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知道你定是无比赞同前半句话,那后半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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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的时候,我才读高一,无意中看到《洋葱》 这个MV,少年稚嫩的面庞和悲伤的故事让我一时起了兴趣,在网上搜索了解了一下这几个男孩。

那时你们的TFboys组合刚出第一张专辑。而后的这几年,我大概是个假粉,不买专辑、不买票、不刻意打榜,只在无聊时看一点有你们的综艺,定会听你们的新歌。

我满心期待那三个男孩长成大人,又惶恐他们无力承受这所有多彩、斑斓,甚至令人晕眩的世界背后的肮脏与邪恶,或是空洞、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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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我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明净之地,你的某些烦恼,你的某些疑惑,我这个平凡简单的人也有过。

那种不被理解的无力感和那种觉得周围一切事物都由他人自私的利益、欲望所连接起来的疼痛感。它们陪伴着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使我哭着直到睡着,在这过程中不仅是头疼,心好像也被无数次地撕裂过。

可其实感同身受是不能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你知道吗?

我喜欢听人讲故事。她跟父亲唯一一张合照是在她还是婴儿时,她从照片判断出自己的父亲很帅气,我看着她的面容,坚决地相信。

然后她说:“是我妈告诉我的:爸爸的尸体被人扔进了海里。我妈后来又嫁了两次人,第一次我们母女俩儿被那个男人软禁,差点没逃出来,第二次也就是我现在的爸爸,曾把我们赶出家门。”其实她说了很多,怎样地绝望无助、怎样的受人歧视、怎样地辗转周折。

这个女孩在15岁之前经历了这一切,生活给她的一切。我对于她,是否要感同身受?是否要因为她的眼泪,是否要因为对她的喜爱与同情去完全地感同身受?不,那积累了十几年的悲伤,会让我在一时之间窒息。

我还看过几本书,《南京安魂曲》、《鼠族》,前者是幸存者的自述,后者是“旁观者”的描述。暴行、恐惧、不安,没有真正的幸存,我看书中那些鲜活的受害者,看他们生活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是否要真正的感同身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将战争带给人的不幸刻入自己的基因里,永远地留存在我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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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曾站在家里楼梯的拐角处,从窗户往外望,突然想到,就在这同样的一片土地,有过喜悦恸哭,有过婚丧嫁娶。这地上落过花瓣、这地上撒过纸钱;这空气中有过青草香,弥漫过血腥味;还有洞房之夜摇曳的烛光,与守灵之时彻夜不熄的灯火。对于它们,我应不应该感同身受?又怎么样去接受它们带给我的渺小与无力。

这世界上绝对不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要做的不过是去了解一些,了解它的美丽与丑陋,了解它那些无法被定义的存在。然后你选择,喜爱或厌恶,或任由它存在,你追求或放弃,但就是不能去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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