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部武侠,但总感觉写打斗场面很难{流云记事9}。

“寨主,我们真的不回去救少寨主吗?您刚才也听到了,少寨主的声音可是比腊月里张嘴叫唤的乌鸦还渗人呐。”跟在队伍最后的小七,恭敬地小心征询着老寨主的意见,毕竟刚才沈流云喊声嘹亮凄厉到,此刻离得远远地,青云山跑路的众人,都下意识的停下拖家带口远徙的步伐,伫立原地,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殿后的老寨主身上。

沈涛目光飘远,视线透过层峦叠嶂的巍峨山峦,深吸了一口气,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摆了摆手,语气低沉的对着自家弟兄说到:“放心吧,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流云是个什么性子,如果事不可为,他肯定第一时间跑得比谁都快。再说这不是能者多劳吗?让他小子在风口上顶着,我们这班子老人小孩,才能安稳的远离旋涡,再找个类似于青云山的地界, 不出几年我们又是绿林界响当当的人物。”

想到这,老人原本还有些低沉的情绪,霎时倒像是换发了人生的第二春,意气风发的样子,感染得身边弟兄,纷纷嘶吼呐喊:“寨主英明,寨主万岁……”

一伙人众志成城的样子,震得山川河流都跟着抖了抖。

他们这边是兴奋了,可是沈流云此刻却是将自家寨子的众人,从女娲造人延续至今,凡是沾亲带故的都在在心里骂了个遍。

尤其是现在全是别人A上来的情况,尴尬也就尴尬了一会,但却是真的要命,因为对手可不会因为你的可怜而同情你,尤其是你之前还未遂了一次,所以沈流云也就慌了那么一瞬间,因为镖师队伍中的五个人,刹那间,啥时间已经不约而同拔刀,凶狠的冲上来劈砍向了自己,至于其他人,包括沈流云最忌惮的那一位,也是一样的,现在是对方一个人挑战一群,他们想的是,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傻逼的事了,不管来人功夫多高,对付一个人车轮战,绝对是最优的选择,顺带着还能看看眼前来人的实力。

只见五把泛着冷光的刀锋,沿着不同的方向,向着沈流云的身体袭来,顺势而下,快若疯兔,像是不砍下些什么,绝不回头。

可是值此危急关头,此刻的沈流云却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明明对方五人的刀刃气芒却已是喷薄而出,都刮得肌体生疼了,就连身后不远处的钟钰彤也有些揪起了心,呼吸急促,好像下一秒的沈流云,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一样。

可他却还有心思索,哪怕是,沈流云此刻身处在五片刀刃的刀锋之下,却也仍旧没有想起楚,为什么脚步轻浮,不像拥有半点武功的他们,在有了目标行动时,却总能像神明附体一样,爆发出这般让人震惊的出刀力度。

如果此地这里所有的二十几个镖师,每个人都是类似于这种江湖上的二流实力,那今天,就算是还躲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观望者的钟钰彤,也顺势跳将出来,恐怕也全无半分从箱中女人手上夺到《阴阳驳论》的可能。

而钟钰彤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气单枪匹马的出现在这儿呢,明明我也是个意外,不是吗?难道他也是傻的吗?

想不通,但也只能暂时的放下了,就在众人都以为,结局以定,马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陨落之时,沈流云,偏偏却不知怎的,突然从密集的刀网之中消失,再次现身之时,却是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五人的身后,就连这人的呼吸心跳,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飞了出来一样,就像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一样,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那么一刻。

但这也不过是沈流云最近功力提升所带来的一点轻功上的成果,沈流云自己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第三浮屠”,不在此界,不在此身,只在第三浮屠世界,宛如一阵清风,无影无形,一只脚踏在了此世,另一只却踏在了彼世,只因危急时不在此界,所以不增不减,不伤不灭。

按照常理,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刀下砍空的这五人,却应该很快的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们没有立即回身再劈,同样的也没有突然同沈流云拉开距离,像是待机了几秒一样,等到沈流云伸手快若闪电的从他们脑后捋过之时,这五人身体才才急速回转,手中提着的钢刀,此刻在沈流云眼中却像是绵软的玩具一样,让人生不起半分恐惧。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是的孪生兄弟,协调一致的动作能行,可就连思考问题也能统一,身体的条件反射也完全一样,这就有些太过离奇了。其实从刚才开始,沈流云就发现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刚才,这五个人同样都是面无表情的,之前的自己还以为是他们受过什么一体化的准军事化训练什么的,现在看来,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样。

而这样东西,却已经是被沈流云找到了,正安静得夹在他的大拇指与掌心之间,五根透明晶莹的线,细的好像春蚕刚吐出的蚕丝一样,而原本的他们,安安静静,正正好好的扎根在五名拿刀镖师的脑后玉枕穴上。

果然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一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东西。

所以会被他们害到的人,才会那么难以翻身,丝线从这五个人脑后断开的那一刻,沈流云面前的这五名镖师便也轰然摊到在了地上,沈流云贴耳过去听了一会,倒是也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呼吸,大概率是身体透支了吧,应该不至于出现生命危险。

到了这时,全场众人,再也没有一人像刚才拿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再去盯着眼前的这位青年。

而也正是在这时,两个汉子肩上的木头箱子,突然之间,如疾风骤雨一般,一刹那,哄得一声,完全打了开来,像裂开的山石,鳞次栉比的细小的碎石,四溅飞射,而一个容貌瑰丽的女子,正施施然的从山石的缝隙之中野蛮生长出来,像一株美丽的昙花,手臂四肢依次升展,秀丽的绿色纱衣在花朵盛放的同时,随风轻舞,白皙透亮的肌肤,曼妙绮丽的身姿,若影若现,在薄纱之下引人无限遐想。

美人的一举一动都很轻柔自然,像是魅惑自生,让不自觉的沉迷其间,待到花开到最烂漫之时,你也能随声附和一曲死神的冥歌。

因为花期易逝,命途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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