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五十）

篝火衬托下，人的面孔红彤彤的。烤全羊是个慢活，大舅把各种调料刷满羊身，用铁丝把羊固定在铁架子上，下面是用燃烧的黄柳木块慢慢烤，火不能太大，否则羊肉的油脂出不来，表面会又老又黑，过一会，在把羊翻过来，烤另外一面。

　小明看架子上烤着的羊肉，口水咽了又咽，大舅看着小明，哈哈笑，

　　“我的外甥，你是饿了，还是馋了？”

　　大舅这样一说，大家才想起来，小明到了以后，除了喝几口奶茶，好像没吃什么。

　　外婆正要问小明先吃点什么，妈妈已经拿了一盘开花馒头过来，拿一个塞到小明手里，

　　“怕你吃不惯草原上的食物，这是我昨晚蒸的馒头，不知道好不好吃。还是你爸爸教会我的，很多年没有做过了！”

　　小明嚼着馒头，心里有些甜蜜，想到爸爸，一点酸楚。

　　旁边，篝火旁，有几个和小明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在摔跤，一下勾起了小明的兴趣。小明很快把馒头塞进嘴里，走到他们旁边，看他们摔跤。

　　他们五个人，一个人年龄较小，个子也小，另外四个人，年纪差不多。

　两个人先摔，个子小的，当裁判，也就是喊一声“开始”。

　　小明开始，看他们夸张的动作，差点笑出来。

　　两个人双手前后摆动，双腿也小幅度跳动，在一个圆形区域相对移动。

　　这样地移动中僵持了一会，个子稍微矮一点，但强壮些的先发起了进攻。

　　他突然扎稳两脚，降低重心，猛地向对手的腰下部抱去。

　　小明看出来了，先前的动作都是在迷惑对方，在运动中寻找对方的破绽，同时掩盖自己的意图。先发起进攻的那个人，好像是发现对方下盘不稳，先趁他落地不稳，把他抱住掀翻。实际上，对方是下了个圈套，故意在跳跃移动中，放慢动作，特别是弄乱双脚的协调。

　　果然，高一点的见对方发动进攻，迅速稳定下盘，抓住对方的肩部，侧身一扭，一下把对方从自己左侧过肩摔了出去。

　　小明看得精彩，忍不住喊了声，

　　“厉害！”

　　那个刚把对手摔倒的那个人扭过头看着小明，

　　“你说什么？不服气过来试试！”

　　小明能感觉出，这个人言语中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