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第十卷 第六章 镜 临别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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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第三人称视角)

宫纹面对大师兄不由有几分慌乱,鳞片镖割断封路的暗黑索,让它们的主人卢俊义飞速奔至昭海面前。

卢俊义:老三,在我们作了断之前,你能否告诉我,“史文恭”与五虎集团有什么关系?

宫纹:大……大师兄,对不起,“史文恭”本来就是五虎集团经营的买卖,“史文恭”兄弟的生活费都是由五虎集团发放。

卢俊义:但是你们没有保住“曾家五虎”……不,“五蛇”性命,很难向你主子交待吧?

宫纹:任务失败,还能说什么?但是五虎集团为我们接下的生意,是拿生命作赌注的,不仅仅是“史文恭”每个人的性命,也关系到五虎集团高层的每个人的生死。

昭海:(惊异)怎么说?到底雇主是谁?

宫纹:对不起,大师兄,为了我的兄弟,我什么都不能说。如果你要问,就快去找曾全吧,趁他还活着……唔……

卢俊义:(大惊)老三!

原来宫纹的暗黑索已经穿入了主人的身体,这位集刺客与保镖为一体的异能人,口吐鲜血、苦笑留言:“大……师兄,外星……人的故事……真……不准,我……不会……污了……你……你的……手……”

目睹着自幼共同学艺的师弟倒在自己面前,卢俊义一时愕然无语。他本来心中对兄弟的背叛而愤恨不已,而此时此刻,所有愤怒都化为不可言诉的哀伤……

“不好!快去找曾全,他有危险!”

昭海的提醒让卢俊义立时明白过来,他赶紧跟着社长向外跑去,正迎上前来支援的提瑟局长等人。

听说曾全有难,提瑟局长立即调度人马前往曾全所在的白区。此时五虎集团的保安早作鸟兽散,好像已经从特殊渠道感知到五蛇的灭亡。警方赶紧向高层奔去,唯恐真被宫纹说中,曾全已经性命不保。

此刻的曾全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办公室内。当听说昭海等人安然无恙地离开制药厂,更迅速向迷药仓库移动时,这位老狐狸还没说什么,“五虎”却乱了阵脚,不听老父劝告,匆忙赶往地下区。

对他们来说,这批秘药成本巨大、利润也巨大,他们就算不要命,也不能丢了这批药。对于曾全来说,他宁愿血本无归,也不能丢掉自己最大的财富——五个儿子,

可惜情急之下的孩子们,即便是平时最稳重的曾涂,也听不进父亲劝告。因而,曾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独自“高高在上”地等待着。

天珠集团的悲剧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中重播着,同样是使用了变种人秘药力量,“祝氏三雄”也未能逆转乾坤。祝家做不到,他们曾家又怎么能做到……

曾全忍不住喃喃自语:“孩子们啊,千万别有事啊!咱们什么都不要了,爹只要你们平平安安,你们明白爹的心思吗?”

“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你的儿子们都已经死了!”

这声音明明悦耳动听,但曾全听来却阴森恐怖。他慌张起身,四下喝问:“你是谁,别胡说,我不听你胡说!”

“哼哼哼,当年玄元社的一代元老,现在也不过是个舐犊情深的老头子。主公说得没错,叛徒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曾全:(怒)我只是退出了玄元社,不是叛变玄元社!

女子:你退出也好,叛变也罢,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们受人之托,来拿那份秘密合同。

曾全:秘密合同?不行,那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不能给你!

一件东西扔了过来,曾全随手接过,看清来物,脸色随即大变: “你,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

女子:这是你保镖的手枪,他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家人,可惜现在他谁也保护不了了。你的儿子死了,但孙子们还活着,而且都在我们手里。如果不想曾家断子绝孙,就拿出所有相关文件。

曾全:(略作沉默)……我拿出了文件,你们一样会杀我们全家灭口。

阴影中闪现出女子身形,居然是一名墨绿衣衫的女忍者:“你看清楚我是来自哪里!我们的雇主要秘密文件,我们不能不帮他弄到,他要你的命,我们也不能不取。但只要你合作,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家人,并为他们争取船票,来作为我们与雇主制衡的筹码,你明白吗?

曾全:影忍流……你们说话会算数吗?

女子:你不必等我的回答,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认为我们会食言而肥吗?

曾全:(苦笑)明白了,我们都别无选择……

昭海等人以最快速度接触了五虎大楼的所有保安,与警方迅速登上了楼顶。关胜劈开房门,众人一拥而入,却发现昏暗屋室内弥漫怪异花香,花瓣铺满地毯,曾全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直勾勾地望着被毁坏的房门处。昭海心说不好,带众人上前观看,果然曾全已死。

提瑟:(叹息)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曾全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卢俊义:看起来凶手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了。

提瑟:那也未必!

