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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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走到南河之滨,我都会深切感受到野草强大的生命力。你说这是野蛮生长,我说这是自由生长。

入夏以来雨水充沛,野草疯长。这里的野草指非园林建设时引种的花草,也就是不列入预算的。这些野草,人们必欲除之而后快,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其生长速度甚至超过了那些精心呵护的花草,甚至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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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河滨几畦花地,已经长满杂草,看不出曾经种植过什么花花草草了。初见时还怀疑管护人员不作为,其实,这些野草蔓延速度实在太快,就像攻城掠地的斗士。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一丛丛“高大”的芦苇,竟被锯锯藤攻陷了,在草木蓊郁的季节露出一张张枯萎的筋骨,再也没有重生的可能。小时候只知锯锯藤割手,现在看来它已经封了芦苇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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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究竟什么草才算作野草?我们使用“野草”这个概念时,总伴着不屑的表情。是不是长在山间时才叫野草?一旦“洗脚”进城就不是了,还粉墨登上了“大雅”之堂。有道是,“生在深山无人问,长在城市有人追”。

或者,只要不是经过人工驯化甚至培育的就叫野草?那么,过河藤水葫芦算不算野草,它们可是从大西洋彼岸千辛万苦引种回来的,也许曾经还高贵过,但它们已经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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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野草是不是都不好看?有歌唱道,“我从山中来,带回兰花草”,人人追捧的兰草曾经是不是野草?野草是不是都有害?可是《本草纲目》里,那些治病救人的哪一株不是野草?

其实,是我中了野草的毒,很深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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