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回忆,再回到那纯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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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记忆,回头无岸,那个大院里的亲人,又走了一位。

今天走的这位大婶,离我的家隔着一条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土道。我小时候总在他们家玩。

她编花篮做衣服手巧得很,她最大的优点是温文尔雅,我没见她生过气。

她老公是一位校医,在这个大杂院里总是不分早晚的为人们治疗各种杂病。一次我无名指被电锯划的快掉了,就是这个刘老师用纸板四面一围,用绳一扎,算给我接上了,他在我心目中算是个神医。

他的儿子,我的发小,我们一起渡过了那个童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他总被关在家。为了让我们去他家玩,他会把家里的葵花籽藏起来,请我们吃,甚至亲口破开放上一大堆,还乐乐地说一堆一口吃,好香。

今日大雪,他的妈妈骑着白马走了,永远告别他的至亲。

平凡的母亲,善良的大婶,这一天谁都回避不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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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院最早时只有一排排的房子,没有独门独院。院里人虽多,可都认识,也特别亲。

我后面住着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发小,我们在一起总干坏事。记得有一户人家圈地种了些西红柿之类的蔬菜,有一天人们都去看露天电影,我俩便趁着夜幕潜入莱地。

天黑西红柿红绿不辩,怎么办?一合计,连根拔走,去路灯下再选熟的。哈哈,可怜一片柿子,八成被消灭。

第二天,才早晨7点,人家便找上门,可怜我的皮肉开出了红花。怎么被人发现的?我猜肯定是被哥们儿出卖。去找,他也狼败,眼红红的。

童年的纯真是奢侈品,那个青涩时光好让人怀念,我们调侃,我们嘲讽,只因我们已远离童年,与纯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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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两条路,一条用心走,叫做梦想;一条用脚走,叫做现实。心走得太慢,现实会苍白;脚走得太慢,梦不会高飞。人生的精彩,总是心走得很美,而与脚步能合一。

我们四个发小,唯独亭亭在那年考上了大学,高飞了。

小时候当他一人在家时,我们去了,他会爬上大红柜子,从墙上挂像片的框框后面找出一盒太阳烟,我们云雾缭绕。

他妈上班顺带把他送厂办幼儿园。那幼儿园离我们住的大杂院好远。我们想他,步走大天才能去了。那厂子在古城之下,我们便登上古城,居高临下喊他。他若笼中鸟一样下面乱蹦。我们便拔些古城墙上的麻黄果喂他。

久违的纯真趣事,从时光深处泛起,摇动心旌。

时光不可逆,纯真最难得,唯有情感可穿越那漫漫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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