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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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老王和老李所在的地方基本上以老年人居多。要说年味这东西，还是在老年人身上保存的最完好了。大家互相串门拜年，不亦乐乎。

大年初一，照例王大爷和李大娘到邻居老张家去拜年。

“老张过年好啊！”

“哎呦，老王老李，快进来坐。”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那么大一个东西。”

“这个呀，叫ipad，连上网之后不论出门外面发生了什么全都能知道！”

“哇，这么神奇？这也是你大儿子给你捎来的？”

“可不咋的，真不愧是我儿子，虽然见不到面，不过知道他老爸我需要什么，总是给我捎东西，哈哈哈”

“老张你看你多幸福，有这么好的儿子！”

“哪里哪里啦。别说我了，你们呢？你们家王凡还没有消息吗？”

老王和老李陷入了沉默。儿子王凡是他们的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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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和老李结婚也有三十年了，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叫王凡。自从那次以后，儿子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来看过他们了，二老也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一分钱，这五年都是靠邻里的接济生活过来的。

说来也奇怪，有些人之前也挺穷的，后来不知道他们的子女在哪里发了财，他们过起了暴发户甚至是亿万富翁的生活。即便如此，大家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攀比和争夺，大家都很和睦，日子平静祥和。

这几年这里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什么洋楼别墅，高档汽车比比皆是。每一次拜年都使得老王和老李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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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年之后，老王和老李回到了自己简陋的家中。

“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李大娘不禁哽咽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这五年虽然儿子没有给咱们送一分钱，但是这就一定说明咱们的儿子过得不如别人吗？不给生活费就不给生活费，最好永远都不要来，那才好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真的好想我的大儿子啊！”

“就你想难道我就不想了吗？你可别说了，万一儿子真来了怎么办！大过年的，老实待会儿！”

李大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去厨房准备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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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老李！你们快出来！你们快去村口看一下是谁来了！”邻居老张兴奋的跑了进来。

老两口立刻走了出去，不过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看到了王凡，老王和老李虽然也很高兴，但是悲伤占了九成！

“儿子！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回去！”

“老爸老妈，怎么回事？你们不是……？”

“怎么回事？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

“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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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和亲朋好友难得一聚的王凡喝得酩酊大醉。酒后，亲朋好友又拿他没对象的事说个没完没了，七大姑八大姨给他出了一个又一个建议，要给他安排和这个相亲和那个相亲。

他不耐烦了。大醉之中摸起车钥匙，开车出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路边有很多人在烧纸钱和金元宝之类的。他不屑一顾道：“父母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孝顺他们，人都死了还装模作样干什么？有个屁用！”

就在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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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里是黄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