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字的一件小事

      我想她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想她。

      我走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被满头满脑的大的道义充斥着,后来,就像一瞬间我就懂了她的孤独一样,之前我对她的称呼都是“死主编”“催稿的”,但是现在,我发自内心地想叫她一声“姐”。那天晚上,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别抄袭,别洗稿,否则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公司是不会保你的。”第二句是“写字的,要受得住委屈。”

      当时没有多深的感触,只记得第一句,越往后走,倒是越来越时常想起第二句来。我本来以为这是个快意泯恩仇的江湖,但是我居然忘了,同时也有江湖险恶尔虞我诈,大概是我的问题,一开始就看的不清不楚,真正走进来又后悔。她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在这样一个暧昧的气氛中,她很倔强地保持着本来的自己,这已经很难得的了,虽然就像某位同学跟我说的,这种价值导向的事情必须有人来做,而且有的时候为了十万加,她可能会舍弃一些原则地迎合大多数受众,或者哗众取宠地输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不妨碍我敬佩她。虽然她嘴下是从来不留情面的,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护崽,我决定走的时候,她说可以把我丢到一个最基础的位置先锻炼网感,我发自内心地感激,在这个藏龙卧虎的时代,在她手下不乏人大新闻系这种人才的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心态,舍得挽留我一下,我觉得值了,我半只脚迈进了门,探了探深浅,浅尝辄止都算不上。

      我现在也说不清当时为什么走的那么毅然决然,或许是价值取向不符害怕自己被同化也害怕误导别人,或许是我自己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输出,就像她说的“高开低走”,或许是当时某个大爷自命清高的作风影响了我,又或许,我那时候就预感到前路漫漫,杀机四伏。

        我转专业的时候问她的意见,她打趣道:“别学新闻传媒,这个行业已经死了。”但是我知道她深爱着这个行业,深爱着写字。所以在我经历了那些事并快要放弃写了一半的征文投稿的时候,幸好想起了她,让我意识到不管结果怎么样吧,我不能当逃兵,我发誓过我会一直热爱的啊。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避讳谈论这段经历,也不敢谈论,甚至不成熟地认为这是我人生的污点,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我远远地观望着,看她还在那烟雾缭绕的江湖中厮杀,越来越孤独,剑上的锋芒却也越来越肆意,带着血光,我决定,总有一天,待我披枪带马,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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