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趣史：为什么超链接是蓝色的？

原文：Why are hyperlinks blue?

作者：ELISE BLANCHARD（mozilla.org作者）

译者：LZM

互联网已经深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我敢打赌，数字世界之中有一个方面是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你有没有注意到很多链接，特别是超链接，都是蓝色的？

当一位同事不经意地问我为什么链接是蓝色的时候，我被难住了。

作为从 2001 年就开始制作网站的用户体验设计师，我一直将链接设置为蓝色。我曾提倡使用特定的蓝色色调，并坚持使用。是的，但我从未停止过并想知道，为什么链接是蓝色的？这就是生活的现实。草是绿色的，超链接是蓝色的。在文化上，我们经常将链接与蓝色联系在一起，以至于 2016 年谷歌将链接更改为黑色时，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

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完全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为什么链接是蓝色的？是谁决定把它们染成蓝色的？这个决定是什么时候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如何产生如此持久的影响的?

我求助于我的同事帮助我研究，我们开始寻找答案。Mosaic 是 Marc Andreessen 和 Eric Bina 于 1993 年 1 月 23 日发布的早期浏览器，带有蓝色超链接。

不过，为了真正了解超链接的起源和演变，我通过技术历史和界面进行了一次旅程，以探索在彩色显示器之前链接是如何处理的，以及一旦颜色成为一种选择，界面和超链接是如何快速演变的。

通过观察这些预着色超链接的解决方案，我们可以看到超链接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的，以及这些早期的创新是如何影响今天网络的可用性的。

1964 – Project Xanadu

Xanadu 计划有史以来第一次连接了两页信息。链接是页面之间的可见的线。

1983 – HyperTIES system

这个系统引入了颜色，因为它使用了黑色背景上的青色超链接。HyperTIES 被用作电子杂志。这可能是我们今天所知道和喜爱的蓝色超链接的祖先，但我不认为这是第一次使用蓝色超链接，因为这种颜色是青色，而不是深蓝色。

1985 – Windows 1.0

Windows 1.0 带来了全彩色图形界面。链接和按钮仍然是黑色的，与当时苹果的界面类似。然而，我发现有趣的是，这是我们在布局中使用的深蓝色的第一个实例。深蓝色被大量使用在标题和情态动词的边框上。

Windows 1.0 的另一个有趣之处是它的超链接。这是第一个使用下划线来表示我能找到的超链接的例子。为了让 Windows 1.0 更加有趣，我们看到了悬浮状态的引入。现代交互设计的特点在 1985 年依然活跃。

1987 – HyperCard

这个程序是苹果为麦金塔电脑发布的，它使用了页面和应用程序之间的超链接。虽然美观，但这个版本在超链接中没有使用颜色。

1987 – WorldWideWeb (WWW)

WWW 是 Tim Berners-Lee 在 CERN 工作时创建的第一个浏览器。它最初是黑白的，超链接下面有下划线，这在今天的现代网站上仍然使用，是应对色盲的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是谁把它变成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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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已经能够缩小蓝色超链接起源的时间范围。

万维网，第一个浏览器，创建于 1987 年，是黑白的。我们知道 Mosaic 于 1993 年 1 月 23 日发布，被认为是第一个带有蓝色超链接的浏览器。到目前为止，在 1987 年之前，我们还没有发现在任何界面中使用蓝色作为超链接，但是随着彩色显示器变得更加可用，界面开始支持颜色，情况很快就会发生变化。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将看到在色彩和超链接管理方面的大量创新和实验。

1990 – Windows 3.0

Windows 3 支持 16 种颜色，但是文本链接仍然是白色背景上的黑色链接，当被选中时，会变成黑色背景上的白色文本。

1991 – Gopher Protocol

Gopher 协议是在明尼苏达大学创建的，用于搜索和检索文档。它最初的设计特色是黑色背景上的绿色文字。

1991 – HyperCard (Color)

