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之惑

除了修改了二篇旧文,这两个星期没有动笔写下新的文字。半边脑袋带半边脖子实在是炸裂般疼得厉害。几年前的失眠魔鬼好似又向我在招手,已经有好几个晚上睡着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了。好不容易睡着,又是咋咋呼呼的梦,不着边际。醒来想转个身,整个头陷在枕头里却不能动,一动脑袋里那根筋开始炸,真的感觉里面埋了一个地雷,那根筋就是导火索......

起先以为是一直反复的颈椎又出问题了,上店里做了二回理疗,也没见缓和。终于熬不住上了医院,医生一问就说,大多是空调吹的。这才想起,我的床正对着空调,虽然盖着被子,但左边的手臂和左边的脑袋是可以感到风吹来的凉爽。回家后调整了风向,人也索性掉个头睡,昨天醒来果然好一点了,今天更好一点了。

四十的身体究竟怎么啦?还没怎么低头用电脑,看手机,颈椎出问题。开着车出去,打开车里的空调,开个一档,风吹到皮肤上就觉得冷,嗖嗖往里钻。旁边的小孩子却狂喊“热死了,热死了,空调开大点。”看着孩子们冰棍吃得爽,也想放纵一回,结果半夜里闹肚子。虽然医书上说四十的年纪,身体正快速走向衰退。可感觉这个分水岭是不是太过明显了?总觉得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的岁月就在昨天。可一觉睡醒过来就是这一副德性了呢?

上一星期天,陪一朋友去艺术辅导学校,准备给她八岁的女儿报个班,她让我一起参谋参谋。一位剪着齐耳短发的钢琴老师接待了我们。她带我们进了一间钢琴室,开始边弹边指导孩子伴唱。语气很官腔,一直斜着眼睛看人,虽然画着妆,但从她松弛的皮肤和深深的颈纹来看,年纪应该并不比我小。一小段弹唱结束后,她转过身,表情很是严肃地说:“噢,胡瑾严小朋友的妈妈和奶奶,胡瑾严小朋友......"

噢,天哪!我什么时候老成可以做一个八岁小女孩的奶奶了?朋友在一旁连忙尴尬地说,这是阿姨,是严严的阿姨。

前几日去店里做理疗,那理疗小妹妹看到我手机屏保照片,搭讪来一句“这是你儿子吗?长得这么帅。”

我儿子?天哪!妹妹,你不认识宋仲基吗?韩国的宋欧巴?

岁月就是这么无情,它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心再有不甘,也枉然啊!

随后想想既是枉然就不勉强了,老了就老了。谁没有一个老字呢?只是想想这两位认错年纪的人也是过于冒失了。第一位理疗店里的小妹妹非得拉上宋仲基来充场面,原因其实想想也简单。无非是想拍拍马屁,让我多掏钱罢了。只是这样的促销手段过于低劣,我实在不敢恭维,没搞清状况就瞎下套,大抵被套中的也不会太多。生活也好,工作也好,需要用心。这是年轻容貌下没有很好体会到的人生感悟。

而那位老师,朋友后来跟我说,她的儿子好像在读大二了,有一次这位老师自己说儿子在上大学什么的。这就是证实我的猜测是没有问题的,她即便不比我大,也比我小不了,她儿子读大二了,我女儿才读初一。可她又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去这样枉自猜测别人年龄的呢?从她的语气语调,从她不正眼看人的不屑眼神,大概她认定我们是这个城市的外乡人吧!以前看过张德芬的一本书《遇见未知的自己》,好像很好解析了这个话题了吧。作者说,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意思是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内心的投射!哈哈,许是这位老师天天在担心容颜衰老吧!会弹得一手钢琴,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了。可把别人看低又显示不出自己高,反而让别人看低。这都不明白,不白活了?这样想想我也就释然了。

孔子在《论语》中提出的四十不惑,就是说到了四十的年纪可以不为外事物所迷惑了。明显我还没有修到这样的境界,我的四十之惑每天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奔向我,总得想想办法去解,学学圣人也可以,当当阿Q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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