昭海:提瑟局长,你看出了什么?

提瑟:这样的案发现场,我以前见过,当时怀疑是影忍流所为,可惜找不到证据。对了,我听说玄元社也调查过影忍流?

昭海:是,但没什么收获,这里就交给你们警方了。俊义、关胜,我们走!

玄元社众人随社长退去,提瑟局长立刻按照程序处理现场。他安排妥当,趁人不注意,独自沿着楼梯间往下走去。忽然,眼前某道安全门一闪,闪现出周谨身形。

提瑟:(赞许)周谨,做的不错!

周谨:(笑)是局长安排妥当,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提前布置现场?

提瑟:哼哼,我们不过是告诉昭海案件真相,影忍流做得毫无痕迹,我们就为他们留下蛛丝马迹。向上报告吧,一切按计划顺利行事……

曾头市万事了结,但变种人案似乎又走入死胡同。一切似乎都要重新开始,下一个车站,下一次寻找,下一次历险……剧情大概应该是这样发展下去吧,就像过去宋江经历的一切。

不过,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那就是昭海。

在宋江即将启程与天外客去选车站时,燕青却奉命来请宋江,这是来自玄元社社长的最高邀请,遗憾的是,天外客没份儿!

天外客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企图潜入宋江体内一起赴约,却被原则性超强(换言之又被称为“极其固执”)的宋江严词拒绝。

昭海与宋江的见面地点,是在地下区一处默默无闻的平房内,没有豪华装饰、气派氛围、美酒佳肴,只有普普通通的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两个瓷缸、一暖壶开水。恐怕桑迪内斯蒂国各地各区,没有比这更朴实无华、更原始落后的布置。但昭海与宋江却毫不在意,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生命中都曾有这样一间小屋与自己相伴。

昭海:对不起,宋江,我早该来看你。但末日将近,太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所以我真不是摆官架子,希望你能谅解。

宋江:社长,我明白。

昭海:迄今为止,魔星中牺牲的烈士都是我们玄元社的吗?

宋江:……是……

昭海:(伤感)……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宋江,你已经尽力了,无论是他们,还是你,我都把你们视为玄元社的荣耀。感谢你们坚守信仰至今,乃至生命结束。

宋江:社长,我更希望您能在这些坚守信仰的兄弟们活着的时候,多听听他们说什么,了解一下他们想做什么?不要让他们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昭海:……我明白……是我做得还不够……

宋江:社长,魔星包括没找到的,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也并非都是我们玄元社成员。我实在不知道,我解开的预言是对是错,我们究竟还能不能拯救这个正走向末日的世界?

昭海:宋江,最近受到外星磁场影响,民间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言语。其中有一段话,也许对你我都有启示。

宋江:什么话?

昭海: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宋江:(心中似有所悟)……社长,您并不相信预言,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我去找那一百单八星?

昭海:不,我相信一百单八星是祖先们预言的救世关键,但我不相信完全靠他们就能拯救这个人心动乱又濒临灭亡的世界。这段时间来,多亏你不惧生死、不畏艰险的寻星之旅,很多深明大义的有志之士渐渐被你所吸引、被你所凝聚,与我们玄元社团结一致,共同开始致力于末日危机的解除。你的旅行又像一块试金石,让那些伪君子、真小人露出了本来面目。无论最终一百零八星能不能找齐,你的旅行已经发挥出它的影响和作用。

宋江:(站起)不,如果不能帮助人民摆脱末日的威胁,什么影响、作用都是空话!

昭海:(示意宋江坐下)别激动,我的兄弟,你放心,你不是孤军奋战在做无用功。在敌人将目光凝聚到你身上时,我们玄元社已开始着手一切拖延末日的措施,并已开始暗中调查所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敌人。只要掌握到切实证据,我们就可以说服国会惩治国贼,并让他们转而支持我们全面展开救世行动。

宋江:什么证据?

昭海:变种人秘药的证据。我们要弄清到底是什么人刻意制造变种人事件,从而制造恐慌、转移视线,拖延末日救灾预防的各项工作开展。如果不能公开变种人真相,揪出真凶,我们就无法说服国会。

宋江:证据在哪里?