苹果为其 HyperCards 增添了色彩，但值得注意的是，文本链接仍然是黑色而不是蓝色。然而，有些 UI 元素在交互时确实有蓝色的影子，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显示了蓝色作为交互颜色的缓慢变化。

1991 年 10 月 5 日 – Linux Kernel

Linux 在黑色背景上使用白色文本。

1992 – ViolaWWW

在 ViolaWWW 浏览器中，文本链接有下划线，背景颜色是灰色，就像我们看到的 Mosaic 的最初版本一样。然而，文本链接是黑色的。

1992 年 4 月 6 日 – Windows 3.1

自 1985 年以来，微软一直使用深蓝色作为界面，但从 1990 年开始，他们也开始使用它来进行交互。在这里，当用户点击不同的驱动器、文件夹和图标时，微软使用蓝色超链接表示活动状态。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显示了蓝色从布局颜色到交互颜色的缓慢演变，比蓝色被添加到马赛克的时间早了几乎整整一年。

1992 年 1 月 16 日到 6 月 21 日 – Linux Kernel

1992 年，Linux 内核在其控制台中添加了对颜色的支持。

谁最先使用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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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 1 月 – Mosaic

Mosaic 的第一个测试版是为伊利诺伊大学的 X 窗口系统创建的。最初的界面是黑白的，没有蓝色的超链接，但是有带边框的黑色超链接。根据 X System用户指南，超链接被加下划线或高亮显示。

1993 年 4 月 12 日 – Mosaic Version 0.13

在0.13 版本的 Mosaic 更新日志中，有一条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用《侏罗纪公园》（Jurassic Park）中杰夫•戈德布卢姆（Jeff Goldblum）饰演的伊恩•马尔科姆（Ian Malcom）的不朽名言来说:“好吧，就是这样。”

1993 年 4 月 21 日 – Mosaic Version 1

Mosaic 登录 X 窗口系统。我无法找到这个版本的界面截图，但根据发布说明，访问的颜色被更改为非 SGI 的更好访问的锚色。

1993 年 6 月 8 日 – Cello Beta

Cello 是康奈尔大学法学院（Cornell Law School）牵头创建的。有了 Cello，律师们就可以用 Windows 电脑访问他们的法律网站。我的队友 Molly 帮我下载了 0.1 测试版，我们被这一发现震惊了：

 

就是这个！这就是我们寻找的超链接风格，尽管它不是一个超链接，而是一个标题。在 1993 年之前，我们的蓝色链接从未在用户界面上出现过，但突然间，它在短短两个月内出现在两个不同的浏览器上，它们是在两所不同的大学同时建立的。

1993 年 9 月  – Mosaic Ports

同年 9 月，Macintosh 7.1 操作系统发布了一个 Mosaic 端口。我能够找到这个版本的截图，其中包括一个蓝色的超链接，这是第一个来自图像的证据，蓝色被用来表示一个超链接。

蓝色链接出现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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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 6 月 – Unix GUI – Common Desktop Environment

Common Desktop Environment 是 UNIX 操作系统的 GUI，与构建 Mosaic 所用的操作系统相同。这个界面的特点是超链接使用带有下划线的黑色文本。

1994 – Cello Version 1

Cello 已经过时了，但黄色的背景保住了蓝色、带下划线的标题，不过仍然有黑色的超链接与边框。

1994 年 10 月 13 日 – Netscape Navigator

由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和詹姆斯·H·克拉克（James H. Clark）创建的网景，使用了与 Mosaic 相同的视觉语言:蓝色超链接和灰色背景。

1995 年 7 月 – Internet Explorer 1.0

1995 年，微软推出了 IE 浏览器，毫无疑问，它也以蓝色超链接和灰色背景为特色。Internet Explorer 是在 Windows 95 中附带的，这是浏览器首次与操作系统一起出现。大约在这个时候，浏览器大战开始了，但超链接的外观和感觉已经被牢固地确立。

