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上校 妻子
一年内失去的儿子 阿古斯丁(从事政治地下宣传被捕身亡 一年内)
公鸡 – 儿子用来参加斗鸡比赛的工具 不过没有撑到正式开赛的那天
这一年有个第一个自然死亡的人
想卖鸡却又没有卖掉
每天出门 都是对信充满希望的一天 (一个坚信执着的上校)
第一章
混着铁锈的咖啡末
妻子
过世的人“他是一九二二年生的,”她说,“四月七号,正好比咱们的孩子小一个月。”
“这么多年了,他是我们这里第一个自然死亡的人。”(其他人的死亡都不正常?过去多少年了)
他妻子在他那个党某次筹集经费的政治摸彩
堂萨瓦斯(过世儿子的教父)也是他们那个党唯一一个躲过了政治迫害并能继续住在镇子上的领导人。
“老兄,您那只鸡怎么样了?”(鸡是什么)
“可这又不是暴动,”上校说,“不过是死了一个可怜的鼓号手。”(以前发生过暴动?)
上校说,“只是每到十月我的肠子里就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在折腾似的。”(十月是一个行动记号)
第二章
阿古斯丁过去的伙伴们——他们同阿古斯丁一样,都是裁缝铺的伙计,也都是斗鸡迷——抽空过来把那只鸡检查了一番:情况正常。(真的是斗鸡? 普通的鸡么)
认出了舱顶的邮袋,系在蒸汽管上,盖着油布。十五年的等待使上校的直觉变得越来越敏锐,正如那只公鸡使他日益忐忑不安一样。(距离上一次暴动平息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也是儿子去死的年份?)
“我没在等什么,”他撒了个谎,带着天真无邪的神情转向医生,“没人给我写信。”(行动代号?命令)
“有什么新闻吗?”上校问道。(新闻上并没有相关的信息)
“没提到你们这些老兵吗?”她问道。(退伍老兵,无人问津的那种所以经历了什么战役?)
“没有,”上校说,他熄了灯,爬上吊床,“起先他们至少还把新领退伍金的人员名单登一登,这五年倒好,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每年十月都这样。”
“要是阿古斯丁还活着,我真想唱支歌呢。”
医生把一个装有三张纸的信封递给上校,临进卧室时他说:“这是昨天报纸上没登的消息。”
看了十年的秘密传单,他始终纳闷为什么这些消息月复一月地愈加耸人听闻。(医生这样的传信方式维持了十年?)
“传给别人吧。”他压低了声音说。(似乎没什么想法?)
“等您那只鸡斗赢了,一总算账吧!”(斗鸡运动?)
这是阿古斯丁那台缝纫机换来的钱。(儿子的缝纫机 怎么来的?)
栗色的眼睛直视着上校那同样是栗色的眼睛。(互相对视,似乎在期待一个回答)
第三章
“还在登苏伊士运河的问题,”他看了看大标题说,“西方丢了地盘。”(局势变化)
“没有上校的信吗?”(期待专属来信)
“没有人写信给上校。”(没有人写信)
他眼睛看着报纸,心里想的却是退伍金的事。十九年前国会通过了那条法令,自那以后他为申请得到批准就花了八年,之后又用了六年才把名字登记上去。上校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就是那时寄来的。
(退伍金 —十九年前最后一封信。。。)
“我的代办人常写信来,说不要灰心。”
“十五年了,总是这一套,”上校反驳说,“这都有点像那只阉鸡的故事了。”
(十五年的等待)
“我的老战友们都在等待信件的过程中死去了。”
“不是他们对我们的恩赐。我们这些人当年为拯救共和国是立过汗马功劳的。”
“可人们总是忘恩负义。”
“我的房子也已经抵押出去了。可退伍法倒成了律师们的终身补助。”
“对我可不是,”律师反驳道,“在我这儿,每一分钱都花在办手续上了。”
(领退伍金的手续)
“那里头有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亲笔写的一张收据。”
“不要紧,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
第四章
“今天是几号?”
“十月二十七。”
“我是哪一天登记上的?”
“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号。”
“不用!”上校答道,“我已经厌倦到处求人了。”
“也许为了挣钱,他们一月份之前就能办妥,”上校说,自己竟然也相信了,“到那时阿古斯丁也满周年了,咱们也能去看场电影了。”(周年 ? 100周年?)
