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家·杂记

到了年根儿底下,回到老家来过年。

记得小时候,我们处在80年代中期,那时候物资匮乏,过年对于小孩儿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大事,一件新衣服、一个新玩具是几个月的等待换来的,那种满足感是现在的孩子很难体验到的。

每年过年时回老家,回到熟悉的地方,

心便安了,心也静了,心也会暖暖的。

和好久不见的人打招呼,或者是单是听着她们热闹的唠嗑,就倍感亲切。

身心的归属之地 ——家乡

这就是故乡情结吧。

回到老家,眼前常常浮现出一幅幅儿时的画面,就像过电影一样。

镜头一

我家住在村东头,走几步路就是一片片庄稼地。尤其是到了春天,蒙蒙的春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土腥味,我特别喜欢闻这种味儿,那是一种让我感到放松舒畅的气味,这是属于我的春天的气味儿,这种味道会跟随我一辈子。我在老家时经常打扫院子(那时候就是一个小土院),打扫干净后一定要在院子里洒洒水,就是喜欢让那种土的芳香沁满心脾。这算是春的味道吧。

春雨过后麦苗绿油油的,绿的发亮,我们就会约上几个伙伴到自家的麦地里拔草,最喜欢拔一种叫面条菜的野草,家里的鸡和兔子最喜欢吃了。

当然了我们除了拔草还会在麦子地里捉迷藏,也会在麦子地里追逐嬉戏,虽然事后会被父母数落一顿,他们心疼麦苗。但是作为孩子玩是最重要的事儿!

现在想想,我们拔草是最自然的除草方式了。一举三得,给小麦清除了竞争对手,还给家里的家禽带来了新鲜的食物,我和伙伴们还能好好的玩耍。

镜头二

我们小学在村的西北头,上学要绕半个村子,不过我们村很小的,走上十来分钟就到学校了,那时候上、下学没人接送我们,我们都是自己寻找附近的小伙伴搭伴儿上、下学的。

我们小时候的生活里和小麦的情份很深的。在每年的端午节前半个月左右,我们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上、下学的路上,采麦穗吃。那时候麦穗还没有完全成熟,麦粒是绿绿的,嫩嫩的,水汽足,咬碎后乳白的汁浆流出来,很是清香。最过瘾的就是在水里煮熟后吃,很劲道,有嚼劲儿。我们可不是在锅里煮的,在半路上哪儿有锅。我们是在浇地的柴油机上面的水箱口那儿煮来吃。做小贼呢!好玩又解馋!

镜头三

在村北的果园里!,有一个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备战房,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小坡地,但是走近后,发现有厚厚的石灰门,从外向里看黑漆漆的一条洞通向另一头,有一百米左右。据说里面有好多的小房间,有骷髅、可怕的大蛇以及恶心的老鼠等等。

小孩子最好奇了。一个人很害怕,一群人胆子肥。我们就会约一帮人,男生女生,排成一个队,最前边的人和最后边的人拿一个火把,中间的同学手拉手小心翼翼的前行,爱捣蛋的同学会故意发出怪声吓唬大家,当然也会遭到大家的一致谴责。我现在都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

走过一回呢。

镜头四

我们那时候还有一个最喜欢玩的地方属于我们的游乐场,就是沙疙瘩—一个小沙丘,上面长了好多带刺的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丛,我们会在东南方向比较缓的沙坡爬上最高处,西北方向是一片陡坡,我们就会顺势滑下来,类似于现在的滑沙。

镜头五

过年了,记得小时候,有几年人们最兴奋的事情就是荡秋千,年前村里有专门的人安装秋千,好像是有4.5个左右,分布在村里的东南西北。这秋千可不是我们现在游乐场里的秋千。秋千很大,我印象中应该是三米多高的木桩,两个人荡起来最过瘾,荡秋千技术好的荡到最高处几乎可以与秋千的横杆平行了,那时候人们聚集在一起互相打气鼓励荡秋千。

我们小孩白天没什么机会荡秋千的,只有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我自己悄悄上去玩一玩,荡一荡,过过瘾。

当然好玩的事儿,很多很多。陪伴我们成长的人也有很多很多,我们用感恩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生活会很美好的。

‘年’是我们独有的情结,是我们中国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节日。可能人到中年,对于‘年’会吐槽,没意义。但反过来想,可能是我们成人丢失了儿时的童真、单纯的需求、不掺任何杂念。

如果我们多多问问自己的内心,过年过什么呢?对年最大的期盼是什么?

儿时过年,穿新衣,戴新帽,压岁钱一大包;

少时过年,少女帅哥,你侬我侬,热恋年;

中年过年,同学会,朋友聚,吃喝玩乐过个年;

老年过年,团圆的期盼,儿孙绕前欢聚年;

但愿每个人寻找到最有意义的属于自己的年!

祝愿大家新春快乐!狗年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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