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四十二步。

是那道门，到楼梯口的距离。

趁虚而入的冷汗，

随处可见。

希望似乎变成了，门口

那个微小的喇叭，和变绿的红灯。

叫过一个名字，心

止不住的慌乱，

呼吸困难，

可能我才是需要输氧的那一个。

或许他们都要。

慌乱与平静，

你会怎么选择？

生于死的界限是那道门，

喜与悲的交界也是那道门。

我听见了哭声——如果

孩子和大人只能留一个

你，会怎么选择？

等待的，

或许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是结果的结果。

可是等待，

却是必不可少的时候。

你会，怎么选择？

电梯门掩住了哭泣的声音。

那道门里，

只有刀光下血液流淌的节奏，

心脏跳动的节奏，

开与合，死与生在交错。

你会，怎么，选择？

外卖小哥在看手机，

等待的人在看那道门，

手机铃与门铃一同响起，

门开的瞬间。

你会怎么选择？

八个小时和一个半小时，

也变得没有分别了。

真善美？假恶丑？

算了吧！

都只是谁的丈夫，谁的儿子。

什么是道德？什么是人性？

什么是卑鄙？什么又是高尚？

门里门外，他们都被叫做——人。

没有区别……

都是相同的等待，

都是希望的等待，

都是，选择的等待。

等待希望，或者等待终结，

离不开的。

把楼道的烟踩灭吧！

那里贴了禁止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