昭海:根据现在所有线索显示,证据应该是在“威胜市”“虎田社”的手中。我们早已查出,这个最大的军工企业就是影忍流的后台。但由于虎田社掌握了太多政府机密,政府不敢随意对其进行调查。我们也只有继续让你以“寻星”的名义,去威胜市查找证据。

宋江:(苦笑)恐怕我没有这个能力。

昭海:靠你一个人当然不行,我将调集更多玄元社异能人去帮助你。这一次,不再是你与外星人孤军深入的单调旅程,这将是我们玄元社对那些罔顾人民生死的黑暗势力正式开战。我们玄元社将于威胜市打响不再忍耐沉默、为民奋战到底的第一枪!

宋江:(倒吸一口冷气)这将是大阵仗?

昭海:没错,我们已经确定威胜市是影忍流大本营,在政府无法帮助我们的情况下,我们将拼尽全力向虎田社、影忍流全力一战!宋江,我还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宋江:请教不敢当,社长有话请说。

昭海:我其实读过你的一些文章,不知道你所说的主导者,与我们过去主张的执政者有什么不同?

宋江解释说:

“执政者只是来自传统社会的保守观念,以为与政权牢牢绑在一起,就能控制天下。而主导者则是执政者的升华,这不是放弃政权,而是清醒认识到政府只是主导者的工具。

主导者对政权的控制,是以保证决策导向和全面监督为前提,创立有信仰核心的的安全力量、军事力量、司法力量及监督力量来保障政府为社会进取发展与人民幸福服务,而非为财富服务。

主导者的主力来自社会各领域中的服务与导向体系,主要精力在于如何引导社会积极进取、创新开拓、全面健康发展。然后,以对社会的全面主导、对创新进取的真正支持,来打造真正能监督政府的牢笼,实现主导而非媚俗的有效民主体系。

主导者在此过程中也不得不受到社会进取力量的监督,同时在这种监督中不断升华自身、增强对社会的实质影响力。人民需要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也不是以金钱玩弄他们命运的幕后老板,而是能与他们共同开拓进取、促进社会全面发展的主导者啊!”

昭海:(吃惊)这可是一盘大棋,关键在哪里?

宋江:聚才聚心!

昭海:这是什么意思?

宋江:主导者应该善于因材施教、人尽其才,须知每个人实际上都有自己的天分所在,大部分人都可以成为某个领域的天才。但人自身又往往会产生惰性,限制才华的最大开发。主导者必须在保证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下,不断打破人类惰性,让每个人都能成为取长补短的人才,乃至天才,再让他们在适宜各自天分的岗位上发挥才能。当真正实现积极进取的创新爱国者长久被重视,德才兼备者才尽其用,才会有名副其实的大和谐,才不会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鼠目寸光!

昭海:(叹息)唉……难道我们赤魂国的过去错了吗?

宋江:不,没有错。任何新事物的发展都必须经历“证伪”与“证真”,才知道未来道路究竟在哪里。老鹰曾经跟我讲过他故乡的阻尼减幅震荡原理,当单吊着的物体一旦被拉动,它往往会从一个最大角度荡往反方向最大角度,但这种震荡幅度会不断减少,最终达到稳定平衡。我们要走的道路也是如此。我们曾从一个偏激走向另一个偏激,逐步在弯路中接近乃至寻到正途,这都是不得不经历的过程。然后,我们从经验教训中,会逐渐找到最正确的道路。关键是,我们必须超越过去、理智探索,让前辈们付出的代价有所价值。

昭海:(兴奋)说得好,我明白了!宋江,答应我一件事。

宋江:社长请说。

昭海:无论如何,你要想方设法活下来。异能再强大,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本领,不管是玄元社,还是我们的人类国度,需要的正是你这种宏观谋略的智者。等解除了末日、重建人类家园、寻找信仰实现真途,你一定会有施展宏图的机会。我坚信这一点!到那时,任何一个忠于信仰、高瞻远瞩的人才,都不会再被压制在底层。

宋江:(眼眶湿润)社长,只要您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将来全力去实施它,必将有千万个过去被压制的德才兼备者,因为信仰而聚集在祖国麾下。只要您能对他们量才而用,我就算是死,也可瞑目了!

昭海:别说晦气话,我等着你胜利归来。威胜之行,我已命令卢俊义、吴用、花荣、关胜等人随行,就以你的宏观智慧,统领他们去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吧!

宋江:(惊愕)我,我只怕威望不足……

昭海:你威望不足,是我们玄元社长期轻视你这样人才的旧疾导致,这是我们的错。但这一段的寻星之旅,已经让你在众兄弟中威信渐立。也许真如外星人所说,你是这一百零八星无可置疑的首领!去大展拳脚,证明这一点吧!宋江,我的兄弟,你该展翅翱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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