“你最后一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九三一年,”她说,“那次放的是《死者之志》。”(没有娱乐活动)
十一月二号那天,妻子不顾上校的反对,带了鲜花去给阿古斯丁上坟。
他现在仅仅靠着对来信的期望勉力支撑。他筋疲力尽,失眠使他的骨头都散了架,他已经没法同时照料自己和那只公鸡了。(期待着来信)
“我是为了阿古斯丁,”上校说出了他事先想好的理由,“你想想,要是能回家来告诉我们他的鸡斗赢了,他该有多高兴!”
事实上妻子的确在想儿子。(在生活负担下,想把鸡处理掉)
“我敢肯定阿尔瓦罗会马上给你四十比索,”妻子说,“你想想,他买缝纫机的时候多痛快!”
她说的是个裁缝,从前阿古斯丁就在他的店铺里干活。(缝纫机的出处,儿子以前工作过的地方)
“阿古斯丁写东西了。”
靠里边坐着个钉扣子的小姑娘,她身后的墙上挂着把吉他,上面插着一张“莫谈国事”的告示。坐在外面的上校浑身不自在起来,把脚蹬在凳子的横档上。(有一点老舍茶馆的味道)
“别弹吉他了,阿古斯丁还没过周年呢!”(死去不到一年–又不是正常死亡的)
“您必须明白,上校,”他坚持说,“您要亲自把阿古斯丁的鸡放进斗鸡场去,这是最要紧的。”
(这是一个设么样象征的事务么)
“卖不掉吗?”她问。
“卖不掉,”上校答道,“不过这下子不要紧了,往后小伙子们负责喂那只鸡。”
(有人负担鸡的饲养,生活压力缓解了一点)
第五章
“您得去看看病了,老兄,”堂萨瓦斯劝道,“自从那天送葬以后,您看上去气色可不太好。”
上校昂起头来。
“我现在身体好得不得了。”他说。(不用养鸡了?)
“没错,”他撒了个谎,“我在想,都五点钟了,还没给鸡打针呢!”
那女人困惑不解。
“像给人打针一样也给鸡打针!”她大呼小叫地说,“真是作孽啊!”(这是给鸡注射激素?)
“听我的话,老兄,”堂萨瓦斯说道,“趁现在还来得及,把鸡卖掉吧。”
“没有什么事是来不及的。”上校说。(九百比索的鸡)
到了邮局,他直截了当地对局长说:
“我在等一封急信,航空的。”(又是一天对信的等待)
“信今天肯定要到的。”上校说。(信并没有找到)
“我在想那个办理退伍金手续的职员,”上校又撒了个谎,“再过五十年,我们都静静地躺在地下了,而那个可怜虫每星期五还要苦苦地等他的退休金。”(领不到退休金的等待期望)
“我了解你,”他难过地说道,“一个人要是不得不说假话,那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妻子用婚戒去神父那里典当)
“他说拿神圣的信物换钱是罪过。”
“这么说,全镇的人都知道我们快饿死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妻子说,“你们男人根本不知道过日子有多艰难。有好几次我不得不在锅里煮石头,免得左邻右舍都知道我们揭不开锅了。”
上校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生活窘迫 难以为继)
“二十年了,我们一直等着他们兑现每次大选后对我们许下的那一大堆诺言,可到头来我们连儿子都没保住,”她继续说,“连儿子都没保住!”
“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日子我受够了!”(光荣的退伍军人?)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尊严是不能当饭吃的。”
他搭回程的火车离开了马孔多,那是一九〇六年六月二十七日,星期三下午两点十八分。直到过了半个世纪他才明白过来:自从在尼兰迪亚投降以来,他连一分钟的安宁日子也没过上。
“鸡的事,”上校说,“明天我就把它卖给堂萨瓦斯,换他九百比索。”(最终为了生活做出现实的抉择)
所以斗鸡比赛是什么?
第六章
堂萨瓦斯的妻子
“你这个人太窝囊,”她听完说,“就像是去要饭一样。你应当理直气壮地把他叫到一边,对他讲:‘喂,老兄!我决定把鸡卖给您了。’”
“照你这么说,生活也太容易了。”上校说。(委婉性表达人格或者说一种方式)
“你连一点生意经都不懂,”她说,“你要是想卖掉一件东西,就得把脸板得像是去买东西一样。”(反姿态,面试就得当时去招聘一样)
“四百比索。”
“我先前可听说不止这个价啊!”医生说道。
“您上次说能卖九百比索呢!”上校见医生感到惊讶,也趁势说道,“这可是全省最棒的公鸡!”
