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呵护着的一生,唯一的遗憾,大抵是她不曾属于“自己的”吧!

    “又胡思乱想了。”陆湛展现温雅的笑容正视她,屈低他一七八公分的身长而就她一六0公分的匀称身段,平视着她娇美若芙蓉的嫩致脸蛋。

    也只有面对她,他才会有这么温柔细腻的神情,收起他惯有的冷静锐利。他的柔情,一生只倾注她一人身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得他痴狂至此。

    叶蔚湘看着他,淡淡一笑。

    “刚才谢谢你。”

    “又说客气话,我们之间不需要。”

    他执起她左手盈握,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上头的纹刻是一朵朵的清莲。那是他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也是在双方家长暗允下,某种可以称得上订情物的环套;他买了一对,她戴右手、他戴左手,每当他执住她手时,交相辉映着银光,让他安心且欣喜地明白自己终生会拥有这清艳柔婉女子一生的事实。

    她低着头也看着交握的手,没有情有所依的喜悦,只有她十七年来一直承担着的压力,自戒指套上后,如今又添了一椿。

    她是父母兄长的乖女儿、乖妹妹,日后是陆湛的情人、妻子,然后十数年后,不会有意外的是孩子的母亲……众人呵护着的一生,唯一的遗憾,大抵是她不曾属于“自己的”吧!

    有何不可呢?她是天生下来就必须柔顺乖巧的叶蔚湘呀!没有太出色的才情,没有太鲜明的性格,飞不开,也跳不远:自然就没有恣意轻狂的本钱。

    所有痴想,都只是无病呻吟而已。

    “校车来了。”她抽回手,缩入裙袋中,别开了脸看向添有“展申”校徽的白蓝相间颜色的校车,崭新而耀眼地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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