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们啦

文|紫气东升

我踹着手机急急忙忙拦住一辆公交车,车子停下,打开车门,我上了车。翻开手机打算扫码付钱,师傅说,不能扫码,只能付现金。我摸了全身,好像没有带钱出门,车子起动了,司机投来鄙夷的目光,那意思就是要赶我下车。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我一慌,头冒汗,忙对师傅说,我再找找。无意摸出一枚硬币,十分惊喜,定睛一看“一分”钱。不行,一分钱可不够。在另一个口袋,我终于掏到了一块一元硬币,哐当,投进了投币箱,如释重负。

车子行了几站,陆陆续续上了很多人。在人群中我看见了一个女孩,一个很美的女孩。个儿特别高,波浪的长卷发,葡萄似的黑亮的圆眼睛,白嫩的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穿着一身杏白色的连衣裙,她似乎认识我,转身跟我说要去内衣店逛逛,我说我也想去看看。

跟着她下了车,走着走着,我看清了女孩的脸,她是我的发小——阿苗。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去超市,她带我来到一座菜园,菜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空心菜、辣椒、茄子、绿豆等等,到处绿油油,很打眼。穿过这些蔬菜,就能看见一片红薯地,一簇簇的红薯叶在早晨的阳光下泛着金光,非常养眼。我不禁感叹到,三百家怎么种了这么多红薯,我似乎闻到了红薯粉的香味。

苗指着隐藏在红薯地头的一片空地说,那里是花生地,因为匆忙,落在地上的花生没有来得及捡,三百没有时间,让我们来帮她。哦,原来这真是三百家的菜园。

走过去一看,果然空地上散落了很多花生。我们弯腰去捡,一颗一颗的花生又变成了一粒粒红红的花生米。一边捡一边讨论怎样做冰糖雪梨花生的做法,一边捡我们一边笑,阳光很好,每一寸土地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我伸出左手,挡住了阳光。

“哗哗.......”,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先生正在厨房张罗早饭,他拧开了水龙头在接水,正是这水声把我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哎,原来这是一场梦。这个月第二次梦见她们。

苗的家在小学的旁边,离我村庄不远,隔了几个村落,去阿苗家要穿过初中、小学两座学校。说起来,我也是非常幸运的,我们小学、初中两所学校离得很近,两所学校也是非常兴旺,培养出很多人才,从这里也走出去了很多重点大学的学生,数不尽数,还有一位清华博士,他从小也是在这两所学校进行教育的。那时的我们,是幸运的,在它们即将衰败的头几年顺利毕业。如果再晚出生几年,也许就少了许多的乐趣。中小学九年,我们一起风雨走来,那时读书相对轻松,简单快乐,每天都自己背着书包步行上学、放学,不需要家长接送。闲暇时光我们都会串门,跟父母打一声招呼就行。那时路上也没什么车辆,大人放心,我们也自由。

我先认识阿苗,一起在一个班念小学,一起上同一所初中,又一同上高中,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有着深厚的感情。尤其是念小学那会,我几乎三天两头都住在她家。初中时也差不多,但因为初中,有四个班,我在二班,苗在四班,三百就是她初中的同班同学。认识三百也是苗介绍的,后来我们三人又上了同一所高中,三人行的感情在那里建立。

其实我还有好几位同学在一起同班了九年(这是后话,以后会写)这些缘份都是因为这两所学校,让我们有了千丝万缕的同窗情。

三百家离得远多了,在别得村委,骑车到我们学校至少半个多小时,都是泥巴路,那时还没修路。走路要一个多小时。对于她们来说,读初中不容易。其实还有比三百更远地方的村子的小孩到我们这里上初中。与三百真正熟悉还是进了高中后的那几年,我几乎天天跟她在一起,与苗反而疏远了。虽然我们弎高中都不在同一个班,但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与三百走得很近。每个周末我们都会过家家一样轮流上门去玩,甚至假日,我们都住在一起。看夜空,谈理想。

大学后,我们各奔东西,苗在南昌读大学,毕业留在了大学的城市,她说离家近,可以照顾到父母。从事会计行业,她择偶标准就是嫁当地人,这样父母也会有依靠。我们当时都觉得她太固执,爱情来了,你会在乎他是哪里人。她比我们理智,非本地人不谈,坚持了好几年,始终如一。或许感动了老天爷,在一次相亲大会上,她终于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也如愿嫁了当地的富二代,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有时我想,坚持是一份可贵的品质,她知道要什么,不能要什么,她始终清醒,因为她爱父母,不想远离他们,老天才会格外疼爱她吧。

三百,学得也是会计,大学毕业后转战了好几个城市,在苏州一个家公司从事会计行业,因为一次工作失误,她受到公司其他人员的排斥,也正是那次错误,她认识了现在的先生,真得不打不相识。她先生虽不是本地人,却长相英俊,家底也殷实,不久就谈婚论嫁落户苏州。两个同学的家庭婚姻生活听说都非常令人羡慕,至少她们的家人也非常满意。坚强的女孩都有了各自如意的生活。

这一晃好几年我们音讯全无,最近的一次会面还是17年的暑假。

我可能想她们了,近来连做两场梦,梦到她们,虽然这次的梦里只出现了阿苗。

她们是我纯真的伙伴,出现在我最美的年华里,我们一起走过一段花样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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