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第10集：道德枷锁

　　　高颖感觉田丽扶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高颖问：“我是不是吐到杨局长身上了？”

　　田丽说，“是啊，不过杨局长不生气，你别担心，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去伺候局子，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田丽走后，高颖连衣服也没脱，直接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在半梦半醒之间，高颖感到似乎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在现实中，只觉得那一双手温暖轻柔，自己的身体在那双手的摸索下似乎在慢慢苏醒。

　　她没有动，就把这当成一场梦吧。只有在梦里，干旱贫瘠的沙漠才能得到雨水的滋养，暗黑冰冷的极地才能吸收太阳的光辉。她好喜欢在细雨中呼喊，在阳光下奔跑，那种惬意和幸福只存在于远古的记忆中，离现在的她早已渐行渐远。

　　她依稀记得，田丽说她是单位第一美女。这是实事求是还是溢美之词？我美吗？我分明看到杨局长垂涎欲滴的眼神，也看到田丽嫉妒的嘴角，没错，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他们的表情无一例外证明这是一句真话。尽管不是倾国倾城，但至少也还风韵犹存，不那么令人生厌吧！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上人却无动于衷，视如空气？

　　不想了，神智已经不清了。把一切不快都丢弃吧，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温暖，大脑在酒精的麻醉下什么都不用想，不是挺好吗！此时此刻，就让我彻底放松吧，放弃一切道德的约束，丢掉一切思想的枷锁，彻底的释放人性。高颖，你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妻子、母亲、同事。如果作为一个人你是不快乐的，那么你扮演的其他角色也不会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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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梦吗？身体的感觉越发鲜明，已经真切感到身边异样的存在。黑暗中，一股酒味扑鼻而来，自己的双唇被另一对厚实的嘴唇盖住了。

　　一个声音义正言辞地警告她：停下！这是不道德的，这是一个贤妻良母应该做的吗！

　　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跟随自己的感觉，什么都不要管，放下一切包袱，你是你自己的，任何人都约束不了你！

　　我该怎么办？我该立即停止，还是顺其自然？然而，现实的发展已经由不得她，她什么都不做，实际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感到一座大山向她压来，她在大山底下，有不可逃避的窒息感，也有一种被大山保护的安全感。她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渐渐褪了下来。

　　终于，大山和她在黑暗中坦诚相见。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高颖被这电话吓了一跳，姜局长也停了下来。

　　高颖滚下床，拿起手机一看，是小波打来的。

　　“妈妈，你在干嘛呢？”

　　高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努力以正常语气回答：“妈和同事聚会呢，你有事吗？”

　　“我们学校要组织我们参加实践活动，到校办印刷厂实习，需要自己买工作服。”

　　“妈妈现在正忙，你要不着急就等我明天给你想办法。”

　　“我着急。”

　　“那你问问你爸爸，好不好？”

　　“行。”小波挂了电话。

　　高颖冷静下来，黑暗中寻找自己的衣服。姜局长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子拽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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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高颖惊呼一声。

　　“刚才你不是没有拒绝！”

　　“刚才我以为是做梦。”高颖的回答显得底气不足。

　　“那就当是一场梦好了。”杨局长压住了高颖，双手在身上移动。

　　高颖拼命抵抗，可是杨局长人高马大，她无力挣脱。

　　“杨局长，我敬你是领导，但你不能这样！”高颖的呼吸再度粗重。

　　“我喜欢你好久了，你没发现吗？”杨局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高颖知道。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杨局长也曾数次暗示，可以提拔她当办公室主任，也就是田丽现在的位置，但高颖志不在此，没有回应。她知道，如果她想，她可以在单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局长的力气不容置疑，高颖闭上眼睛，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一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她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冲破了道德的重重枷锁，她已经接受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可是，当她准备好想接受这一切的时候，再次被敲门声打断。

　　高颖比刚才更加害怕，这是近在咫尺的同事，如果被同事知道杨局长在她房间，那她死的心都有了。

　　“谁啊？”高颖惊恐的看向杨局长，杨局长异常镇静，却也目有怒色。

　　“我，田丽，你咋样啊姐？我进去看看你！”

　　“没事，已经躺下了。你也早点睡吧！”高颖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田丽能不能听出来。

　　“好的姐，一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高跟鞋的脚步声踏着轻快的节奏离去。

　　只这一会儿功夫，高颖身上全是汗。

　　“我得回房间，我怕她有怀疑。”杨局长边说边穿上衣服。

　　高颖默默地看着杨局长，她很想问他“一会儿还回不回来”，然而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杨局长再次吻了高颖一下，轻轻开门走出去了。

　　高颖在床上等了大半宿，杨局长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