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李健,写下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她的标签,不止是脑瘫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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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播出后,导演范俭的名字开始被大众所熟知。

而片中的女主角,一个脑瘫女诗人,余秀华,也从横店的一个小村庄走进了大众的视线。

一个农村妇女,没有上过大学,没有离开过横店,甚至因为脑瘫行动不便,在写字都尚且艰难的情况下,创作出了一首首优美的诗歌。

这其中的艰难和心酸,是我们这些寻常人所无法体会的。

最贫瘠的地方,往往能开出最灿烂的花。

越是在绝境之下,反而人想要生活下去的欲望,就越加的强烈。

纪录片我反反复复的看了三遍,每一遍在看的时候,都在不知不觉中流出了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刚一开始的镜头,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人站在田埂上,摇摇晃晃的向着我们走来。

等到镜头再近一点的时候,我们能看到这个女人的面部看起来并不那么的舒展协调,和走路的姿势一样,她是一个身有残疾的人。

与这样的心酸画面形成对比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旁白里朗读的一句诗。

句子优美,极富想象力。

平淡的生活在她的笔下变得不再平淡,变得可爱有趣,变得充满了希望和欢愉。

虽然因为疾病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可是她的灵魂好像也因此更加的熠熠生辉了。

大多时候的余秀华是沉默的,可爱的,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喜欢在门前的路上到处走,或者,就坐在电脑前写诗。

但是她也会调皮,也会开玩笑,也会生气,偶尔和父母打趣,也经常和老公争吵。

在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一个农村的中年妇女,也需要爱情,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有轻微的残疾。

片中最触动我的,是余秀华和那个在一起二十多年的老公,不间断的争吵。

和她为了离婚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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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离婚,余秀华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撒泼,争吵,甚至上法院。

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懂得对方,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父母的不理解,身边的人不支持,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只是希望能尽快地摆脱这个男人,摆脱那种看不见希望的生活。

在这一点上,她比我们平常人做的都好,最起码她很勇敢,敢于改变,也不惧怕改变。

这让我想起了我在《三毛传》中读到的一句话:

“当监牢不再能囚禁渴望,走到哪里都会是风光一场。”

一颗想要飞的心,是关不住的,虽然余秀华身在小地方,可她的灵魂早已经飞过了崇山峻岭,去了每一个想去的远方。

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女诗人,在被大家追捧夸赞之前,她的人生,苦难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

出生时,因接生员的失误,余秀华这一生都和残疾人这三个字纠缠在了一起。

父母带着她四处求医问药,但始终收效甚微。

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病却一点都不见好转。

直到最后,在北京的一家医院,医生给出了无法治愈的诊断。

余秀华人生的更多可能性,好像也被这四个字一并的否决掉了。

无法治愈的不止是身体上的疾病,还有她注定没办法顺遂的人生。

在同龄人都已经开始上学读书的年纪,六岁的余秀华,才刚开始学习走路。

扶着父亲给她做的支架,她开始了自己摇摇晃晃的人生。

这样的余秀华根本照顾不了自己,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在高中毕业之后,父母就把她接回了家。

从那个时候开始,到成名之前,余秀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横店的小村庄。

帮着父母干活,和父母一起生活,两代人相互依靠,相互给予。

甚至在母亲的主张下,余秀华还走进了婚姻,嫁给了那个大她十二岁,她甚至完全都不熟悉的男人。

母亲担忧自己百年之后,女儿无人照拂,所以用心良苦的帮她安排了这样一桩婚事。

可在余秀华看来,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没想到的是,这个错误竟然延续了二十年之久。

3

灰暗的人生,写诗是唯一的出口。

只有在写诗的时候,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余秀华在自己的诗中说:

诗歌是我在摇摇晃晃的人间里的一根拐杖。

而关于为什么要选择诗歌这种文学载体,她的回答更是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心酸。

她曾在文章里说,自己内心有很多的东西需要表达和释放,可自己却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完整的表述出来。

选择诗歌只是因为诗歌是字数最少的文学形式,而自己,每写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2015年,余秀华的诗歌《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在网络上大火,而余秀华这个名字,也开始为外人所熟知。

这个农村妇女的创造力和天赋是惊人的,甚至很多人开始说余秀华是中国的狄金森。

余秀华坐上了飞机,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大海,站到了舞台上,开了自己的新书签售会。

自此开始,命运之神彷佛终于想起了这个曾经被它遗弃的女人。

靠着版税的收入,余秀华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一些。

她也终于有底气说出自己积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话:

我们离婚吧。

可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陪伴她的母亲却在此时,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诊断出了癌症。

没过多久,母亲就撒手人寰。

母亲的离去对于余秀华的打击是巨大的,毕竟从一开始,她能拥有的东西,就很少很少。

纵观余秀华的前半生,始终都有阴霾笼罩在她的头顶,围绕在她身边的,大多时候,都是不幸与苦难。

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还是坚持创作,她也许对人生失望过,可更多的,她还是希望能好好的活着。

天才也好,脑瘫诗人也好,这些不过都是外界强加在她身上的,而对于余秀华本人来说,那些不过都是虚名而已。

那个她生活的村庄,那片她长大的土地,才是她人生的战场。

比起政治,她更关心的,是横店的麦子又黄了。

或许,用董卿说过的那句话来评价她再为合适不过:

“用最摇晃的步伐写出最坚定的诗句,这些诗句像阳光透过了水晶,折射出她的灵魂和光芒。

她不惧怕命运的不公带给她的伤害。

选择在诗歌中释放自己。”

用余秀华自己的话来说:

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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