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看到一个红苹果,你会想到什么?
牛顿的万有引力苹果;白雪公主后妈的毒苹果;可以吃的;一颗苹果树……询问一百个人,或许会得到一百种答案。
正如“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所以你看到了,人们对于同一事物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和地点对同一个事物的看法也是有差别的。
经过无数亲身实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感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可为什么没有感同身受呢?
从上面的红苹果的例子你已经能知道,每个人对事物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1.
讲个故事。
从前有只鸟生了个双头鸟,共用一个身子,但有两个脑子,暂且将它们分成鸟大和鸟二吧。二鸟感情相当好,但有一天清晨,鸟二还没醒,鸟大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想:我和鸟二共用一个身体,我吃饱了,它也吃饱了。于是鸟大一个人把那只早起的虫子吃掉了。
鸟二醒来后,发现鸟大吃独食,居然没给自己留,对此耿耿于怀。
某天鸟二见到了一棵有毒的草,啄来给鸟大,鸟大稀里糊涂就吃了。
于是,二鸟亡。
总认为对方和我想的一样,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即使共用一个身体,产生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So,why?
2.
还是从基因说起吧。
从遗传机制上来讲,生命体因为有基因信息的代代相传,在几千年的代际之间传播也不会发生显著变化。胚胎始于两个细胞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但在宏观上我们只看到一只逐渐长大的胚胎慢慢变成一个婴儿或者小熊猫,小熊猫长大之后会再生一些后代,总体而言,“烟熏妆”、“胖乎乎”,它们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龙生龙,凤生凤”粗暴地阐释了生命几近完美的精密控制系统,生命体中数以万计的基因在整体上维持了个体稳定的性状遗传,这种遗传性状的稳定性似乎得到了人们的认可。所以我们经常会听到有人讲“A长得真像他爹”,而不是隔壁老王。
但从更长的时间跨度来看呢?这种稳定性便值得怀疑了。
对于每个染色体或DNA分子、甚至是基因位点来讲,并不是那么稳定。临床上有不少的疾病是“基因病”,简单来说就是DNA里边改变或少一个碱基都可能引起致命的疾病或残疾。这时候,好像每一个碱基都没有那么稳定了,每一个DNA分子都好像没那么靠谱可以把大熊猫的黑眼圈传给小熊猫了。
二者似乎是悖论。
但两者是出于不同前提下的。稳定是相对于一个比较大的背景,而不稳定与一个相对较小的背景对应。
为了解释这句拗口的话,举个例子:为什么恐龙或者鲸的体积要比人的体积大?为什么人一定要有这么大的体积,而不是一辆汽车或者一只蜗牛的体积?
似乎有这样一个现象:生物一定要有一个足够大的结构,才能够使生物体的生命活动与外界环境的相互作用符合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准确的定律。以人类基因组为例,人类基因组计划计划实施以来,好多年过去了,我们还不知道人类到底有多少基因,目前只知道很多很多(大概两万多叭)——在两万多的基因中变异一个基因,那突变率也不足挂齿,对宏观可见的形状或许根本就没影响,也即在大背景下,容错率更大了。就像实验中总要重复多次实验减小误差,只做一次实验,但失败了,失败率100%;做了三次实验,失败了一次,但失败率只有33%,成功率增加了一半以上啊!
3.
同理,放到一个人身上,不论其他,就论为什么两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感同身受。
首先明确一下,以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观点来讲,物质是意识的来源,意识使人脑的机能和属性,是客观物质的主观映像。
每一个人都有微观的复杂性。一个人身上有两万多个基因,假设只有其中一百个基因影响了你的性状表现,这些基因可能参与了你的神经元、嗅觉细胞、听觉网络……等等的产生、发展和凋亡,假设这个人完全不受环境影响(那我觉得他活不下来),是一个理想人(就像物理中的质点),就这样,他从一个细胞成为一个25岁的人,在生理上而言,其复杂程度已经不言而喻。
每一个人都有物质的复杂性。人不是一个质点,人有意识。“感同身受”中的“感”,表层意思可以理解为“你看到大熊猫,觉得它滚来滚去的样子怪可爱”,客观存在(A)的是“大熊猫在滚来滚去”,你的感受(B)(经过大脑处理后的)“怪可爱”,这二者之间的联系是“看”(用眼睛看,一个动作or一种实践)。
但问题是,只这三个变量,在不同人身上或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地点,三者之间的相互影响就像一团乱麻。同样是大熊猫在滚来滚去,一个对恐软体动物的盲人用手触碰,可能觉得它像一个毛毛虫一样让它害怕,而他十年之后克服了毛毛虫的恐惧,又不觉得有什么了。
4.
一个人的复杂性并不能够证明为什么两个人不能“感同身受”,因为还有一个宏观的“一致性”。所有的人看起来都一样,大家都一米多,两个眼睛一个头,老妈还会常念叨”你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有什么不一样?”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都在向我们证明“我们没什么不一样,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的错觉,这种错觉深入贯彻到了人际交流和教育的各个方面,以至于演变成:
——“别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你做不到?”
——“我就觉得他错了,他为什么不道歉?”
这话熟悉吧,但你注意到了吗?这些想法的对象是“你”“他”“我”这样的个体,但我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把对方作为一个群体去对待的。也就是事实和认知不符合,在缩小了背景的情况下(只有两个人而不是两亿人),事实是两个人就是两个微观十分复杂个体,从客观上来讲,这种复杂就像只做一次实验的失败率一样,是被放大了的。遗憾的是,我们又以宏观粗略的视角去看待这种复杂性,认为它们都是一样的。
于是造成了“感同身受”这种错觉。都有被狗咬的经历、都拥有或快乐或悲惨的童年,或者都在梦里中了彩票,又或者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刻都听了同一首歌有了相似的感触(此处都没法用相同了),于是乎,“同是天涯沦落人”。
But,你们并没有感同身受,只是在用你的经历和感知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他更靠近一些,不至于沦落到被挂上“冷漠”“旁观者”等名号。
所以,以后“感同身受”“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就先别急着说了,“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想啥”这种话更是要不得。
既然没法感同身受,那么大多数的悲欢喜乐就是我们自己要受的。
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自己的独一无二;每一个人又都一样,都是独一无二。当明白这种差异和独特后,你能更加包容地看待他人的个性,能尊重他人的不同——而不是“他为什么不理解我”或“我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最后,大多数的悲欢喜乐是具有感染性的——应该说无论什么情绪,极其微妙的情绪也是具有感染性的。不然,你为什么会在看喜剧的时候哈哈大笑,又为什么因为一双悲苦的眼睛而感到悲伤?
饶是无法感同身受,但你的每一丝情绪都能够被感知,并能使他人因为你的笑容而感到喜悦。
后语:
综上所述,本文用一贯插科打诨、乱举例子的手法从基因遗传角度诡辩了“为什么没有感同身受”的原因,目的在于呼吁人们在了解人与人之间差异的基础上,通过加强交流沟通,营造和谐美好的生活环境和健康向上的精神境界。
至于为什么没有图以及这篇文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累,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图片能够配这篇文(懒得找图)并且以上正文全是我乱编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