2004 年 11 月 9 日 – Firefox 1.0

Mozilla 发布了火狐浏览器，它也提供了蓝色超链接，这种超链接一直沿用至今。这些图片来自今天的 Netscape 1.22 和 Firefox Nightly。

为什么是蓝色超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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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发生了什么，让超链接突然变成蓝色？

没人知道，但我有一些推测。我经常听说蓝色被选为颜色对比的超链接颜色。尽管 W3C 直到 1994 年才创建，因此我们判断网页可及性的标准还不定义，如果我们看一下对比作为文本颜色，黑色和蓝色的链接颜色，对比度的 2.3:1，也不会通过足够的颜色对比强烈的蓝色超链接和黑色文本。

相反，我更倾向于认为 Cello 和 Mosaic 都是受到当时用户界面设计共同趋势的启发。我的理论是，Windows 3.1 在两个项目开始前的几个月才推出，这个界面是第一个突出使用蓝色作为选择颜色的界面，为蓝色作为超链接颜色铺平了道路。

此外，我们知道 Mosaic 的灵感来自 ViolaWWW，并保持了与界面相同的灰色背景和黑色文本。

回顾 Mosaic 的发行说明，我们看到在 0.7 版本中黑字和下划线作为超链接的首选方式出现，我们可以推断，直到4月中旬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在蓝色超链接出现在 0.13 版本之前。事实上，自 1985 年 Microsoft 1 推出以来，用带有下划线的黑色文本来传递链接就一直是标准做法，有人曾声称微软剽窃了苹果 Lisa 的外观和感觉。

我认为，使用蓝色超链接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彩色显示器在这个时期变得越来越流行。

马赛克作为一种产品也变得流行起来，蓝色超链接也随之流行起来。Mosaic 是在支持彩色显示器的重要时期出现的;超链接的标准是使用带有某种下划线、悬停状态或边框的黑色文本。Mosaic 选择了蓝色，他们选择将浏览器移植到多个操作系统上。这帮助 Mosaic 成为互联网使用的标准浏览器，并巩固了其用户界面作为与网络交互的默认语言的地位。

当 Netscape 和 IE 被创建时，蓝色超链接已经是网络和交互的代名词。现在，蓝色链接与浏览器无关，正逐渐成为使用互联网的象征。

#0000FF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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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 Mosaic 在发行说明中使用现在随处可见的蓝色以来，已经过去了近 30 年，但现在已经不是上世纪 90 年代初了。虽然探索浏览器是如何制作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在目前，我们已经接受了一个福音真理，即链接可以而且应该是蓝色的，因为这些早期的先驱们说它应该是这样的。

创建超链接时，可用的颜色是有限的。

今天，我们几乎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可供选择，那么网络链接的默认颜色和状态应该变为什么呢？当我们有机会脱离传统的时候，我们是为了进步而这样做，还是因为蓝色是既定的视觉模式而保留它？

如果你想改变链接的颜色，以下是我在选择链接颜色时对完美颜色的要求：

• 最佳文本可访问性与背景颜色和周围的文本。您的设计决策不应该成为用户无法访问页面内容的原因。

• 交互式状态应该始终在样式表中设置样式。例如:触摸、访问、悬停、活动和聚焦。

• 链接和按钮应该足够大，可以点击或点击。你无法确定人们是如何通过触控笔、手指、鼠标或触控板在设备上与你的内容进行交互的。这是你的工作，以确保你的链接是容易导航和有足够的空间周围。

最后，所有链接都应该是蓝色的吗？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

用来表示超链接的视觉元素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蓝色只是用来表示超链接的众多元素之一。链接是关于将信息连接在一起。一定要确保一个超链接从周围的其他内容中脱颖而出。有时这意味着你需要下划线，或者背景颜色，或者可能只是，你需要蓝色而已。

Reference：

https://blog.mozilla.org/en/internet-culture/deep-dives/why-are-hyperlinks-bl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