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续写（郑佳音）

作者：郑佳音

    凡卡满怀希望地等着爷爷的到来，他每天都会跑到店门那去张望，希望能看到爷爷的身影。可是一天过去了，一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爷爷都没有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三个月后，凡卡等到了，不过他等到却是一个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爷爷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凡卡，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身上时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使凡卡不得不睁开眼睛，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老板甩动着一条皮带，狠狠地向自己身上打来。老板见凡卡醒了过来，就拿着皮带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偷懒，要不是我要出门，我一定好好收拾你！”说完，便把皮带狠狠地甩到凡卡身上，转身离开了。

    凡卡听完老板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蜡黄的脸越发苍白，眼睛空洞洞的，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头，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微微地颤抖着，好像在轻轻地哭泣。凡卡边哭边想:亲爱的爷爷已经不在了，我还能干什么？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等死吗？整天被打被骂，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我要离开这儿！想到这里，他猛的一下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坐了下来。终于他爬起来了，轻手轻脚地去收拾东西。

凡卡很快就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并不多——几件破旧衣物，一个爷爷送他的平安符，一点面包，和一点水。

    他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到一个小树林里才停下来。

    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树林，小鸟们欢喜地唱着歌，花朵争先恐后地开放，好像为了庆祝，有人用彩色笔刚刚画上似的。

      凡卡开心地在林里奔跑，他心想:我自由了！

      过了一会儿，凡卡开始出发去乡下。可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凡卡的脚印一个深一个浅。他累极了，也饿极了。带出来的面包早已被鸟儿分食，水也没了，大雨却依旧下着，没有一点停的迹象。凡卡跑啊跑啊，在看到大路的那一刻，终于坚持不住了，“咚”的一声倒了下了。

    不巧的是，几个人贩子刚好路过，看到凡卡，就把他带了回去，扔到阁楼上，心想能卖个好价钱。

      昏迷的凡卡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扔到马车里，马车一路的震动，让凡卡从马车里醒来。他傻傻地看着周围，心想:这是哪?我不是逃出来了吗？难道又被发现了？要把我送回去？想到这儿，身子不禁地向角落缩去，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这时，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快下来，小兔崽子!”凡卡听这声音不像老板，但也不敢反抗，乖乖下了那破旧的马车。

    只见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马车旁，那人有着纠成一团的粗眉毛，一双小小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成一条缝，几乎看不到。那人姓伊万，是米店的老板。伊万老板拿着一条鞭子，狠狠地向凡卡抽去，嘴里还说着:“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慢，快去背米去！”身上的疼痛让凡卡反应过来，又不敢反抗，乖乖地去背米。凡卡边背米边看四周，这家店比原来老板的店规模大很多，伙计也是原来的一倍多。同凡卡背米的，还有几个十二三四岁的少年，不过这几个少年看凡卡小，对他并不友好，时不时捉弄他一下。

    有一天，一个伙计不小心把米袋落到了地上，米哗哗地撒了出来。那个伙计很慌张，当看到九岁的凡卡，眼中的慌张消失了，这让凡卡感到很不安。只见那个伙计三两下跑过来，抢过凡卡的米袋，把他推到撒米的米袋旁边。还没等凡卡反应过来，伊万老板就过来了，看到撒在地上的米与旁边的凡卡，二话不说就把凡卡揪起来，拖到院子里，狠狠地揍了一顿。最后把伤痕累累的凡卡丢到街边的角落里，凡卡也晕了过去。

    “沙沙沙”树被风刮的直响，现在已经入冬了。阴沉沉的天飘下雪花，渐渐的，风大起来了，雪也多起了起来。大街上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

      角落里的凡卡被着刺骨的寒风刮醒了，他睁开眼，一片白茫茫的。寒风似乎想把人的脸皮刮下来，背后的墙已经结冰了。凡卡不停地缩着身子，想给予身子一点温暖，可这根本不管用。渐渐地，手脚已经没了知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也无力地闭上了眼，再也不会睁开了。

      第二天，伊万老板发现了角落里已经冻僵的凡卡，一边拖着他一边不停地在骂着什么。直到一条河边，才停下脚步，像扔一只破麻袋一样把凡卡扔到河里去。

    凡卡的身体顺着河流渐渐飘走，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