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最治愈,还有花朵和云彩

周六,秋日艳阳,朴树的《平凡之路》,公园的慢跑小径。以身作则,践行文艺中年稍显做作的佛系健康生活原则。

眼前一片郁郁葱葱,昨晚见到的一些明亮的花朵竟然自动脑补填充进来,原来时空真的是可以重叠的。有些惊讶于那些花朵仿佛是有生命的,扎进眼睛里,化作气息,弥散开来,就再也抓不住。它们是美国水彩画家Gary Bukovnik 的作品,糅合了东方的灵和西方的形,仿佛一个没什么架子的女神,美得优雅而温暖。

昨晚去听了他的讲座。本只为了打发时间,没想到收获的是满满的感动。比如,他坦承水彩画在西方以油画为核心的美术界不受待见,被认为仅是油画创作的一个步骤,作品是未真正完成的。比如,他其实什么都画,但展览作品只是花卉,因为它们(花卉作品)最真实地反映他(画家)的存在。他说,“我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甚至寂寞的;每次作画时我都听着音乐,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色彩线条随着心里的感受任意流淌;艺术家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微小的情绪常会掀起巨大的波澜,我感恩于这种天赋,但在生活中很多地方有这份敏感是种不幸。”

他外穿着大红色的唐装,紫色的领带,灰衬衣打底,完全符合他中西合璧的跳脱。白胡茬白头发红润的面色柔和的声音,可见生活善待于他。“我所有的画都是明快的,温暖的,我希望生活和自己都能如此。”他说。是缺什么补什么,还是有什么给什么?“我的很多画里都有红色的丝带或类似的元素,它源于我看到的一个中国古老的神话故事...”然后他讲了月老的故事,一根红线将真正的有缘人链接,无论你的意志和主张,这是宿命。“这也是我和水彩画的缘分。作为非主流的画家,能有今天的生活我很感恩。世界广袤复杂,西方文化常敦促人追问生命的意义。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生命的意义是一个绝症青年向我当面阐述他从我的画中感受到的温暖的力量。也许,一个人真正的影响力来自于践行自己的信念,自己活成希望世界呈现的样子,某一天某个人会说,真的啊,他就是那样的...”我英文有限,记忆力有限,大概如是吧。

心灵鸡汤到处都是,以上的话也没有跳出佛系的范围,但看着那张面孔,那双眼睛,我还是信了。这大概就是我永远不相信人类会享受和虚拟世界的人工智能谈恋爱的原因。生活的美好来自于各种意外甚至是错误,你永远不知道打动你的到底是甜蜜还是苦涩。就像我固执于蓝色是我的至爱,就像碧海和蓝天,可在这个周六的下午,那些明黄和艳红在心里长成春天,抵挡了渐浓的秋意,略带苦涩的音乐也有了强劲的鼓点。

音乐最治愈,还有花朵和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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