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侣行3》之战争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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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战争不久后,我上了小学。某一天,听说有中越战争中的英雄要来做演讲,还记得小时候心情特别激动,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战争中活着的英雄,这回总算见到一个了。

还记得那位英雄戴着一副墨镜,他讲些什么我忘了,不过哭了个稀里哗啦倒还是记得。那个时候我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戴墨镜,后来才知道他在战争中双眼失明了。

越往后就越了解一些事情,在中越战争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给越南制造了寡妇,他们给我们制造了残疾人。那个时候太小了,根本不理解在战争中造成的残疾会给当事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知道在中越战争中,我们胜利了。

我非常佩服张昕宇梁红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到战火纷飞的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等国家,他们有爱也有勇气。

阿里,一个阿富汗老兵,他在一次伏击中不幸地踩到了一个地雷,他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一条腿,他现在正负责着一个“协助残疾人就业中心”的组织。这个组织收容的全是在战争中受到伤害的残疾人,“战争毁掉了他们的身体,也毁掉了人们的生活。他们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劳作谋生,而且会逐渐陷入绝望,失去对生活的信心。所以,我想把他们找出来,我们一起工作,用工作维持生计,以及找到活着的尊严和希望。”

这些残疾人在生产书包来卖,自力更生,维持尊严和生计,这里的残疾人更多的都是平民,他们几乎都是在工作、休息、走路时被天上飞来炸弹炸伤炸残,甚至其中有一个工人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半。这个一半指的不是失去下半身,而是双腿和左边的身体已经没了,只能用一块灰色的保护板来固定身体。

当我看到他衣服下的保护板时,全身不寒而栗。

因为战争的日益频繁,所以作坊里生产出来的书包销路并不是很好,但是,书包上锈着一个标志:一只坐在轮椅上的雄鹰。阿里老人说:“我们曾经是雄鹰,我们曾经是安全部队的成员,但是后来我们成了残疾人,某种程度上,成了没有用的废人,但永远不要认为我们是没有用的。轮椅上的士兵,仍然是自由的雄鹰。”

身处战争地区,张昕宇梁红最大的感受就是:见到的越多,越给人一种无力感。我们见到的太多,我们能做的太少。

在阿富汗的喀布尔一所战争伤害急救医院,这里躺满了病人。满是病人的医院里居然异常安静,里面有很多孩子,但是孩子们都没有哭闹:一个被流弹击中的年仅四岁的孩子只会流泪不出声;两个女婴,一个八个月大,一个才三个月大,呼吸罩罩着她们的小脸,而她们也没有哭;一个正在和小伙伴们玩耍的男孩,眼神呆滞,他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腹部,他看到张昕宇们带碰上摄像机时,问可不可以给他拍个照,当他看到照片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战争和弹片,就这样毫无理由地无情地给孩子们的童年烙上了一道深深的疤痕,他们还没来得及拥抱世界的美好,就早早地凋零。

在伊拉克,张昕宇一行参观了巴格达的拆弹部队。部队对于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是神秘有而力量的保证,但普通人基本上是不能够随便进入部队参观。但是在巴格达的拆弹部队却是对外开放的,他们允许普通民众前来参观。

因为信仰和派别冲突而发生的战争,在阿拉伯国家比比皆是,但是,“真正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拆弹部队成员的成分。众所周知,伊拉克是一个派别冲突很严重的国家,但是在这支相处融洽、每天一起同生共死地工作的队伍里,有什叶派和逊尼派,还有库尔德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战争狂人,他们其实都是热爱生活、希望平平安安的普通人。

责任,让拆弹部队里的每个人成员都英勇无比,都将生死抛到了脑后。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气氛非常欢乐,却在出门拆弹前互相击掌,因为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尽管身上穿着四十五公斤重的装备,但炸弹的威力往往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拆弹部队官兵们的薪水并不多,所以他们在下班后还会去做一些兼职用以养家,他们最希望的就是:“活着下班,活着醒来。”

战争,让无数人无家可归,他们拼命地往外逃,然后能到达一方没有战火的净土得以重新开始生活,难民因此而产生了。

还记得有这么一张照片:一个叙利亚三岁难民,他随父母偷渡逃亡,却死在了海里,离他不远的地方,工作人员找到了他的妈妈和哥哥的尸体,他的名字叫:艾兰·库尔迪。

蛇头公司利用难民潮来大发战争财,却无视难民们的死活。他们仅提供几艘小船,却在小船上塞满了人;无论天气的好坏,他们都会出发,能不能把难民们安全地送达彼岸,他们从来不进行考虑,所以那个三岁的男孩小艾兰就这样死在偷渡的过程中。

这并不仅仅只是小艾兰一个个案,我曾经看过一个采访,也是关于难民逃难的,被采访者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当她被救时,同船的人几乎都死了,几十个人活下来的只有四五个。在海上无望地漂浮着,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更有人为了给年轻的孩子们留下活路,主动跳入海中慢慢死去。

这些事件,真的让人无法承受,我作为一个看客,除了满心的悲伤,同样也无法去做些什么。

难民们想要逃离战争的苦海,却不由自主地踏上一条不归路。蛇头们的万分贪婪和恐怖组织对收留难民人员和组织的袭击报复,使得很多国家对难民潮感到头痛万分。在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里,谁也无法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当然,仍然有人在不断地尝试着为难民们提供帮助,在TED里,我看到一个人的设想,他希望难民营所在的当地政府,能把难民营当成一个社区来进行规划管理:修路、基础建设、改善卫生环境、提供网络等等,只要能给难民们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他们就能自我创造和修复,不会给当地政府带来太大的麻烦。

战争毁灭了一切,然而在黑暗中总是有光明在指引。

要知道我们不是出生在一个和平年代,只是幸运地出生在了一个和平的国家。


201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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