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那些祖国各地的同学了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我们来自祖国各地,后来又都去了祖国各地。

他们,使我知道了很多偏僻的地名,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吃过了很多未曾听过的美食。

他们,也是我写印象城市的动力,和底气。

我有一个云南保山的同学,他是我的好兄弟,从小到大我都是班里肤色最黑的那一个,直到遇到了他。后来我才知道,由于空气投射性好紫外线强烈,云南人都长得这么黑。

我记得他说过两句话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难忘。

第一句当他说到从小到大他家所有东西都是进口的时候我已经准备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他了,他又补了一句都是缅甸货。

我还吃过他带来的缅甸的椰子糖呢。

第二句是他有一次提起过小时候的志向的时候,他说以前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走私犯。

你一定以为云南的兄弟肤色是最黑那一个,不,他不是,海南那一个才是。那也是一个紫外线强烈的地方。

宿舍里住过一个浙江人,戴着眼镜个不高,我们都叫他老四。

老四和另外一个浙江女同学完全不一样,老四说话口齿不清普通话也说不标准,性格相对温和软弱,而那个女同学则说的是标准普通话,为人精明强势干练。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他们俩人分别代表了浙江男人和女人的形象。

有一次班级聚餐,浙江的女同学从家里带来了绍兴的花雕酒,那是我第一次喝南方的黄酒,这给酒量不行的我带来了新的希望。

说到酒,不得不提河北衡水的同学,后来有一次聚餐的时候她带来了65°的衡水老白干,那是一种一口酒下肚犹如窜出一团火的体验,后来我们用打火机试了试,真的能点着。

宿舍里还有一个大庆人,就是那个大庆油田的大庆,去他老家参加他婚礼的时候我们发现大庆之所以叫大庆是因为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个随便随便打车都要三十多块钱才能到地的城市。

大庆,空旷的城市,随地可见的那种采石油的磕头机,还有成箱吃的大兴安岭蓝莓,吃饭论盆上的酸菜血肠。

宿舍里剩下那个是南通人,那时候流传一句话——全国教育在江苏,江苏教育在南通。后来另一个南通的同学补充了一下——南通教育在如皋,如皋教育在栟茶。那个叫栟茶的小镇真的很牛吗?

说到全国教育在江苏的时候,有两个同学很不服,他们是来自湖北的黄冈。第一次班会的时候他俩就掐起来了,都自称自己是真正的黄冈中学的,而对方是假冒的。后来毕业的时候澄清了,他们都是来自黄冈中学的,只是有一个复读了一年,谁也没见过谁而已。

后来,我们去黄冈的时候,还专门在黄冈中学门前合影留念了,纪念那个埋头苦读的时代。

广东的那个同学喜欢弹吉他,我的第一首粤语歌就是他教我唱的《真的爱你》,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发音,他还教会我我的名字用粤语怎么说“lun ya men”。

广西的那个同学酷似梁朝伟,是壮族人,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很腼腆的说他来自广西普通话不是很标准,那笑起来会害羞的神情应该迷倒一群迷妹,可是那个年代还没有迷妹。梁朝伟成了没有发过芽的多情种子。

还有一位江苏金坛的同学,有一年国庆节回来他给我们带来了家里养的大闸蟹,那是我第一次吃大闸蟹。后来我们去金坛参加他婚礼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吃大闸蟹是一盆一盆吃的。那里的农村是家家有水田,户户有鱼塘。

隔壁宿舍还住着一个上海人,不是那种很精明的那种上海人,是那种傻乎乎憨憨的上海人,我们问他上海话傻子怎么讲,他说叫“港督”,于是港督就成了大学四年他的外号,也成了我们茶余饭后调侃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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