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智齿,可惜——拔了!

2018年6月28日,15:30,我貌似安静地躺在医院牙科的椅子上,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还好,医生是我的朋友。

朋友说我这两天寝食难安的原因就是最后的那颗智齿坏了,拔!

我有智齿?啥时候长出来的?朋友开玩笑说好多傻子想长也长不出来,看来你不笨。我道貌岸然地谦虚了一下,哪里哪里。

我知道它的存在,可是不知道它就是著名的“智齿”,从没想过我这种愚钝之人也会长智齿。脑子里突然飘出一句话:我一直在仰望别人的幸福,却不知道别人还在羡慕我的快乐。其实智齿有多著名我并不知道,我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字面。记得郑渊洁有部小说叫这个名字,好像有个韩国电影也是它,小说和电影我都没看过。姑且按照我的逻辑霸道地理解它吧。至于是太聪明了才会长还是长了以后才聪明的那就说不清了,反正它证明我是聪明的,小骄傲!

其实,它在我这儿只有齿的功能,没有智的光芒。我无法清晰回忆它长出来的具体时间,只是依稀记得长出来的时候疼过,长了一半停下来,疼痛也就停止了。从此不再管它。不知不觉,它成了我的一部分,默默地存在,从不会引起我的注意,永远就在那里,我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会用用它,用完也就不再管它,每次和它有关系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全在口中的食物。因为它在最后,刷牙的时候也常常忘记它。它为我坚守,我却从未把它放在心上,因为我不知道它就是“智齿”。医生说是多余的,可我早把它当成我自己的一部分,既然是自己的,就理所应当地怠慢。

终于有一天,它在我的愚钝与冷漠下,伤心了。于是,隐隐的疼痛开始了。起初,一点一点的,木木的那种痛,忙的时候还可以忘记。睡着的时候它也安静。只是吃雪糕的时候它会愤怒地抗议。我不理它,让冰爽停留在离它最远的右边。我恣意地享受我的冰爽,它无奈地积攒它的伤痛。终于,它开始反击了,一寸一寸地占据我的世界,吃饭睡觉上课聊天开会判作业站着坐着趴着,无论我做什么,疼痛就在那里,不离不弃。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这儿,对抗着疼痛,也无济于事。我分明地知道了它的存在,再也无法漠视,它成了我的全部。我讨好它,不再吃生冷,它固执地痛;我呵护它,用心地刷牙,它犀利地痛。

痛了才知道它有多重要,可惜晚了。拔!我被放倒,胸前挂了围嘴,拼命大张的嘴,麻药过后,医生手到牙掉,我木木地起身,想看看它,它却已经不知所终,消失得如此决绝,只剩下空洞的麻木,在嘴里扩散。

旁边那颗,失去了依赖,会寂寞吧?还好,有疼痛,有出血,嘴巴里热闹丰富的感觉一时填补了它离去的空落。

朋友说:忍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咱还有止疼药。行,咱忍着!后面空空的痛,坚持一下就熬过去了,没什么的。

今后,没了智齿,要是做出任何傻乎乎的事儿,那是理所应当。看在我痛过的份儿上,大家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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