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情

        韭菜,别名:草钟乳、懒人菜、长生韭、壮阳草、扁菜等;属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特殊强烈气味,根茎横卧,鳞茎狭圆锥形,簇生;鳞式外皮黄褐色,网状纤维质;叶基生,条形,扁平;伞形花序,顶生。喜欢吃的人觉得它是世间美味,不喜欢吃的人对其极其讨厌。

      韭菜,于我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

      浯溪,是发源于湖南永州阳明山的一条小溪,流经祁阳入湘江,我的家乡就倒影在江边。沿岸郁郁葱葱的树木,丰盛的土壤与天然的水质,所种植的韭菜绝对是我们的地标特色产品。

      相传公元763年,唐朝诗人元结出任道州刺史时途径浯溪,写下了记述安史之乱的《大唐中兴颂》,嗣后吃了浯溪韭菜,赞不绝口。回途中,为了带回这世间美味,载了满满一轿子的韭菜去道州赴任,一路飘洒百里韭香。

      哈哈,写到这,我自己都要笑了。韭菜确实好吃,可哪来这样的香气,都是文人笔下的活宝而已,哈哈~~~

      前几天,老妈在《相亲相爱一家人》亲人群里发了韭菜棚里绿油油的韭菜,并说:看我们家今年的韭菜,今天已经割了3次了,散装3元/斤。在西安工作的大哥问:今年种了多少?父亲说6个棚子。我回复:今年又是好收成了,只是价太低,我们深圳都6元/斤。父亲回复:现在的3元相当于十年前的3毛,能这价也很满足了,闲着也是闲着,赚点有点。

      侃侃间,韭菜的点滴过往,全都浮现在我眼前。

      印象中,8岁的时候,我家就开始种植韭菜。

    暑假按理是小孩最开心的时光,可在我从小的记忆里,每到暑假,特别是临近开学时,父母都忙的不可开交,没有一刻闲下来。因为,那时候正是割韭菜的黄金时间。

      记忆中,我们都还小,还不会帮父母干什么农活。那时候,表姐、表哥们经常到我们家来,帮着母亲一块割韭菜、捆韭菜,我只能为他们送天然的井水解渴。

      渐渐的,我们长大了,也能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了。

      每到暑假,附近村子里的孩子都在玩耍和嬉戏,我们村的孩子都在帮着家里干农活。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韭菜长苔的季节。

      没有种过或者没有见过种植韭菜的人,可能不知道韭菜苔是人弯着腰、低着头,一根根掐出来的。上高中时,我打韭菜的速度可是杠杠的。满山遍野,只听见“啪啪啪”打韭菜苔的声音。现在不行了,因为工作及距离的原因,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回家遇到了,打韭菜的速度也没有那时候快了,熟能生巧,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大学的时候,南方的几个同学来我家玩,带着她们去菜园,见到韭菜,她们说这麦子长得真绿。

      冬天的反季节韭菜是怎么来的呢?这说来就话长了。

      入冬的时候,韭菜枯黄了,就用䦆头把韭菜枯黄的苗子刮掉,在地里插上竹条子,拱上厚的透明薄膜,一个小型的韭菜棚就诞生了。

      冬天,父母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晨去韭菜园里拔草,到了傍晚又去为韭菜盖草。为了让韭菜在寒冷的冬天里长出来,韭菜棚每到傍晚都要用厚厚的麦秆覆盖,已达到保温增湿的效果。

      怎样用麦秆覆盖韭菜棚呢,就是用铁叉将麦秆挑到盖着薄膜的韭菜棚子上,然后挑均匀。整个都全部覆盖了之后,再盖上二层薄膜,用石头把薄膜压住,防止大风把薄膜和麦秆刮起。

      用铁叉挑麦秆,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会用铁叉把拱韭菜棚的薄膜插个大窟窿,所以,父母是不放心我们帮着盖的。

      冬天的大风,不是一般的疯狂。那时候,父亲经常半夜醒来到韭菜园去,在第二层薄膜上再加些石头压住。

      韭菜一天天的在细心的呵护下长大,临近过年后,韭菜长得差不多了,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割韭菜,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这种小型的矮矮的韭菜棚,人进去是站不起来的。所以每次都要打开一个小口,人跪着钻进去,然后一直半蹲着或者跪着割完整个韭菜棚里的韭菜。

      外边寒风肆虐,韭菜棚里热气腾腾。每次钻进韭菜棚,都要带着帽子或者在头上戴个塑料袋子,因为棚里温度高,水汽蒸发一遇到上方冷的薄膜,瞬间冷凝成水珠,滴下来打湿你的头发。

      韭菜割完了,用袋子一捆捆的装到小推车上的筐子里,再在上边盖上被子,推回家。

      韭菜一到家,就需要捆起来,二斤至二斤半左右捆一个。当天下午有来收韭菜的就直接批发掉,或者留着第二天,大清早父亲用车子载着去赶集。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韭菜割完了,新年也到了。

      这时候,又忙着清扫割韭菜后战场了,因为一个冬天,家里的一切,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韭菜的味道,甚至都融入了沙发、衣服、被子里•••

      我是从小不喜欢吃饺子和包子之类的食物,但是母亲做的韭菜鸡蛋饺子或者韭菜煎包除外,这种美味,是任何一个饭店都无法相比的。

      割韭菜、吃韭菜......我醉在其中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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