的初衷

孙卓豪慌张的扔下手枪,拉起了绝望的漂‘路漂,这里不宜久留,一会我叫小丁定去美国的机票,这样我们就安全了。’

‘我知道’漂冷冷的回答。早在上来的那一刻,她就报警了。肖起龙,下辈子我会答应你,好吗?

这时警官冲进了顶层,孙卓豪笑着看了漂,‘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路漂,保重,其实你穿婚纱真的很美,可是,再见了。’

漂凝望着孙卓豪,嘴唇带笑,眸子里却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泪光。原来,不是谁负了她,而是她负了任何人。一个凡尘的漂泊者,本就不该涉足于尘世的情感。

孙卓豪被警察带走后,漂无力的跪在了肖起龙身边,我接到电话后马上出访了星辰。

电梯已经禁行,我一口气爬上了顶楼,这里早已物是人非了。肖起龙被医务人员台上了担架,白布附在了脸上。我心里的疼痛剧烈的翻滚着,甚至超过了漂那一刻的感觉,一个光鲜的少年永远的离开了。

我陪漂去了警局做了笔录,警局外,自然是被各家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我尽全力反抗那些曾经和我一样的人,这一次,我违背了我的天职。因为我知道,我从这一刻帮助了漂,我就不再是尚林的记者。

‘路漂,请你解释一下肖先生的死因,,’‘请解释一下,,’我从人群中将漂拉了出来并回到了家中。

家中,漂呆呆的摸着那套白婚纱,在满屋香气飘荡的房子里,有一种黯然的空寂。

‘漂,你还好吧’我试探着问。

‘欧阳,你说人会有下辈子吗?’‘下辈子,谁又能知道’

‘人一生就像在玩游戏,每个人都是上帝在人间的傀儡,谁都没有资格说不。而我连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根本就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始作俑者,他们都是被我害得。’漂绝望的说着。

‘你不要这样’我劝导。

‘欧阳,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便随漂的意离开了,但我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漂,跳海了。

我在电视上看着有关的报道,下午接到了尚林的电话,说我工作不力,停职一周。

我驱车赶到漂的公寓,这里已是人去楼空。但一切还如往昔一般,白婚纱静静地躺在床上。同漂一样清新美好。

我打开了放在了窗边的信。

欧阳,不好意思。又一次不辞而别了。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好舍不得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可我遇到了我这一生中最爱我的人。肖起龙,我对不起他,所以我去了他在的地方,我不会孤单,不是一个人了,我会开心,欧阳,望你珍重。

这一次,漂真的消失了,我带走了信和漂流瓶。

9静静地深秋,我在想念

我将车驶向大海,这一夜我注定无眠。

远处波光粼缡的海面上散发着令人心醉的蓝,漂,你好吗?

在漂逝去的十三个日子里,我努力的收集着各方面的报道,但现在我决定不在寻找。

漂,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后来,我辞去了尚林的工作,踏上了去宁城的路。

那里有我最初的梦想,其实我一直想说;‘肖起龙,我想你了。‘

肖起龙是我的初恋情人,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喜欢的人。

车窗外风呼呼的吹过,我靠在车背上,空灵的歌声在耳机里流淌。

当爱开始的时候  我爱着你重复着我的专属含义说着你心中的美丽话语将爱永存在世界里

当离开渐渐上演    不厌其烦 重拾着你的美丽回忆 听着我心中的荒诞誓言 将心永藏在黑夜里

停笔很多年,却一直喜欢小说,沉浸在他人或自己杜撰的文字世界里,那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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