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冰茶换不来半夜安睡

最近一次喝多是朋友的生日,很好的朋友的生日,一上来就喝了长岛冰茶,记忆中喝长岛冰茶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这个酒我总是喝不过三杯。

该怎么形容长岛冰茶呢,就像是每一段我失败的恋情,开始的入口总是这么浅显的快乐,似不带汽的可乐,似幼时向往的乳酸菌,一口下去全是满足感,既解渴又不难以下咽。

一杯过后,逐渐眩晕,我开始看不清或是自己选择不去看清那些个恋情中的这些那种的弊端。

用弊端来形容又好像不是这么地贴切,那怎么说呢,应该是不合适吧,就像是两个尺寸完全不同的齿轮,硬要在一起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是其中那一方较小的齿轮要用其一生去不断的追逐那个较大的齿轮,他走一圈的时间你要走上十圈才能追上他。

在一起也能在一起,就是太累了点。

杯觥交错,很快的我就举起了第二杯长岛冰茶,杯子里的冰已经融化了一些了,冰水冲淡了一些酒味,喝起来没有这么的醇厚了,可不那么冰的酒喝起来总不是那么的爽。

第二杯了呀,眼前的人影开始重叠交错,红红绿绿的灯光刚好打到了朋友身上,极少施粉描黛的她今日化了个极美的妆容,我看不太清她的脸也知道那个模糊的轮廓是极美的。

很早之前就知道有长岛冰茶这个名字了,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酒,只知道杨千嬅唱过,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那个时候就觉得长岛冰茶只是一款饮品的名字,不异于布丁奶茶,焦糖玛奇朵,只不过它的名字更加的好听罢了。

可就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茶能助人半晚安睡。

第一次喝到它是在高三集训的时候,一月份,美术联考出成绩的前一晚,那个时候和朋友约好去喝酒,我和朋友来到了一个我从未来过的酒吧街,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有的整装待发的刚准备迈入酒吧,有的已经跌跌撞撞的开始说胡话了。

好像这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我和我的朋友在外面的矮桌上坐着,我不安的绞着我的衣角,时不时撩一下并没有丝毫杂乱的头发,我的紧张从头发丝一直贯穿到脚趾头。

我朋友问我喝什么,那些酒的名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唯独在一排排形色各异的酒名中抓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长岛冰茶。

我装着老辣的姿态朝着点单的人说道,要两杯长岛冰茶,说完还装得一点也不怯场的点上了一根烟。

很快,长岛冰茶就到了,除此外我还要多了两根吸管。

我猛嘬了一吸管,啊,原来这是酒啊。

一杯下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一杯长岛冰茶何止只换我半晚安睡,它明明能换我一天安睡。

一杯刚烈的酒却取了这么个温顺的贤良淑德的名字,总让人误会,让人无法自拔的陷入,恋上这一开始入口的温柔,最后在酒中醉的像条狗。

第一次喝到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九个月了,四舍五入一下,三年了,这期间很少和朋友喝它,却总是和男朋友喝它,无一例外,喝完都在一起了,它也算是我感情的催化剂了吧。

可能是它的致幻能力太过于强大,几杯长岛冰茶入喉下肚,仿佛就给自己的眼睛装上了美化滤镜,看哪哪美好,看哪哪舒心,眼前人更是如此,我这么看他他亦如是。

两个人,顺其自然,顺水推舟,就这么如此顺了长岛冰茶的意。

可也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要在半晚做决定,不要在酒后做决定。

你看,一句话之所以可以流传开来一定有它的道理是吧。

前人总是总结那些他们失败过的事迹,变成教导后人的经验,可是后人却总是要自个儿摔过跟头才能完全透彻才能够完全领悟,那些侃侃而谈的失败经验之道,真没用,真要自个儿撞过南墙才能转弯。

手表盘上的时针分针秒钟争先恐后的追逐的,秒针总能赢,它总是一圈一圈的打败着分针时针,可是它好累噢,穷其一生的追逐,好累。

很快,我举起第三杯酒,我的眼神开始涣散了,身边开始有人抓着我哭诉,好像我也开始了哭诉,不知道哭些什么,可眼眶就是一个劲的开始发酸,鼻子也酸酸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可也说不上委屈着些什么。

窗外的天气仿佛跟随着我的心情一般,我哭它也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让人感到不安。

长岛冰茶的后劲上来了,可我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醉酒上头时的极致欢愉,小雨变成了大雨,淅淅沥沥变为磅礴。

人总是很奇怪,平日下雨时打着伞小心翼翼的不想淋到雨,沾到一点都浑身不舒服。现在舒舒服服的坐在室内喝酒,我又想冲出去淋一淋这场雨,如此不甘若冧。

处在舒适圈的我总想往外闯一闯,舒适圈外的我却又拼了命的往圈里挤着,穷其我这一生,如此反复。

不记得喝了几杯长岛冰茶,我脑海里的理智彻底的坍塌崩裂了,我的的确确的去淋了这场雨。

雨中,眼泪雨水交错,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哭着还只是雨水。

像是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来看,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诺大的街道,四通八达的通往各个地方,我竟找不到哪一条是真正的属于我的,或者是我应该要往前走去的方向,我只能原地的蹲了下来。

手机屏幕全都是雨水,几次尝试着解锁都解不开,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打给谁,于是也只能这么蹲着。

最后的我打给了她,我的前任的前任,一段复杂的关系,与其说是前任的前任,不如说是前任的唯一挚爱,如此复杂如此引人艳羡。

你说是什么带给我悲伤,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有过得很糟糕,日子也没有过不下去,可我却总感到悲伤与无力感。

碰巧今天看到这样一段话,

现在这个年纪千万不要和家人说一个累字,他们所理解的累应该是工厂那种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体力不支的累。而他们并不理解我们所谓的累是一种对过去没啥怀念,对现在没啥追求,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茫然感。

应该就是如此吧。

酒精不就是用来麻痹这种无力感,这种茫然感的吗,当下的我们确实能被短暂麻痹,可一觉醒来却也更只更感到空虚罢了。

可能被麻痹也算是好事吧,比起当下,我更愿用长岛冰茶来换我半晚安睡。

晚安,酒总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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