(时间变化)
“吃人肉的畜生只有一个,那就是堂萨瓦斯,”医生说道,“我肯定他会把那只鸡以九百比索的价钱转手卖出去。”
阿尔瓦罗仔细看了看油布,空了一轮没押。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来,里面夹了张纸条,他把纸条从桌子底下递给了上校。
“阿古斯丁写的。”他说。
上校把秘密传单藏进衣袋。
(啊古斯丁负责调动战线统一?)
上校听见身后响起了步枪上膛时那种节奏清晰、令人胆寒的短促声音。他想起兜里装着那份传单,明白自己已经不幸地陷入了警察的搜查圈。他没有举起手便转过身来,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如此近距离,几乎是面对面地看见了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他个头矮小,皮肤黝黑,有点像印第安人,一脸的孩子气。他就站在上校对面,枪口直指着上校的肚子。上校咬紧牙关,用手指轻轻拨开了枪筒。
“借光。”他说。
他直视着那双猫头鹰似的小而圆的眼睛。霎时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正被这双眼睛吞噬,嚼碎,消化,然后又立即被排泄了出来。
“您请便,上校。”(也就是说 他儿子是在这一年因为写政治宣传内容 被捕杀的 也就是非正常手段的一种)
第七章
不用打开窗子,上校就知道已经到了十二月。
“你上窗口去看看,把鸡忘掉吧,”孩子们走后,上校对她说,“这么美妙的早晨,教人真想拍张相片。”(生活的美好 存在于每一个闪烁)
他怀着下午准能来信的预感兴冲冲地上了街。(又是希望来信的一天)
“是个马戏班,”他说,“十年了,这是来这里的第一个马戏班。”
小镇经历了十年的动乱,很久以来一直处于沉闷的气氛当中。今天下午——又一个没有来信的星期五下午——人们苏醒了。(从动乱中 走出来了?)
他恍恍惚惚,似又回到了那业已消逝的记忆中的某个时刻。
“这儿一共有二十九比索,是还给我那老兄萨瓦斯的,”他说,“剩下的等退伍金来了再还。”
“如果来不了呢?”妻子问道。
“会来的。”
“可要是来不了呢?”
“那就不还。”(斗鸡的 寓意 以及对未来的坚定—这个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
“把鞋也退掉,”上校说,“这样可以再还他十三比索。”
“人家不会给退的。”妻子说。
“非退不可,”上校答道,“我总共才穿了两次嘛!”
“那些土耳其人才不理你这一套呢。”妻子说。
“他们必须理。”
“要是不理呢?”
“那就别理好了。”(规则 就是没有规则 哈哈哈哈 只要我坚信并且坚持一定要推,总又妥协的一方)
“没几天退伍金就要来了。”
“这话你说了十五年了。”
“所以,”上校说,“不会再耽搁太长时间了。”
“我觉得这笔钱永远也不会来了。”妻子说。
“会来的。”
“如果不来了呢?”(十五年的退伍金 十五年的等待)
“如果大夫能打保票,说卖了这只鸡你的哮喘病就能好,我马上就去卖了它,”最后他这样说,“但要是不能打保票,我就不卖。”
这天下午,他自己把鸡带到斗鸡场去了。(只做绝对的事情 那是坚定的信念 但对妻子的生活不是)
“鸡主有权抽百分之二十的赢头。”
“过去在大选中,人家让你拼死拼活卖力气的时候,你也有权给自己弄个差事,”妻子反驳道,“内战时你连命都豁出去了,所以也有权拿退伍金。现在大家都有安生日子过,可你却快要孤苦伶仃地饿死了。”
(政治斗争的打手 最后被遗忘的边缘人)
“这只鸡不会输。”
“可如果输了呢?”
“还有四十五天才轮到考虑这件事情呢。”上校说。(对鸡的绝对信赖 依旧坚信 )
上校活了七十五岁——用他一生中分分秒秒积累起来的七十五岁——才到了这个关头。他自觉心灵清透,坦坦荡荡,什么事也难不住他。他说:
“吃屎。”
总结
(现实的生活是无法维系 生存与信念 之间 信念可以抗衡生活的虚无)
却抵挡不了生活资料的匮乏 这个时期的这种老兵 对生存危机 依旧不愿直接面对,抱有对政府的期待
这是讽刺虚无的信念 与 贫穷难以为继的(却不愿做出改变的)的过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