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精神分析五讲》第一讲之《一些无法预见和无法理解的话语》

(霍大同教授请埃里克·迪迪耶先生在黑板上写下“肆意的话语”)

      埃里克·迪迪耶:我说肆意,不能循环使用……当孩子向精神分析师提问时,不会去记住话语,或者是去储存话语……话语是肆意的,因为它不是为了给人分析的。就像有时人们会一遍又一遍的说“然后”一样。我不会把这个话语拿来分析。我们说这样的话也是自由的。我们说这样的话语是自由的,而实际上最终它也不是完全自由的。但我不愿现在就跳到这个话题上,将其化约、固定。

      霍大同:话语不产生后果吗?

埃里克·迪迪耶:说出的话语产生行动或者不产生行动,是不一定的。因为他发现随着他不断的讲话,那些来到脑子里的东西,那些他通过话语翻译的思想,并不是因为它们是真的他才讲。我们相信,只要我们讲话,它就是真的。这也是当我们作为分析者时所得到的经验:并不是某个东西是真的,我们才说它。也许它没有任何价值、重量,或者也许他是真的……这要看在什么时候。

      在言说中,孩子也会发现这一点。 他不仅不十分相信大人告诉他的东西,而且他还会轻视、嘲笑那些东西。孩子们会发现那都是相对的,事情总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因为话语道出了永恒的真理,才值得说出来。远非如此。

      学生:我们可以说是话语的馈赠吗?

      埃里克·迪迪耶:我们不能把话语视作某种材料。某些具体的客体。说出来的词不是具体的课题,每个词都指向另1个能治,而所有的一切都有赖于二级能治。是2技能芷江说出1集能只想说出的东西。是在这2个能指之间。词与词之间的联想中1个词才找到和她送出。它的意义。如果我说为了圣诞节我想要有1只蓝色的猫。那么二级能治兰色改变了整个词义。它不再仅仅是猫了,而后总是后来我们才知道话语的真正内涵。  ……

      学生:您讲了一个孩子的梦,他对怪物说“是我在做梦,你走开”从而逃离了怪物。当怪物又回来的时候孩子说了同样的话,怪物回答“你已经说过了”,然后把它吃掉。这说明怪物知道亚当的一切。难道亚当不是谵妄的,相信怪物知道他的一切吗?

      埃里克·迪迪耶:不是这样。因为亚当在做梦,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虽然在第二个梦里面,他知道他像第一个怪物说了什么,而且正因为他知道他说过的东西——这一点很重要——第二个怪物应该不会知道。可是这第二个怪物又恰恰是那同一个。亚当在这个梦里面证明的是,如果希望得到同样的结果,千万不要把同样的东西重复二次。第二次的时候,虽然,他的回答是一样的,可是没有正中靶心,而是直直的掉下来。这不是因为他的谵妄——虽然一个梦有可能是谵妄性的……但是,为什么提问的人认为他是谵妄性的?

……

霍大同:但是,为什么你要在那个时候给弗朗索瓦·多伦多报告这个个案 ?

埃里克·迪迪耶:因为那时我不知所措,我想报告这个我觉得很神奇的经验。因为处于跟这个孩子的很强烈的转换之中,我也希望谈论这个转换 。

学生:如果这个孩子决定不再来见你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埃里克·迪迪耶:很难想象……当然事实也没有这样发生。直到有一天,我不再来了,我决定离开诊室并且打算离开他。

      但是对他来说,来见我不存在任何问题。就他而言,来做分析是涉及生死的问题。但是,我当然知道一些情况,一些孩子停止分析,常常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我将稍后再讲这些)。如果是一个孩子而不是父母,决定停止分析,我不会干涉。甚至在我认为我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亦然。我试图一直保持工作继续,但是我尊重这一些时刻,这也是必要的。那时候,被分析者要知道如果没有分析师他会怎样,而不总是真的要知道为什么他会停下来。如果他决定停止,我会首先尝试继续。但如果我感觉那不是因为任性或者一时的行为,我会同意他停止,那是他的生活,不管怎样应由他做决定他该干什么。

第1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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