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转身就没有再相见

昨天中午见一阿姨,跟我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你香阿姨不在了。”这则晴天霹雳的消息,像极了十四年前,奶跟我说的那句话,“你都不知道,家里少了个人了吧?”我是何其敏感的人,很多时候问题发生了竟然也不敢相信会真的比想象还糟糕。

那个消息是一个宣判,这人世间不曾有过波澜,某些人来说从此少了一份联系,对家庭成员来说是少了一个人,对儿女来说,家里的靠山少了半壁,对于已经八十岁的奶来说,老年丧子之痛,全天下的牵挂都化掉了。

前段时间我妈还提醒我,以前在一个小区的时候,阿姨对你们那么好,经常去看看她。

我们在香阿姨的小区里租房子住过一段时间,我刚休完产假,和先生带着半岁的孩子一家三口搬去的时候,小区的人给过很多鼓励和帮助,孩子小,她们会热情地给建议,问起来什么都会客气地说。

尤其是香阿姨,家有孙女冉冉的缘故,常常邀请孩子去他们家里玩,有好吃的、好玩的应记着苗苗的一份儿。尤其是冬天的暖气屋里是孩子喜欢去的,家里有热情的奶奶,还有小姐姐小伙伴儿一起玩。

我们在哪里过了两年愉快的时间,房东家的公子结婚要装修房子住,所以就搬走了。搬家之前,见过阿姨住院两次,中间回家住过一段时间,乏力的症状,我们都应该想起来什么,因为我们曾经也见证过家人的症状。尤其是做儿子的他,也没有说过什么。

我们都是愚拙的人,安慰人方面都乏言辞,看香姨时候好言相劝竟然没有印象了。一次在幼儿园门口看见她接冉冉放学,戴了假发,聊了一会儿,不成想过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阿姨告诉我们“今年五一是一周年,现在离开我们两年。她才六十岁,很可惜。”这是一个遗憾,我为没有能做一件事情的机会也没有的亏欠,为没有顾上去看她感到惭愧。

说来惭愧,想起香阿姨,竟然只有一句无力的感受,“人很好,对我们那么好。”那个冬天的傍晚,房间里白色的光,那张冉冉幼儿园的作业纸,都定格在了一起。犹记得她晾干的蒲公英,摊菜饼。孩子小冬天抵抗力弱,多次在她那里得到安慰和帮忙。她微笑着对我们说话的表情,真诚的语气让我们的生活中多一份“人间值得信赖”的信心。

纪念香阿姨。

总觉得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她的离开,切断了我们来不及表达的感谢出口。再次跑步路过她小区,都会有一种沉重的心情。一些地方,因为有了感情才变得更有意义。因为有了她们的关心和陪伴这个世间多了很多温暖的底色。

不要觉得以后会有机会做一件事、见一个人,那么多的以后最后都变成了不可能。时间无情,她们经不起严酷的等待考验。生命渺小,心灵脆弱,需要及时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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