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之田间小路

文/王宁子

清晨的田野,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如同一颗颗珍珠,朝阳下,眯着眼看它,它在睫毛上滚动,九℃过来凑热闹,那颗露珠瞬间从睫毛下滚落,滴在九℃的鼻头上,一只鸟儿从草尖上呼啸而过,九℃又风一般追过去,鸟儿尖叫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九℃放慢了脚步目送着,直到看不见为止。

已近立秋,玉米一天一个样,田间的小路被牛筋草霸占,每走一步,脚尖上都会带走一颗露珠。清晨的田野,一切都是新鲜的,九℃在草丛中撒欢疯跑,我在小路上,时而为了一朵野花而停驻,时而为了一片云而发呆。所看所想,都是泥土的味道。

路边的草真多,若是儿时,定会欣喜若狂。儿时的田间小路,每天都有浩浩荡荡的队伍,提着担笼,推着独轮车,一路叽叽喳喳,收获着露水,收获着夕阳,若是有幸碰见一株黑豆豆(龙葵),便象发现宝贝一样欢喜,揪下一颗放进嘴里,甘甜瞬间在舌齿间蔓延。儿时的快乐很简单,吃几颗黑豆豆,揪一颗青麻,拔满一担笼草,做完最后一页暑假作业……

那时候,一个暑假,门前摞几个草垛,可以让田间地头的野草无处躲藏。如今,随处可见的草,只有呆望着,想想从前。

为什么痴迷田间小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有无数个勤劳的身影,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伫立在小路上,望着远处的坟茔,望着东方的朝霞,生命的意义是啥,那一刻,懂了。

踩着七月的风,踩着自己拉长的身影,九℃在前面带路,我把自己扔进田野里,扔进云彩中,扔进远处的秦岭上,思绪也如这晨风,掠过草尖,掠过露珠,和着蚯蚓的步伐,和着蛐蛐的歌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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